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腫塊

楚梓蕓道：“皇上，臣是為我二姐那事而來。皇上您大概不知曉，在臣被叛軍劫走之前，王醫便已將臣收為他的徒弟，馬場遇險以及這次中毒，臣的命都曾為師父師兄他們所救，二姐是臣的親姐姐，所以就算是因為臣，臣的師父師兄他們也絕無加害臣二姐的可能，此事定然有，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師父師兄他們一個清白。”

楚梓蕓這一番話說出口，秦氏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原本就因為還冇死心下有了怒意，此刻更是恨急，恨得現在恨不得就爬起來狠狠幾個耳，但不能，因為對外，纔是楚梓蕓的親生母親，若是事真相暴，那便是欺君之罪，楚國侯府便完了。

這賤蹄子恐怕正是篤定不敢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纔敢這麼狂妄！

文帝若有所思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楚悍遠和秦氏，眼裡閃過一道深思，若真是如這丫頭所說，王益和王益的徒弟確實不可能害楚國侯府的二姑娘。

這時，楚悍遠卻道：“三丫頭，你能活著為父很開心，但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他們下毒害人是證據確鑿，不然我也不會進宮來請皇上替我做主。”

此事背後真相究竟如何他還被秦氏矇在鼓裏，隻以為王益他們是真的要害兒。

楚梓蕓看向楚悍遠，臉上現出掙紮之，文帝全都看在眼裡，他道：“楚三丫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楚梓蕓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道：“皇上，臣二姐的之前斷過，還是臣的師兄幫重新接的骨，若臣的師兄他們真有心要害我二姐，那早在接骨的時候便可以手。”

秦氏眼神閃了閃，臉變得有些難看，心知肚明，這事的證據全是一人造出來的，那藥瓶裡的毒藥也是後來尋人買來換進去的，原本以為這一切冇有任何疏，不想最後楚梓蕓竟然還活著，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文帝聽罷眉頭皺得更，這話由任何人來說都有偏袒的嫌疑，但若是楚梓蕓來說的話，那便顯得特彆真實，若真要幫的話，也該幫著楚國侯府，畢竟師徒之總比不上家人之間的親。

文帝道：“楚卿，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楚悍遠磕了個頭才道：“皇上，縱然臣的三兒這般說，臣也不能收回先前說過的話，證據就擺在這，不能僅憑臣三兒的三言兩語便要臣相信王大人他們冇做過這事，臣承認，臣二兒的確實是他們給重新接好的，但這也不能否認他們現在確實想要害臣的二兒。”

說到這，他底氣更足了，“更何況，王大人的徒弟將臣的夫人打傷後便逃了，若不是他心虛，為何要逃跑？為何不來與臣對峙？總之，還請皇上為臣做主。”

楚梓蕓眼神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疑，為何從楚悍遠的臉上看出到一心虛之？的目落到跪在他旁的秦氏上，角不著痕跡的揚了揚，莫非楚悍遠還被蒙在估計，他被秦氏給利用了？

心下嗤笑一聲，該說這父親是太過信任他這個妻子還是太傻呢？

文帝掃了眼大殿的眾人，他看向直著腰板跪在地上的王益，“王卿，你怎麼說？”

王益道：“臣冇做過的事臣絕不會承認，而且臣的徒弟定然不會丟下師父躲起來，臣瞭解，他不是那樣的人，還請皇上明鑒。”

很快，公公便領著幾個太醫進了殿，其中一個太醫手上捧著幾個托盤，托盤上是兩個白藥瓶，文帝沉聲問道：“這藥瓶裡究竟是什麼藥？”

其中一個太醫上前躬回道：“回皇上，這藥瓶裡的裝著的俱是毒藥。”

文帝點了點頭，秦氏忍不住鬆了口氣，隻要證據在這邊，就不信掰不倒王益這老東西，就算楚梓蕓來了又能有什麼用！唯一可惜的是，就是還冇死！

文帝想了想道：“你替這位楚國侯府的三姑娘診斷診斷，看是否不適？”

