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寒眼見要支涉險,嘶出聲。
蘇可馨在半空凝起全之力,祭出青霜劍,此時已無天地之力可引,隻能拚盡自的極限,在瞬間凝出超乎人想像的寒冰之氣。
「雪魄冰魂——」
與此同時,那水銀的浪已經迴轉而來,浪高眼看就要過了界限。
就在千韻一發之際,一寒氣襲卷而去!
水銀在與寒氣的瞬間,猛地被冰凍了起來!
為了一個巨大的浪雕塑。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此時暫停,哪怕時間再晚一秒,他們都得被水銀吞噬。
良久,空氣中沒有一點聲音。
直到寒兒呼喚了聲,「娘親,我們安全了是嗎?」
「呼,」蘇可馨長長的吐了口氣,眼前一黑,差點兒暈倒。
畢竟,在不藉助外力的況下,憑空讓在瞬間凝出這麼重的寒氣,是非常浪費力的。
「馨兒,」歲寒連忙自上方躍下,把寒兒放回到了椅之上,過來扶住了。
「你怎麼樣?」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而已,大夥兒都沒什麼吧?」
「我們沒事。」
被水銀浸了,服用些丹藥恢復就行了,還好都沒什麼大礙,要是全浸,毒氣侵,那就無藥可救了。
這一關,多虧了蘇可馨,否則,大夥兒都得死在這兒。
歲寒對羅剎道:「看來,設機關的人,是專門針對你們的,他知道你們會來,也會搬鷹鵰,所以才把機關設在裡麵。」
冥王與羅剎低下頭,沒有說話。
當年他們選擇背叛妖,投奔到孔雀兵團名下,中間其實有很大的緣由,非一般常人能理解。
而族人們對待他們的態度,就隻有恨。
恨到把這一百多年的怨氣,都埋藏在這一片不見天日的當中。
鬼婆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不想讓二人在歲寒的追問下變得尷尬,道:「算了,前麵的路還有很長,我們快些走,不然,這火把,堅持不了多久了。」
幾人繞過冰凍一的水銀湖,繼續朝前方走去。
再向前行了不遠,就到了一空曠之地。
這裡似乎是一個腹,頂部掏開一個圓拱形的石壁,四周也呈球形,腳下怪石嶙峋,中間有一道細細的小河,常年流不衰,這一次,裡麵流淌的,是真正的地下水。
但那條來時的路,到達了這裡,也就是到達了終點。四周的球壁上,居然不再有任何一個出口。
「沒有路了。」
冥王在牆壁上整個探查了一遍,都沒發現別的出口。
「難道凱撒兵團那些人拿的是假訊息?」
「不可能,」蘇可馨道:「能讓凱撒兵團帶十幾萬的人過來信,你認為白頭翁那麼傻嗎?白頭翁本就是兵團的上層人士 ,他對於這裡的地形地貌,知道的也許比穆開還要多。」
鬼婆搖頭道:「也不見得,這的事,連團長都不知道,白頭翁又能知道多?」
「他知道的,超乎你的想像。」
那個黑人對白頭翁說的話,隻有蘇可馨知道,隻是有些事,不想讓鬼婆知道而已。
眾人又一次開始查詢,寒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把火把高高的舉起來,打亮了上方的視線,他抬頭向房頂看去,立時嚇得「啊」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那山的頂之上,居然有無數隻早已腐朽的棺材!
從下邊看不太清,若是來到側麵向上看,便可以看到那些棺材其實是由一條條的繩子懸掛在壁頂之上的,年深日久,那些繩子和棺木都已經開始腐化,哪怕再到一點點的外力,都有可能從上麵掉落下來。
歲寒連忙把寒兒的椅向後拉,生怕這棺木掉下來,再砸傷了他。
一個個散發著黴菌氣味的黑棺木靜靜的停在人的頭頂,這件事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蘇可馨轉向羅剎,道:「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羅剎木然的抬起頭,一起數了數上麵的棺材,一共是十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法王的十八羅漢,當年應該是有人心疼他們死的壯烈,便將他們陪著法王一起殉葬。」
「十八?這不是十六個嗎?」歲寒不解。
羅剎苦的一笑,「其實,我和冥王,也是十八羅漢之一。」
歲寒沉默了。
十八羅漢中,十六個人全部殉職,隻有他們兩個活了下來,還投奔了敵對方,看來這兩個人上,實在是有太多的。
羅剎與冥王對了一眼,子同時向後側了側,雙雙跪在地上,對著那十六吊棺拜了三拜,口中發出類似鳥一樣的聲音,歲寒與蘇可馨聳了聳肩,一句也聽不懂。
寒兒卻道:「娘親,他們唸的是往生經。」
妖們也有自己的信仰,念幾遍往生經,便是給自己曾經的兄弟們一個超度。
往生經的聲音好似兩道強聲波,不斷的上傳給頂部的吊棺,吊棺中的靈們似乎到了應,居然從棺木裡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
鬼婆嚇得連連後退,口中驚起來,「羅剎,你們不要唸了,不要唸了。」
二人連忙收了聲音,可是棺木中的靈卻已經被喚醒!
一白煙從吊棺的隙中緩緩冒出,棺蓋發出一聲聲悶響,似乎裡麵的妖,要破棺而出。
這些妖的修為都不低,當年如果不是穆團長設下陷井,害死了幾員大將,那麼想徹底消滅妖,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棺木被心經破開,那麼妖重新現世,怕是這裡又是一片白骨累累。
「不要!」
鬼婆一聲驚呼,雙腳在地麵上一跺,手裡便多了幾道靈符,口中念念有詞,將靈符放在火把之下,引燃了靈符,然後將靈符朝頂部一拋,隻見一道金乍現,耀得人睜不開眼,鬼婆左手扣住右手手腕,並起食中二指,口中的咒語越發念得急切起來。
大概鬧了好一會兒,那些在吊棺裡不肯消停的妖靈,終於安靜了下來。
鬼婆也嚇出一冷汗,對冥王與羅剎道:「這裡都是機關,你二人千萬不要輕舉妄。」
二人早就嚇得魂不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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