胖子覺得我的說法很玄乎,但是也承認這是事件合理的唯一可能。他本來就是羊角山一日遊的積極分子,如此我一說要去,自然是滿口答應。
接下來我們商議了一些事項。因爲這一次是旅遊質,什麼裝備都沒有帶,所以有點棘手,萬一到有開棺掘冢之類需要傢伙的事就只能乾瞪眼。
地方偏僻,在這種地方也不可能買到現的裝備,胖子說道,有些東西倒是沒有必要,咱們可以買點替代品,雖然用起來不會那麼稱手,但是這一次離村子還算近,對質量的要求也不用太高。
他說的是野外生存用品,獵人有自己的一套,肯定不需要我們揹著固燃料和無煙爐,不過見識了野的剽悍,我覺得武還是要準備一些的。
把阿貴來和他商量這些事,阿貴自己也打獵,有三把獵槍,都是被改裝過的不知道名字的老槍。三把槍年代就不同,最老的一把是阿貴從棚裡拿出來的,雖然槍管子的還可以,但槍膛裡頭全鏽了,誰也不敢用,也沒去找火藥去。另外兩把都是打子彈的,看得出是戰爭年代留下來的。
前幾年槍,但是這裡的人都靠打獵爲生,吃飯的傢伙當然都不肯出去,上頭也知道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現在子彈不好弄,阿貴說得村幹部去縣裡批纔買得來。
阿貴自己打獵已經屬於業餘活,所以家裡存彈不多,胖子把兩把槍檢查了一下,道:“阿貴的那把絕對沒問題,另一把太久沒用了,但是槍保養得還可以。要開一槍才知道還能不能用。”
我們以五十塊一發的高昂價格,在阿貴隔壁幾戶鄰居那裡買來了五十發子彈,我看那黃銅的圓柱狀子彈就知道是小作坊裡手工做出來的。這東西要五十塊他孃的有點讓我心疼。胖子說別這麼小肚腸,五十塊錢可能就救了你的命。絕對值。
開山的砍刀阿貴家就有,阿貴特地去磨鋒利了,其他的東西我們寫了條子,讓他去鄉里看看有沒有替代品,沒有爬山的繩子就用井裡的麻繩,沒有大功率的手電就拿幾隻手電捆起來用,沒有匕首就用鐮刀。
阿貴對我們建議道,現在雨水多。山裡蚊蟲毒蟻也多,特別是湖泊邊上,蚊子都跟馬蜂一樣大,要帶蚊香和蚊帳,把蚊香甩在篝火裡,否則我們幾個城裡人肯定吃不消。我心說有悶油瓶在,這個不需要擔心。
安排妥當,阿貴說那些東西得一兩天時間準備,反正打獵的人也都沒回來,他準備好了再出發。
在此期間。胖子說可以想辦法用他帶回來的硫酸,看看那鐵塊中包著什麼東西,這需要細的作。要挑一個好一點的場地。
我想起盤馬的敘述,覺得不妥當,這鐵塊中散發出一氣味,而且這氣味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淡,說明裡面有一種揮發的質,鬼知道這種質對人會不會有害。我覺得要溶開這東西的時間未到,到了那邊,查到一些蛛馬跡之後,再判斷是不是要冒這個險比較靠譜。
胖子的好奇心燒得他不了。但是我說的絕對有道理,悶油瓶也同意我的看法。想到可能連累到其他人,他也只好作罷。
接下的時間胖子興致。一是他的古墓說他深信不疑,二是他很久沒打獵了手得厲害,一晚上不顧臉腫得像被馬踢過一樣,一直和我們嘮叨他以前打獵的事。我也睡不著,但腦子卻想著湖邊的事,悶油瓶一直沒有說話,我看他一直看著阿貴隔壁的樓,看著那個窗戶出神。
我想起前天晚上在那個樓裡看到了影子,不過現在那個窗戶裡一片漆黑,什麼也不看見,阿貴的兒子似乎不是很願意見人,深居簡出的。我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疾病,所以只能待在家裡。農村裡經常有這樣的事。
一個晚上沒睡,加上一天劇烈的思想活,很快我就晃神聽不清胖子在說什麼,悶油瓶靠在那裡打起了瞌睡。在這裡外面比屋涼快得多,悶油瓶在四周一隻蟲子也沒有,我們就這麼躺下睡著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這一天各自準備不說,第三天準備得當,阿貴帶我們出發。
讓我鬱悶的是,我沒有看到傳說中的嚮導,一起出發的竟然是阿貴自己和雲彩。
我問怎麼回事,阿貴你不是說你沒去過嗎?怎麼是你自己帶我們去?
