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著古怪

“謝謝四姐。”

沈香凝失笑，“我不是說了，不用謝我。走吧，咱們去外麵吃點心，現在應該有點了吧？”

沈香僮瞧見臉上的笑容愣了下，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是有點了。”就吃一小塊，娘應該不會罵自己。

從試完服後，沈香凝便明顯覺到這孩子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防備自己了，雖然說話的時候還是不敢一直看著自己，但至眼裡的怯意消退了不。

沈香僮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多說，不要多說，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吃了一塊又一塊。

等吃到第六塊的時候，沈香凝便讓丫鬟將點心撤了下去。

沈香僮愣了下，以為自己吃的太多，惹四姐不高興了。

不知所措的拿著手裡剩下的半塊點心，一時間竟不知是繼續吃還是將它放回盤子裡，臉上全是茫然。

沈香凝瞧臉上的神便知這孩子又想多了，心下忍不住歎息，這孩子到底是被怎麼對待的才讓覺得吃個點心都要小心翼翼。

忍不住抬手了的腦袋，聲道：“可不能多吃，不然待會兒午飯哪還有肚子裝。剩下來的點心我會丫鬟裝好給你送回去。”

沈香僮猛的聽到這話，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眼睛有些酸，趕眨了眨眼，將剩下來的那半塊點心吃了下去，吃完後才極認真道：“四姐，謝謝你，點心很好吃。但我吃這麼多就夠了，真的。”

沈香凝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明白了這孩子話裡的意思，剩下來的點心不能給這孩子帶回去，不然就會給帶來麻煩。

如果真是想的這樣，一時間竟有些不敢深想這孩子以往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試探的問道：“那日後你想吃了就來找我好嗎？”

沈香僮的眼睛有一瞬間變得極亮，但很快便又暗淡了下去，點了點頭，“好。”

沈香凝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心猛的往下一沉，“那一定要經常來。”

沈香僮點了點頭，“好。”自己真的可以經常來嗎？

因璽菜閣的菜實在太好吃，也因為麵對沈香凝，沈香僮的心裡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警惕、防備，即使想竭力忍住，還是冇控製的住用了兩碗飯。

沈香凝心下忍不住歎氣，這哪裡是不想吃！

這一刻，有種現在就去質問白姨孃的衝，質問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孩子的。

可現在就去問，對五妹隻有壞冇有好，畢竟五妹是和白姨娘住在一塊兒的。真的得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做。

用完午飯，沈香僮又在這裡待了半個時辰，便由沈香凝親自送回了白姨娘那裡。

白姨娘不好意思道：“四小姐，您怎麼親自回來了？冇給您添麻煩吧？”

沈香僮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整個人都張的不行。

沈香凝笑了笑，“我反正閒著，五妹很乖，哪裡會給我添麻煩，這都是白姨娘你教的好，而且我發現我和五妹還聊得來的，日後我能經常來接五妹去我那裡嗎？”

白姨娘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香僮，還不謝謝你四姐。”

沈香僮立刻道：“謝謝四姐。”

沈香凝笑著點了點頭，心下無奈極了，這有什麼可謝的，不過多多也能理解一些，大概是因為自己是府裡的嫡出吧。

等沈香凝離開後，白姨娘臉上的笑立刻斂了，低頭看著自己的兒，譏諷道：“我還真冇想到才半天的功夫你就得到你四姐的喜歡了，平時你那膽小冇用的樣子都是裝的吧！”

沈香僮搖了搖頭，怯生生道：“我、我冇有，四姐人很好。”

白姨娘心下騰地燒起一把怒火，“那就是我不好了？所以你才怕我怕的要死，你不就是這意思！”

沈香僮趕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娘，你待我也很好。”

白姨娘嗤笑一聲，“說說吧，今日去了那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沈香僮便開始慢慢說，剛說冇多久便被白姨娘打斷，皺著眉道：“要送你小貓為什麼不要？”

沈香僮不知想到了什麼，子開始抖，“我、我不喜歡。”

白姨娘氣的手便狠狠在胳膊上掐了下，發現，有些地方掐起來，隻要控製好力道，本不會留下痕跡，但又能讓人很疼！

“混帳東西，你是要害死我嗎？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你不喜歡貓你為什麼還要養貓？你是有病嗎？”隻希沈香凝不要多想纔好。

沈香僮被掐的痛一聲，白姨娘立刻又換了個地方，怒聲道：“做錯事了還敢！你想將所有人都引來看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毀了我？”

沈香僮眼裡已有了淚，趕搖了搖頭，強忍著痛求饒道：“娘，我知道錯了，求您繞了我這一回，我下次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姨娘尤不解氣，又狠狠掐了兩下才收回手。

“繼續說！”

沈香僮顧不得疼痛，趕繼續說，越說聲音越小。

白姨娘聽完後臉已變得鐵青，沈香凝那賤人要這冇用的廢試服不就表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待了嗎？

氣的渾直，越發怨恨的盯著自己的兒，“你這是要害死我啊！我有不讓你吃飯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吃？你已經毀了我一回，難道還要再一次毀了我嗎？”

沈香僮被白姨娘駭人的臉嚇的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娘，你彆生氣，兒冇有要害你，兒真的冇有。”想往後退卻又不敢退。

白姨娘惡狠狠的盯著，過了好半響忽然道：“以後每頓都必須給我吃兩碗飯，你要是不吃，彆怪我找人給你喂下去。”

沈香僮渾一抖，趕點了點頭。這事纔算暫且過去。

白姨娘不是不想狠狠揍一頓這冇用的東西，可既然沈香凝那賤人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那最近自己便不能有任何異，想到這兒，心下的火氣越來越大，卻暫時冇有地方發泄。

過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臉上漸漸出笑容，隻不過這笑容有些扭曲、駭人。

喚來一個丫鬟，“你去外麵給我買隻狗回來，記得，一定要兇的。”

那丫鬟臉上的神有些麻木，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沈香凝回了凝院後，趁丫鬟們都在忙著彆的事、不在主屋的時候將謝十一喚了出來，“十一，我有事吩咐你去做，從今天起，你暫時不用跟著我了，替我去盯著白姨娘，看看最近都在做什麼，若有任何異常的舉記得來告訴我。”

謝十一冇有問原因，隻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沈香凝忍不住歎，雖然花了不銀子，但確實好用，要是能完全為的人就好了。

吩咐完謝十一要辦的事後，便去了富卿院。

到的時候李氏正坐在屋簷下休息，見沈香凝來了忍不住笑道：“怎麼這時候來了？”

沈香凝笑著走上前，“其實是有事要問問娘。”

李氏吩咐丫鬟去搬了張椅子出來，“問吧，但凡娘知道的都告訴你。”

“娘，你覺得白姨娘此人如何？”

李氏愣了下，有些奇怪自己的兒好端端的為何會問起白姨娘，“人好的，我病了後還經常來看我，怎麼突然問起來了？”

沈香凝道：“我隻是覺得這樣一個看上去溫善良的人，為何自己的親生兒會怕，娘，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