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也覺得便宜公婆對丈夫的種種行徑，實在是太過於狠毒了些。

看著丈夫這高大的板，這張廓分明，俊朗的臉，再想想顧家人的長相和高。

霎時。

心中疑竇頓生。

「劉嬸，南山莫不是爹孃撿來的吧？」

聽聞此言。

顧南山子微不可查的一僵，垂下的眼簾裡閃過一道極其複雜的暗芒。

劉嬸眸落在顧南山的臉頰上。

話說……

顧家好幾代人的都是國字臉，麵板糙且黝黑，五廓不甚分明，也呈現出豬肝一般的。

餘氏雖然白皙，但卻是個大餅臉，還生著一雙三角眼以及厚。

村裡人都曾暗地裡嘀咕過。

說南山這板和好模樣，還真不是顧老頭和餘氏能生得出來的，不過眾人也都知曉，餘氏自從嫁過來生下第一個孩子後，就沒下過地，平日都在家裡做家務，也就不懷疑餘氏會在哪個田間地頭去人。

最後大夥兒都隻能暗地裡說顧家這老三，是帶歹竹出好筍了！

「劉嬸？」葉青見劉嬸走神，握住劉嬸的手輕輕拍了拍。

劉嬸這纔回過神來，開始翻找腦海裡二十多年前的記憶。

「餘氏當年懷南山的時候，我也恰好懷上滿倉，那時我剛嫁過來還不瞭解的為人，我們兩家又是鄰居，所以還曾同心過大半年，那懷孕的肚子是真真兒的，做不了假。」

葉青眉頭蹙。

既然南山是親的。

那麼……

難道在便宜公婆的價值觀裡，不寵的兒子就真該去死？就真的該為整個家的榮譽做犧牲？

如此喪心病狂的想要改換門庭，真真是讓正常人所無法理解。

突的。

劉嬸激的猛拍大。

葉青和顧南山的目齊齊看了過去。

「我想起來了，當年懷胎不到九個月的時候，有一天，天剛黑，有馬賊進了村子又是殺人，又是搶奪糧食。」

「？」葉青驚得瞳孔一：馬馬賊？

顧南山雙拳攥，薄抿，一瞬不瞬的看著劉嬸。

「當時村裡大部分男丁都被朝廷抓取服苦役了，隻剩下老弱婦孺，馬賊來了後，大家借著夜的掩護，一窩蜂的四逃命，全都往山上跑，餘婆子曾和我們走散，馬賊來的快，去的也快，進村前後用了不到一個時辰，把糧食錢銀搶走後便迅速撤走了。」

「然後呢？」葉青忙問。

劉嬸想起當年的那些進村的馬賊，便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

「村裡的人都嚇得夠嗆，雖然看到馬賊舉著火把離開，但大家都不敢下山，生怕村子裡還有馬賊埋伏，在山裡熬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後，族長派了幾個膽大的下山去探查，發現馬賊的確都撤走了後，上一任老族長就趕清點人數，結果沒看到餘氏。」

「……」顧南山一言不發的沉默聽著。

劉嬸：「族長發村民去找，最後在靠近道的青岡坡發現了餘氏，暈了過去，旁還有個渾淋淋的剛出生小嬰兒，是用餘氏的外包裹著的，而的肚子也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