阿貴道這獵人進了山裡,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阻礙,幾隊都沒回來,其他人都沒去過,他能找到的人就是他兒雲彩,雲彩以前跟著爺爺去過那裡幾次,知道怎麼走。他帶著我們,加上雲彩認路,還有狗,問題應該不大。否則我們幾個語言不通,恐怕會出麻煩。
我心說糟糕了,看來我出價太高了,阿貴捨不得讓別人賺這個錢了。胖子立即說不行,咱們是去幹事,帶著個小丫頭這不開玩笑嘛,要是點什麼傷的,你這個當爹的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阿貴一個勁說沒事,這裡的小丫頭片子也都是五六歲就槍了,要論在山裡,比我們有用,而且這山比他都悉,不用擔心。
說著雲彩就從屋裡出來,我和胖子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見雲彩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一的瑤族獵裝,獵刀橫在後腰,揹著一把小短獵槍。瑤族姑娘本來材就好,這服一穿,那小和上的線條繃了出來,真是好看得。加上英姿颯爽中帶著俏皮的表,帶著十七八歲年紀那種讓人不可抗拒的味道,一下子就把胖子給征服了。
走到我們邊上,挑戰似的盯著我們,道:“幾位老闆,瞧不起人是不是?”
“沒有沒有!完全沒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你不要誤會,你胖哥哥我主要是怕你辛苦,其實在我們心裡,你絕對是最佳人選。”
我立即皺起眉頭,踢了胖子一腳,低聲罵道:“你怎麼變卦得那麼快,怎麼著,就你這年紀了,還想老牛吃草?”
“我年紀怎麼了,胖爺我這說起來做人到壯年,是壯牛,不是老牛。”他低聲道,“你都讓潘子去找個婆娘,怎麼就容不得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了心還是隻想吃點豆腐,對他道苗瑤一家,家都厲害,你小心人家真了把你下蠱綁了,那你就得上門在人家家裡種一輩子田,如果變心逃跑,一發蠱那就是萬蟲穿心,一的神膘都餵了蠱蟲。
胖子顯然見多識廣,不以爲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最好全瑤寨的都向他下蠱,那他就留在這裡做村長。
嬉笑中我也只好接了這個現狀,看雲彩那種氣度,我覺阿貴說的沒錯,而且這一次估計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唯一讓我在意的是,我們打包東西的時候,胖子老是找雲彩調侃,把雲彩逗得哈哈笑。但是我能看出來,雲彩時不時看著悶油瓶,看得很小心,總是看一眼立即轉回眼神,但在那清澈的眼睛裡,我是能看出一點東西來的。
我們按照當時找盤馬老爹的路線原路出發,對於這路線我已經有許瞭解,一路比晚上搜索盤馬老爹時輕鬆多了。胖子簡直是被迷住了,圍著雲彩就轉,就差趴下來給當馬騎了,雲彩也確實可,蹦蹦跳跳的。
問我們到底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是導遊,哪有導遊會到這種地方來的,胖子故作神,說我們是有任務的大人,如果肯親他一口他就告訴。
我還真怕雲彩親他,那太浪費了,還好雲彩還是有審能力的,堅決不上當。不過悶油瓶沒有爲我們的氣氛所染,他的臉一直沒有任何變化,在輕鬆的氣氛中,只有他仍舊沉在雲裡。
當天晚上到了山口的古墳,我們深進去一兩公里稍事休息,天亮後繼續,在山中走了兩天,纔來到了那湖邊。
遠遠我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連日暴雨的緣故,湖泊比我想象的要大一些。果然如盤馬說的四周全是石頭,湖四周是莽莽羣山,高大陡峭的山峰連綿不斷,山巨大雲,一點也不像丘陵,完全是險惡的大山大水。山中植分佈得非常厚實,連山間的斷崖都是墨綠的,十萬大山果然名不虛傳。我不由得慶幸,此地離村子尚且不遠,再往裡走,這深山中的腹地恐怕比塔木坨還要險惡。
經過一條已經完全被植被覆蓋不可見的山路,我們來到湖灘上,完全看不出當年這裡有人駐紮過的痕跡。湖水非常清澈,倒映著天空中的雲彩相當漂亮,甩掉包裹,我們到湖水裡去洗臉,水是涼的,說明湖底通著地下河,在三伏天裡冰涼的湖水讓人神一振。
洗完臉我仰頭看向四周,湖水倒映著天空和四周的山,忽然就發現這裡似曾相識般悉。我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也是一臉的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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