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乎把所有能用的東西都搬了過來,還準備了幾桶淤泥。不敢點大篝火了,做了一個小炭堆,晚飯胖子煮罐頭也不敢在裡面煮,把竈臺搭在廢墟外面。
我們估計那些蛇肯定會在霧氣瀰漫之後開始活,所以黃昏的時候並不慌,我幫胖子燒飯,悶油瓶在上面幫我們風。
但是胖子作很快,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開完罐頭就在邊上發呆。
胖子最煩我這個樣子,他說我就是個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什麼,這人世間的東西哪有這麼多好琢磨的,沒心沒肺地活著也是蹬死,你機關算盡也是蹬死,反正結局都一樣,你管中間那個羈絆幹什麼。
我聽了有點意外,胖子竟然會用“羈絆”這個文縐縐的詞,一回味才發現他說的“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著,就聽到胖子我:“你看小哥這是幹什麼?”
我收回神,擡頭看到神廟的悶油瓶正在用什麼東西上面的石壁,就道:“怎麼了?”
悶油瓶沒理我,繼續幹著,也有可能是沒聽見。
我這裡的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也來了興趣,放下罐頭刀就爬了上去。從神廟的迴廊繞到他的邊,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裡的炭抹牆壁,好像是想拓印什麼東西。我問他幹嗎,他指了指邊上的石頭:“我剛發現的。”
牆被塗黑了一大塊,我用吹了一下,發現這些石壁上,有著幾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下基本上看不見。只有塗上炭。纔會有影出來。還能分辨一下。”他道,說著又從篝火中揀出一塊來塗抹。
黑的炭黑抹上巖石,影變化,我晃了一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石頭上地浮雕顯現了出來。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地蛇,很難分辨了,影攢。蛇影飄忽好像是活地一樣。
悶油瓶繼續塗抹,我們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現在這裡的巖石上,這麼多年下來,依然形神俱在,在悶油瓶的塗抹下如同魔一般浮現了出來。
他塗完後站立不穩,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道:“這裡講的是那些蛇的事。”
“講的什麼?”我問道。因爲我不是很能看得清楚。
“一下子沒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對於這些我很有興趣,而且一路過來也實在沒看到多關於這裡的歷史存。對於這裡一無所知就是導致我們現在這種境況最直接地原因。所以我移子尋找著最好的角度,下了工夫仔細去看。
一幅一幅看過來,全部都不知所云,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浮雕上表達的東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場儀式,要說還真說不出什麼來。
半猜半琢磨地看著。覺有幾幅似乎是在說這裡的先民,供奉著這些帶著冠的毒蛇。他們將一個一個陶罐丟進一些孔裡,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種帶著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開始鑽破碎地陶罐。有祭祀在主持儀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來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這裡的蛇,難道這裡的人把這種毒蛇當神了嗎?不過,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只知道被咬一口後就會死去,看著這麼小地傷口致死人命,都會認爲這是魔力所致。中國數民族裡有很多都崇拜蛇。
這些冠蛇可能喜歡食用王地卵,不過王的卵應該毒劇烈,這蛇和到底哪個更毒一點?
悶油瓶移形,邊上地浮雕,是很多拿著長矛的人,和先民打扮地廝殺在一起,很多人的被長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場戰爭。
戰況看來對西王母國這一方不利,因爲西王母的人數顯然比對方要得多。而西王母國全部都是步兵,對方的隊伍中還能看到騎兵。敵方的統帥在隊伍的後面,坐在一輛八匹馬拉的車上。浮雕裡不見西王母的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緻,連五都細緻地琢磨,惟妙惟肖,顯然出自頂級工匠的手藝。
“這是,戰爭……”悶油瓶喃喃道。
“看來西王母國被侵略了,而且對方是一支比較強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樓蘭或者北匈奴。”我道,“這些人看不出服裝的款式,不過兵的樣子形似中原,應該是樓蘭的軍隊。這個在戰車上的,應該是樓蘭
說完我覺很有道理,但是悶油瓶卻沒有注意我的話,而是用手那個戰車上的統帥,皺起了眉頭。
我心說:怎麼了?他忽然擡起手指著那敵方首領,對我道:“我認識這個人。”
第二十六章第三夜:似曾相識
“啊?”我愣了一下。心說:你認識他,他是你二大爺?
悶油瓶隨後說了一句,我立即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他道:“這八匹馬……這個人是周穆
“周穆王?就是寫《穆天子傳》的那個?”
穆天子的傳說我也十分悉,在來之前那批人經常提到,穆天子傳說主要記載周穆王率領七卒之士,駕上赤驥、盜驪、白義、逾、山子、渠黃、驊騮、綠耳等駿馬、由造父趕車,伯夭做嚮導,從宗周出發,越過漳水,經由河宗、紆之山、羣玉山等地,西至於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飲酬酢的事。
也就是說,他是坐著八駿馬來西王母宮旅遊的,當時被西王母盛款待。
不過從浮雕看來,這穆天子不像是來旅遊的。難道傳說有誤。當年周穆王確實來了西王母國。不過是來打仗的?
