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裡。
墨景深看到季暖臨走前幫他疊好的襯衫,刷好的玻璃杯,和浴室裡被放進上面日常洗漱櫃中的剃鬚刀,淡的角微微上揚了一分。
季暖昨晚還仗著酒勁一副憋了一個月非要找他算帳的架勢,今天就乖乖的將他留下痕跡整理好。
小人真是越來越口是心非。
墨景深扯開襯衫領口最上面的幾顆釦子,看了眼窗外的天,低笑了一聲。
這時,手機上發來一條短信,他瞥了一眼。
南衡:[在T市?]
墨景深回了一個字:[嗯]
南衡:[在那間公寓還是哪裡?]
墨景深隨手回覆:[公寓]
不出半個小時,南衡開車過來,直接敲門進來。
墨景深看他這風塵僕僕的架勢,明顯是連夜開車省而來,整個人著一子鷙冷與頹廢,進了門就自己去裡面找水喝。
“怎麼來的這麼急?有事?”墨景深淡看一眼。
喝了一杯水之後,南衡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開口:“封凌當初在國完XI基地的任務時,曾經攔截了紐約黑.手黨的幾輛走.私軍.火的車,那些黑手.黨的人這兩年一直在追查的下落,我手下的人查到他們最近在國有些靜,並且這兩天正在向T市移,恐怕封凌的行蹤已經被盯上了。”
墨景深冷淡的掀了掀眼皮,看著他。
“都是些當初跟XI基地之間結下的陳年舊恨,和紐約以及杉磯地下的那些軍火易有關,他們的目標是封凌,波及不到你人。”南衡連夜開車趕過來,一夜沒睡,臉沉的咳了一聲後道:“不過這幾天最好讓封凌別跟著季暖,如果他們發現季暖和走的近,也不是什麼好事。”
墨景深冷峻的眉宇微:“紐約黑手.黨的報復行爲向來只確的針對某一個人,以他們的本事還沒法在國惹事,量他們也不敢在國的地盤牽扯到更多人。”
南衡點頭:“封凌的事只跟當初完的基地任務有關,和你幾年前在國涉及到的那些層面沒有關係,你看好季暖,這邊的事不需要你幫我,我自有分寸。”
“注意安全。”墨景深波瀾不驚道:“等合適的時間,就讓當初那些在國頻繁設障礙的那夥人歸西吧,這些年他們也做了不惡貫滿盈的勾當,時機一到,總該親手送他們一程。”
南衡靜默了片刻後,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回了國?”
墨景深沒什麼表,只聽,不應。
“我得來的前線消息,是蘇家的老爺子被你氣的不輕,怎麼著?一個月前季暖出的那事,真把你底線給著了?”南衡涼而.的眼神裡夾了譏笑:“要說當年這蘇老爺子跟你父親沒有任何約定我都不信,結果他以爲自己這盤棋下的很大,卻本不知道背後的控手早就換了你,你當初不僅和他的寶貝孫解除婚約,更一直對蘇家的各方面都有所錮,他這兩年也是傻眼的很,就算蘇家的勢力在國牽連甚廣,但明顯還是不打算跟你明著。”
“我倒是好奇,你上個月回國究竟是做了什麼,蘇老爺子一氣之下當晚直接被送進了醫院急診,幸好他命的很,在醫院住了四天就回去了,但我看蘇家最近大有要閉關鎖國嚴防死守的架勢,你不會是爲了給季暖報仇,真要對他寶貝孫趕盡殺絕?”
墨景深笑靜淡,彷彿南衡說的這個如同劊子手一般的幕後控者並不是他,語調沉靜:“什麼都沒做,只讓他看清整件事的權衡利弊,如果他打算拿整個蘇家的命運來開玩笑,我自然不介意好好陪他開這一場玩笑。”
南衡挑眉,轉眼看見這稍顯空的公寓,明顯是不經常有人回來住,他斥笑:“都這麼久了,總不會季暖還沒消氣呢?”
墨景深的眸冷淡:“你可以滾了。”
南衡看了眼時間,現在也的確不是兄弟調侃的好時候,他連夜開車過來,時間太迫。
墨景深是個兵不刃的高手,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當年因爲墨紹則的手而在邊多了一個僅僅存在一年的未婚妻之外,他的每一步都沒有錯過。
對他來說,或許只有從一開始進他的生命,再又逐漸在他的生命裡橫衝直撞的季暖,纔是唯一一個意外。
公寓樓下,幾個在門前班值守的保安站的筆直,南衡走過去,掏出手機將一張單人照片放到他們眼前。
“這個短髮高瘦的人,經常在這裡出,昨天晚上之後,你們見過沒有?”
保安看見那張照片,當即就認出是經常陪同那位季小姐一起出這套公寓的人。
“前兩天還看見和季小姐一起回來過,但是昨天沒有,一整天都沒有見過。”
聽見這句話,南衡的眸涼了涼,長步邁開,臉森寒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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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暖照常留在T大,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收到封凌的消息,給打電話也沒有接。
如果不是最近馬上會有一場林教授對這批學生的查測試,季暖昨晚就會回公寓附近去看看。
在之前封凌沒和住在一起時,封凌在T大外的公寓附近有一個很妥善的住,是在那附近人羣不太集的一民居小區。
又上完一天的課,季暖給封凌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乾脆直接離開T大,去封凌之前住過幾天的民居小區去看看。
最近這一個多月,每天形影不離的人忽然失去聯繫,季暖一方面是忽然有些不適應,一方面又擔心封凌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那民居小區距離的公寓的確不遠,只大概隔了一個站地的距離,季暖是走著去的,沒有打車。
但是從這邊的路口到民居小區,要繞過一整排的大廈纔可以,中間有一條大廈之間的小衚衕可以穿行過去,封凌曾有一次帶季暖走過那裡。
季暖走到那平時來往行人很的衚衕口,剛一走近,忽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激烈撞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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