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的目直接從封凌的臉上移開,轉眸掃了季暖一眼。
季暖向來知道南衡是個背景不簡單的人,一個在國混跡的軍火商,背後又有這麼一個強大的XI基地,他手中所擁有的勢力怕是本不是尋常人能知道的,實在是深不可測。
但南衡這麼久以來通常都只是善於耍耍子皮上的功夫,季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沒穿著襯衫西,反而穿著一與封凌同樣的黑勁裝,這套黑的服很統一,看來應該是XI基地的裝備,他依舊冷漠帥氣,更因爲這樣的一黑而添了許多冷酷神。
“你來做什麼?”南衡俊眉冷冷挑起。
“墨景深在這裡。”季暖直視他,語氣平靜。
南衡看了一會兒,再又瞥了封凌一眼:“能在你的眼皮底下順利登上飛機跟過來,也是不容易。”
封凌:“……”
明顯是有些打趣的挖苦,封凌卻是冷著表笑不出來。
“這樣看來,論驍勇,季暖肯定是不如你,但論智謀,我看季暖或許比你略勝一籌。”
季暖:“……”
封凌:“……”
跟著南衡過來的幾位兄弟:“……”
這世上怕是也就只有南衡老大才敢這麼貶損封凌,要知道人家封凌在基地這麼多年明明是多次屢立戰功,多次的突襲和任務都靠著封凌機敏的頭腦和決斷力而迅速完。
要真的說起智謀來,封凌在基地呆了那麼多年卻一直沒被發現是個人,一直與接最多的南衡老大才是最蠢的那個不是麼?
封凌冷著臉轉開頭不看南衡,聲音沒有波瀾:“我讓阿K送墨太太回去。”
“人來都來了,還怎麼送回去,今天落地海城,明早還會想辦法飛過來,到時候失蹤的恐怕就不只是墨景深一個。”南衡冷淡道:“想方設法的避開我們的視線留在柬埔寨,和安安穩穩的站在我們面前,哪一個更省心?”
封凌眉宇一蹙:“可是這裡太危險。”
“在飛來之前比你更清楚要面臨許多未知的危險,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做出的選擇,就有接和承擔的能力,你擔什麼心?”南衡說著,眼神又淡淡看了眼季暖:“我們時間不多,回海城還是留下,我給你最後一次選擇。”
“我留下。”季暖毫不猶豫。
封凌皺起眉:“可是墨太太你懷孕了!”
聽見懷孕二字,南衡驟然瞥了眼季暖,又看了眼的肚子。
季暖擡起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語調平緩:“我會保護好自己。”
“可……”
南衡擡手示意封凌閉,然後看了眼時間,其他兄弟和封凌先走,最後看著季暖,嚴肅道:“季暖,怕死嗎?”
季暖看著他的眼睛:“不怕。”
怕死嗎?
一個已經死過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怕死。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在回答這兩個字時眼神或許還會有些閃爍,可季暖的眼神堅定的讓南衡不由的瞇了瞇眼,最後哼笑了聲,拿起一菸放進裡,半瞇著眼睛叼著煙轉頭道:“跟著。”
說罷,轉就走。
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出心思來照顧季暖的況和,這裡沒有千金小姐沒有豪門太太,有本事能跟得上大家的腳步就跟,跟不上就自己滾回海城,即使南衡沒有說這話,季暖也明白他的意思。
二話沒說直接快步跟上。
……
南衡他們已經在柬埔寨裡薩湖附近駐紮了一天一夜,封凌做爲基地裡最的一員,必然會參與這次的行,所以纔會忽然離開海城,直飛柬埔寨。
季暖從他們的車上下來時,看見他們基地的人在這裡臨時租用的大型倉庫和外面搭建的防彈棚,季暖才終於明白封凌所說的跟不是一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一個生活在和平世界的人,聽的最多的也就是與封凌有關的XI基地而己,知道一些販賣.軍火的事,但卻從來都沒有涉及過這些。
然而當此時此刻,季暖看見這些人幾乎人人腰間都彆著一支槍,每一個人都神嚴肅穿著統一的黑做戰服時,季暖的心忽然就狠狠的提了起來。
“倉庫裡面已經被分出一些隔間,讓封凌先帶你進去休息。”南衡對季暖簡單的代了一句便沒再管。
兩人向裡面走時,旁邊不時的有人用打量的目看向季暖,在這些人裡似乎真的除了封凌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當他們看見有人出現時,眼神明顯有著詫異。
“這位是墨先生的妻子,季暖。”封凌在路過裡面那幾個拿著槍的人面前時,簡單介紹了一句。
一瞬間那幾人看著季暖的目便從詫異變尊敬,對善意的點了點頭,又主指向裡面:“裡面第三間的房間最乾淨。”
季暖發現,這些人似乎對墨景深有著別樣的崇敬。
“墨景深和你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季暖走進被暫時安置的房間時,還是問了出來。
已經到了這裡,封凌也知道季暖早晚都會知道,沉了片刻便低聲說:“南衡的份不用多說,他是國地下軍火生意的幕後老闆,當初墨先生雖然沒有參與地下軍火生意,但他曾在南衡最危難的要關頭極力相救,不僅讓南衡和他的軍火機渠道被保住,更也保住了我們XI基地所有人的命,簡單的來說,墨先生算是當初國地下軍.火易界的幕後控者,他手裡握著這些軍火商背後的機,並且他一次一次以殺得對方措手不及的決策和判斷力碾敵方,是我們所有人最信賴最尊敬的人,也是當初那些敵方最痛恨的人。所以那天我說過,墨先生的項上人頭,在那些人的眼裡,價值百億。”
季暖孤疑:“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些?”
“因爲墨先生的確沒有親自涉黑,他僅僅是在曾經那幾年幫助過我們,他一直都是很純粹的墨家人,他更也的確不需要用涉.黑的方式來打開經商的這條路,只是墨先生的腦子太讓那些人痛恨,畢竟墨先生隨便一個決策都能讓那些人一夜間損失幾十億,甚至面臨被警方圍剿的危險,因爲國有很大一部分警力人員都與墨先生有聯繫。所以這次的柬埔寨之行,應該是有人專門爲墨先生而設下了重重埋伏,就連信號都屏蔽的這麼及時,明顯是特意的針對。也正是因爲他們要針對的人是墨先生,所以纔會這麼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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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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