我立即繼續看浮雕,下一幅畫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周穆王的軍隊殺進了一座宮殿,畫面上出現了很多蛇頭人地人,們將一種東西倒了那種塔地孔裡,接著無數地冠蛇從塔裡爬了出來,和周穆王的軍隊撕咬在一起。
看到這裡,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這些石塔的意義:“看來。當年周穆王確實進攻過這裡,但是被這裡的毒蛇打敗了,可能爲了掩蓋自己的失敗,他編了那個故事,這些毒蛇保護了西王母國,難怪他們會把這種蛇當神一樣來飼養。這好比滿族人不殺烏一樣。”
想了想又覺得不止這樣,看來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們用人頭來餵養。而遇到危險,就用某種東西把蛇引出來迎敵。這是設計好的防方式,這種蛇這麼毒,速度又快,誰也擋不住。
也就是說。人生活在城裡。蛇生活在城市地下面,現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來。這西王母的文明和亞馬孫人比較像,那邊用食人魚防敵人和猛。他們也祭祀食人魚,用活人和活,這裡用人頭。
再往後看去,越看越符合我們的推論。我腦子對於這裡的概念也逐漸清晰起來。
正暗爽間,悶油瓶的視線停了下來,看到了這塊石壁最中心的部分,這裡的浮雕是一幅巨大的圓形圖案,顯然是整片巖石石刻構圖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著一條巨大地蛇被許多小型冠蛇包圍住,互相搏鬥的場景。其中那條巨大的蛇纏繞在一巨大的樹木上,冠蛇猶如裝飾花紋一樣纏繞在它四周。
“這是那種雙鱗大蟒和這裡的冠蛇在打鬥,看來在西王母時期,這裡已經有兩種蛇了,這種雙鱗大蟒可能是這裡冠蛇地天敵。”我道。
悶油瓶了石刻,搖頭道:“不對,這是配。”
“配?”我愣了一下,有點無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地意思,“你是說,冠蛇和這條雙鱗大蟒在混種配?可是,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形相差這麼大,怎麼配啊?”
“你知道什麼是老鴇嗎?”悶油瓶突然問我。
“老鴇?”我莫名其妙,心說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了,“老鴇就是開院地啊。”
“那是一種戲稱,老鴇其實是一種鳥,古時候有人發現,老鴇這種鳥,只有雌鳥,沒有雄鳥,它們要繁衍後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種的鳥類配,爲萬鳥之妻,所以人們就用老鴇來代稱人盡可夫地。”悶油瓶淡淡道,“然而,事實上古人對於老鴇的說法是完全錯誤的。老鴇其實是有雄鳥的,但是,這種鳥類,它們的雌雄個差異太大了,雄鳥比雌鳥大了好幾倍,所以就被誤認爲是兩種不同的鳥。”
我聽懂了他的話,立即明白是什麼意思:“這麼說來,你認爲這兩種蛇其實就是一種蛇,只是兩種別有兩個形而已,那你說哪一種是雄蛇,哪一種是雌蛇?”
“按照數量分析,小的應該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過,也有可能相反。”他著巖石的表面,忽然出了奇長的手指,去雙鱗巨蟒纏繞著的那棵巨樹的圖案,“奇怪。”
“怎麼了?”我也去,但是不出所以然來,就看著他。他皺起了眉頭,忽然後退了幾步,拿起炭把浮雕上方下方沒有塗抹的部分也塗了起來。
很快整塊石壁上的浮雕整就呈現了出來,我也退後了一步看,就在看到全景的一瞬間,我張大了,怔住了。
只見浮雕上,那條雙鱗巨蛇纏繞著的巨樹,拉遠來看,本不是什麼樹,而是一條盤了一個圓形的更加巨大的蛇。這條蛇因爲太大了,那條雙鱗巨蛇和它比起來簡直就像筷子和搟麪杖,而那些冠蛇簡直就是牙籤了,所以看局部的時候,本看不出那是蛇。
“這……這是什麼東西?龍嗎?”我咋舌道。那雙鱗巨蛇已經極大,這蛇比它還要大這麼多,那簡直是和解放卡車一樣的直徑,這種東西還能算是蛇嗎?
悶油瓶怔怔地看著,不說話,一邊用手一條一條地去那些冠蛇的花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看,這些小蛇並沒有盤繞在這條錦蟒上,它們只是擁簇在錦蟒上,幫助它不下去,真正在配的,是這條雙鱗巨蟒和這條巨蛇……”
我立即順著那些小蛇盤繞的紋路去,果然發現小蛇只是互相纏繞,並沒有盤繞在雙鱗巨蟒上,而雙鱗巨蟒則地盤繞在巨蛇上,我驚訝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吸了口冷氣道:“我的天,胖子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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