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扇起了篝火。將火焰加大。然後把在營的四周的幾個火點全點了起來。作爲警戒和乾燥之用。紅的火。照的通亮。做完這一切。已經近晚上十點。我剛稍微覺有了點安全。四周又朦朧起來。他孃的又起霧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營的就沒黏稠的霧氣中。什麼也看不清楚。
看著四周一片迷濛。我到冷汗直冒。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能見度了。就算是火焰。離開兩三米的距離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時要想防範或者警惕。都已經不可能。
鼻子裡滿是混雜著泥土味的溼的味道。而且。在這裡看起來。霧氣的和在林子裡的有些不同。不知道爲何霧氣有些偏藍。這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想到這霧氣是否有毒。昨天在雨林中。沒法太在意這些事。但是現在需要注意了。我聽說雨林之中常有瘴氣。到了晚上氣溫下降就會升起來。特別是沼澤之。瘴氣中含有大量有毒氣甚至重金屬的揮發。吸的多了。會讓人慢中毒。甚至慢慢的腐爛肺部。
想到這裡。我就問胖子是否應該去那些帳篷的裝備。找幾個防毒面出來備用。
胖子道:“這絕對不是瘴氣。瘴氣的味道很濃。而且瘴氣哪有這麼厲害。瘴氣吸多了最多的個關節炎、肺癆什麼的。西南方山區多瘴氣溼。那邊人吃辣子就是防這個。你不如找找這裡人有沒有帶著辣椒。咱們待會兒可以嚼辣椒。也不容易犯困。我說:“別大意。這裡和其他的方不一樣。我看爲以防萬一還是找幾個戴上。”
胖子和悶油瓶開始往上抹泥。這肯定是極其不舒服的過程。所以他語氣很差。搖頭:“要戴你戴。這種天氣再戴個防毒面。他孃的撞樹上都看不見。還怎麼守夜。你要有空琢磨這些。還不如快點睡覺。等會兒說不定就沒的睡了。”說完立即呸了幾口。“烏。烏。大吉大利。”
我被他說的悻然。心裡其實恨自己的。他們兩個人守夜。潘子了重傷。我卻可以睡一個晚上。這簡直和重傷員是同一個檔次。這時候想是否自己來這裡確實是一個累贅。
進帳篷躺下。卻一直睡不著。腦子裡七八糟。上什麼的方都疼。因爲外面和著泥。篝火不進來。用一隻礦燈照明。爲了省電也不能常用。就關了在黑暗裡自己睡。聽著胖子在外面磨他的砍刀。聽著聽著。真的就迷糊了起來。
那種狀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濛濛的。腦子裡還有事。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續了很久。也沒睡死過去。在半夜的時候。被尿憋清醒了。
醒來聽了一下外面沒什麼靜。心說應該沒事。就黑起帳篷口準備出去放水。
一開我就驚了。我發現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篝火都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回了帳篷。心說:完了。難道出事了?
可怎麼一點靜也沒有。剛纔我沒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種半睡眠的狀態中。以悶油瓶的手。能有什麼東西讓他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就中招嗎?
我靜下來聽。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就有點慌了。這時候不敢出來。立即回去。到我的礦燈。然後打開。但是撥弄了兩下。發現不亮了。又著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機。打了幾下。也沒亮。甚至連一點火都沒有。
我暗罵一聲。立即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冷靜。心說怎麼要壞都一起壞。收起來就想去打我的手錶熒。一收我卻發現打火機很燙。
我有點奇怪。心說怎麼會這麼燙。剛纔明明連個火星都沒有。我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機。然後往我自己手心一放。我的手馬上覺到一巨燙。立即了回來。
我愣了一下。心說打火機是打著的。
可是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漆黑。一點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