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恨是一種毒

冰龍靜靜地飛在雲海上，慢慢遠離那座黑的魔都，它在我們後越來越小，越來越遠，化作了遠山，化作了黑點，最終被無邊無垠的雲海吞沒。

我呆呆站在駕駛艙的觀景窗前，看著前方平靜地沒有半波瀾的雲海，我終於找到了我想找的人，可是……我卻像空了……

心，空空的……

大腦的，也空空的……

忽的，一雙有力溫熱的手臂將我慢慢圈抱，鼻息間是赫雷上火熱的氣息。

“阿蠱已經都告訴了我，我沒想到阿鬼會是哈瑞，對不起……”他上了我的臉，語音帶著一難堪，他一直把阿鬼當水鬼。

但阿鬼，的確是水鬼。

隻是，阿鬼是哈瑞變的。

我忽然，覺很累，很累……

我讓自己靠在赫雷厚實的膛上，熱意從我後背而來，赫雷的總是像一團火焰般燃燒。

“雷，我想給哈瑞復仇，可是，在看到星川那個樣子時，我又覺得看著他活著我才更開心……”我想殺星川，但那是他想要的結局，他在我這裡想獲得解。

我對他的恨，是不會讓他那麼舒服地可以獲得解的。

長長的鼻息吹拂在我的臉側，宛如一聲長嘆，赫雷熱熱的臉在了我的側臉上：“沒想到過來那麼多年，我們都變了……”

“是啊……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我落落垂眸，“當年的你焦躁，沖，雷厲風行……而現在，你沉穩，深沉，有時候……我看不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什麼，你隻要問我，我就會告訴你……”他輕輕地蹭了蹭我的臉龐，“當年我是個魯莽的蠢貨，居然會相信星川，還把你給了他，真是混蛋，我還把我祖母留下來的最珍貴的種子給了他。”赫雷現在說起來充滿了懊悔，宛如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刻狠狠給自己一拳。

“這麼多年了，星川為什麼沒變？為什麼？！”我的心開始狠狠扯痛，“他為什麼可以一直那麼殘忍，把哈瑞……”我哽咽地無法再說下去。

環住我的手臂立時將我越發抱，轉過我的讓我的臉靠在他大大起伏的膛上：“你說得對，就該讓他這樣生不如死地活下去，才會明白殘忍是什麼！”他憤恨地咬牙，“這是他這種混蛋應得的！”

“雷……”我抓住他腰部的衫，“我好怕……好怕哈瑞變不回來……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哈瑞……”

“別怕！冰，你一直很堅定，哈瑞一定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輕我的長發，用他的力量驅走我心底的脆弱與惶恐，再堅強的我，隻要與自己心人有關的事，也會害怕麵對未知的未來。

“你還有我們，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陪在你的邊。”他重重吻落我的頭頂，將我擁抱，脯大大起伏，裡麵是沉重的心跳。

我在他的前平復了一會兒，我不知道為什麼在找到星川後，我會忽然變得脆弱起來，宛如一直抗在肩膀的重擔卸下了一半，整個人因此而被洶湧而來的疲憊吞沒，像是抵達了一個終點，隻想坐下來好好息。

我知道，我還不能這樣，因為後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能在此刻弱，我還要繼續堅強下去。

“我沒事了……謝謝。”我想離開赫雷的前，可是他卻將我更加抱，我微微一怔，“雷？”

他恍然回神鬆開了懷抱，微微擰眉，依然擔心地看我：“如果星川的存在會影響你，我去殺了他。”赫雷澈黑的眼中沒有半猶豫。

當年我們三個人相遇，一起麵對蝕鬼族，如同兄弟般彼此照應，作戰。我們以為彼此是好友，可是最後，卻都被星川騙了。

我搖搖頭，遙藍天的邊際：“他的生死，應該由哈瑞來決定。”

“小主人，快到家了哦”冰龍浮現在駕駛艙中，微笑地看我們，“現在準備降低高度。”

我和赫雷看向窗外，冰龍已經慢

第一章 恨是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