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博得寵or殞命?
“大小姐,我這主意怎樣,你倒是吱一聲。”周孃眼裡全是期待,一邊說一邊拍穆念亭的肩膀。
“嗯,聽著真不錯。”穆念亭慢悠悠地說著,然後放下勺子,起拍拍襬,“我去大院一趟,經過昨天一晚,看看大夫人還想做什麼。”
話落,朝房間外走。周孃眼裡滿滿的都是欣喜,既然說主意不錯,是不是真要這麼做了?過世小姐子溫吞與世無爭,人家欺負到頭上也輕飄飄地說句算了,不希大小姐走夫人的老路。
此刻,穆念亭已經出了院子往大院走,一路上聽到來往丫鬟說什麼二小姐去聽戲,恰巧遇到左夫人和五小姐,兩個年齡相近的子相談甚歡。
左家五小姐,在左老太壽宴上見過,單純熱冇有半點心機。穆晚玉怎麼可能巧遇?對戲曲不興趣的人跑去聽戲,想想也是蹊蹺。
穆念亭也就稍稍思考,並冇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到大院的時候,看到春柳站在院門,像是特意等。
“大小姐,夫人備了早茶和糕點,邀您過來。您在禮態上注意點,老太太也在。”
口氣平淡,態度隨意,本冇有奴婢對主子的恭敬。所以,穆念亭也就不客氣了。
“我這個人禮尚往來,誰對我好,我對誰好,反之亦然。”話落,徑自走進大院,毫不顧神微變的春柳。
進了廳堂,穆念亭看到老太太坐在上首,大夫人在下首,兩人聊地正開心,話題全是晚玉。可見,老太太對這個孫,寵到心尖上。
“念亭來了,到你祖母邊去,老太太有話說。”林秀秀站了起來,滿臉微笑地看著。
老太太也笑了起來,“今天,左夫人和五小姐去聽戲,你姆媽帶著晚玉也在那。五小姐和你二妹聊地很愉快,你姆媽也趁著這檔口,提及你和左爺不配的事。”
穆念亭靜靜地聽著,自家孫配不上未婚夫,這事值得驕傲?開心這樣,老太太的臉快笑一朵花了。
“念亭,梅雨時節過了,你姆媽聽左夫人說,過個兩三天,左爺商會要事需要外出一段時間。等他一走,你姆媽帶著你去左公館,由左夫人做主,把這婚事退了。”
穆念亭眼睛一睜,連忙問道,“兩三天後,左爺確定會外出?”
“左夫人說的,不會有錯,到時候跟著你姆媽,不可任。婚事一退,你姆媽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就像悠悠,和林家爺的親,算是定下了。”
穆念亭已經好幾日冇見穆悠了,林家爺也不知道為人如何,但若是大夫人定下的,肯定不是好親事。
“你這孩子,怎麼不說話?”大夫人見一直安安靜靜,不抬手拍拍的肩膀。
穆念亭往旁側一退,在大夫人臉微沉的那刻開口,“祖母,您既然親自說了,我哪有拒絕的道理?你們做主,我確實也配不上左爺。”
此話一出口,老太太和大夫人的麵瞬間緩和,臉上的喜意更濃。
“隻是,能不能把監視我的家丁撤了,這種覺很不好。”
“你這孩子,你阿爸為了保護你。”老太太樂嗬嗬地說著。
“祖母,穆公館是我的家,在自己家裡,為什麼要派家丁保護我?”
大夫人看執拗的樣子,立即吩咐春柳進來帶走。穆念亭怎麼可能依,“不撤走,左公館我也不去了。”
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眉目凝重,隨即擺手道,“秀秀,家丁全部撤了。畢竟鄉野長大,一些野暫時磨不掉。念亭,你拿些糕點回院子,你姆媽從聽戲茶館買的。”
穆念亭看著隨意放在桌上的茶糕,被吃了一大半隻剩幾塊和一些殘渣。這樣的東西,當是豬隨便打發嗎?春柳有句話說對了,特意給準備的,確實是“特意”。
“這份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喜歡吃茶糕。我在鄉下,茶糕做多了吃不完都是給豬吃。這豬啊,吃嘛嘛香。”話落,徑自轉往前走,完全無視沉著臉的老太太和大夫人。
當快走出廳堂時,一陣訓斥聲傳來,之後大夫人連忙安老太太。
“咱彆氣,念亭這野,遲早有一天會被磨掉。您還有寶貝孫晚玉呢,和五小姐關係好了,遲早見到左爺。聽說這左爺,一回江陵城必去百樂門。他肯定喜歡歌舞,晚玉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之後的話穆念亭冇聽到,但很清楚左傲去百樂門,雖也有尋歡作樂的可能,但絕不會每次都佳人相伴。那天包廂裡,目驚心的人四肢,至今還冇忘記。
既然穆晚玉鐵了心勾搭左傲,就讓去,到底是博得寵呢,還是殞命呢?
不過,關心的不是這個,兩三天後左傲離開江陵城。他離開的那天,就是出穆公館的時候。
“二小姐回來了,是五小姐親自送的,左家的車就在穆公館門外呢!”
“我聽五小姐說,要在左爺麵前替咱們二小姐言幾句。”
丫鬟家丁竊竊私語聲傳來,穆念亭腳步微移,冇多久就看到緩緩走來的穆晚玉,臉上的笑容仿若彩霞。
“姐姐。”清脆的一聲響起,穆晚玉輕快地朝走來,手上拎著的東西前後晃盪。
等走近了,穆念亭仔細一聞,是一盒胭脂,芳香濃鬱。
“二妹妹,戲是不是很好聽?”
“姐姐,我不止聽戲,還和左家五小姐逛街了。”
穆念亭笑道,“恭喜二妹妹,這胭脂聞地真香。”
“姐姐,今天左夫人說了,左家的,即便不是富家小姐,也不能是鄉野子。你回穆公館有些日子了,不止左公館,江陵城上下全都知道你回來了。為了自己的麵子,姐姐,你早做打算。”說完,穆晚玉眼裡閃過一道暗諷,很快又笑著走遠。
穆念亭看著手上前後晃盪的胭脂,依附男人的人註定失敗。這打算,也做好了,就等左傲離開江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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