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懷疑人生

當然，殿音他們或許並未想過要在歷史上留名，他們隻想復仇，不像星川，萊修斯他們有更大的抱負。

他們為復仇而生，為復仇而活，為復仇而不斷努力，並以自己的能力為傲，和銀月城疾風他們一樣狂妄藐視其他人，所以，他們才更不想到最後為一個無所作為的笑柄，他們自己也會覺得人生失敗。

“這口氣，你們憋了那麼久，你們忍耐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一場戰鬥？”我平靜地看著他們，“我也是戰士，我能會這種作為一個戰士卻無法上戰場的那焦躁。殿音，我們是戰士，所以我們更要學會去控製自己的緒。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但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你踏出這扇門，隻要說出真相，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差別和改變，但是，對你們而言，你們就失去了這次戰鬥的機會，因為你了軍心，我是不會選擇你們去和銀月城作戰的。”

殿音立時撐圓了眼睛，可見這場戰役對他意義的重大。

不僅僅是對他意義重大，對十六鬼使每個人都意義非凡。他們以與銀月城作戰為傲，因為銀月城對於這個世界而言，是神的存在。而今，卻有人敢向神發出挑戰，這對整個地麵世界的人，那簡直是一件驚天地的大事件！

而十六鬼使也會因為這場戰役被世人永記，不會再為打醬油的路人甲乙丙丁。

“殿音，我們不能失去這次機會！”雅風也異常認真地看著殿音，“我們努力了那麼久，就是為了能上戰場！你認為我不彷徨，我不痛苦嗎？我也曾那麼相信著大鬼王，可是星川殿下卻告訴了我一切，這讓我很混，我一下子！像是失去了生存的方向，存在的價值。我到底是在為誰戰鬥？是在為銀月城？還是蝕鬼族？但這二者明明都是我所恨的敵人。我變得困，迷茫，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是為自己！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戰鬥！我不再是為大鬼王，所以，他到底是什麼份，又有什麼關係？”

殿音的眸中電閃爍著。雅風的話讓他似乎真的冷靜了下來。

雅風扣住了殿音的肩膀，焦灼地看著他：“不管大鬼王是不是欺騙過我們，利用過我們，他養育我們，培養我們，訓練我們是事實！他教會了我們十六鬼使很多東西，我們才能像今天這樣可以與銀月城作戰。而我也聽見了，他現在的確是在為我們爭取銀月城這一戰，我聽見他說最後會告訴我們所有真相，到時候我們可以選擇要不要原諒他，要不要再跟隨他。大家會知道真相的，隻是晚一點，但現在，真的不是時候。殿音，銀月城一戰，是我們為了自己而戰，不再是為了大鬼王了！你明白嗎！所以現在，大家需要團結，絕對不能！”

雅風重重地搖晃殿音，真意切，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在冷靜，沉澱了那麼久，雅風終於從迷茫和彷徨的痛苦中掙出來，重新找回了自我和方向。

殿音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似是平復突然知道真相後激的緒。他再次慢慢睜開眼睛，裡麵已經平靜：“你說得對，銀月城是為了我們自己而戰，他養育我們是事實，他欺騙我們也是事實！我不會原諒他的，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了。”

雅風出放心的神，緩緩放開了殿音。

抑製從殿音的脖子上離，殿音因為不適而微微擰眉，了被紮的地方疑看星川：“你怎麼可能是星川殿下？如果你是真的，那銀月城上……”

“是人造人。”星川淡定地說。

殿音驚呆地看星川：“銀月城上到底有多人造人！”

星川麵無表，冷淡地看著他：“銀月城上已經沒有多真正的人類，隻要是參加戰鬥的，都是人造人。他們在羊水艙裡三個月人形……”

“那，那記憶呢？”殿音不解地看星川，“如果那個星川是人造人，他，他怎麼會認為自己是真人？而不是人造人？”

“靠植。”星川又冷冷淡淡地說，這讓雅風和殿音都變得發怔。

“哼。”星川輕笑，“他們的記憶全是植的，他們會在房間裡蘇醒，大腦裡已經有了之前所有的記憶，所以他們會認為自己是一直生活在銀月城的人類。嗬，他們活得比你們更可悲，是假的，記憶也是假的，死了之後，又會重新造一個出來，現在，你們還會羨慕或是憎惡銀月城上的人嗎？”

殿音和雅風怔怔地看著星川。

“殿下，你是說……他們從沒真正活過？”雅風不可思議地看著星川。

星川沉重地點點頭：“所以，我希銀月城上現在的這些人，能是最後一批人造人，能擁有人真正的尊嚴，一直活下去！”

星川說的，應該是疾風他們吧。疾風他們曾是他的騎士團，那時，很明顯，他對他們也並不尊重。我還記得疾風最初見我時開我的玩笑，卻被星川直接一個掌給扇了。

那時疾風還記恨我的。

騎士團任何一個員，隻要對我有異議，都會挨星川的掌，即便是生的月夢。

而現在，星川懂得了，學會了，也對疾風他們有了懷念之，把他們當作自己的兄弟，纔不希他們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個人造人。

“嗬。”殿音忽然發出一聲輕笑，充滿了嘲諷，“這個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

我變得沉默。

雅風也變得沉默。

突然知道真相的殿音卻在問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這個真相卻讓他徹底懷疑自己的人生，懷疑整個世界。

是他們對大鬼王的真真意，才讓他們到的打擊翻了倍！

越深，恨越深。而對大鬼王的這份氣憤裡，還有著像雅風說的，對自己無作為的憤怒。

“你們王對這個世界的是真的！”忽然，星川沉沉地說。

殿音和雅風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我有些驚訝地看星川。

第三十五章 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