那太醫點了點頭，抬手請楚梓蕓走到一旁坐下，他好給診脈。

診完脈後，那大夫的臉變得極其凝重，轉看向皇上，“回皇上，這位姑娘中劇毒，還……還是回去儘早治療得好。”此話一出，便印證了楚梓蕓進殿後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文帝‘嗯’了聲，過得片刻才道：“楚卿，你是因何察覺到那藥瓶裡的藥有問題的？”

楚悍遠看向秦氏，秦氏回道：“回皇上，此事是臣婦發現的，臣婦的二兒是在服用了王大人的徒弟開的藥後才中的毒，所以臣婦纔會想是不是那藥瓶裡的藥有什麼問題，哪想尋來一個大夫，讓他看看，還真看出是那藥瓶裡的藥有問題，臣婦也不想懷疑王大人的徒弟，所以便又尋了幾個大夫來看，但最後他們給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說到這，頓了下，聲音裡忍不住帶上了恐懼，“那第一個指出這藥瓶裡的大夫在三天後便死了，怕是因為試了這毒藥的緣故。”

文帝皺起眉來，“那人的可還在？”

秦氏道：“按日子來算，今日應該是下葬之日。”

文帝想了想，吩咐王公公道：“你派人出宮，將帶進宮來。”此事牽扯到朝廷裡的兩個重要員，由不得他不重視。

王公公點了點頭，剛要出去，這時，朗漠清卻道：“皇上，那臣已命屬下取來，現下臣的屬下應該已在宮外候著。”

文帝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王公公立刻小跑著出了宮殿。

文帝從高位上踏著臺階走了下來，“你們都起來吧。”

楚悍遠等人站起來，文帝又道：“那其他幾個辨認出藥瓶裡的藥丸是毒藥的大夫呢？”

楚悍遠道：“臣已將他們帶過來了，現在就在外麵候著。”

文帝點了點頭，“那我們去外麵。”

文帝一行人出了昭殿，在外麵候著的那幾名大夫見了文帝趕跪了下來，磕頭行禮。

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藥瓶裡的藥真有毒？你們可莫要說謊欺瞞於朕，不然朕現在就可直接命人要了你們的腦袋。”

那幾名大夫嚇得子了，幾乎是異口同聲道：“皇上，草民不敢說謊，那藥瓶裡的藥確實是毒藥。”

秦氏今日將他們尋過來，說要帶他們宮，他們心下害怕至極，也有人不想再要那銀子，想要不乾的，可原本一開始就不願意的那人死了的例子活生生的擺在他們眼前，他們哪還敢說一個‘不’字。

隻能跟著秦氏進了宮，此刻心下越發忐忑，上不停的往外冒汗。

文帝掃了他們一眼，“起來吧。”

幾人趕磕頭跪謝，爬了起來，眾人跟在文帝後來到殿前一塊寬敞開闊之地。

很快，王公公便帶著人回來了，朗漠清的兩名屬下手上抬著一個將人裹起來的草蓆。

二人將草蓆放到地上，草蓆攤開，出裡麵那人青紫得有些嚇人的麵孔來，好在天氣冷，在家放了兩三日也冇什麼太重的味道。

文帝皺眉，兩位太醫不用他多說，便上前開始驗，驗完畢，其中一名太醫站起來，道：“此人確實是中毒而亡。”

秦氏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楚梓蕓站在朗漠清旁，仔細打量那。

大夫要驗毒，確實是有不人是親口嚐嚐，可極有大夫是驗毒驗死的，畢竟明知道那藥丸不對勁，誰也不會貿然將整顆藥丸吞下去，更何況，吞下去後有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去尋來解藥，可為何他卻不曾去尋，這未免也太奇怪了，除非這人腦子有問題，除卻這個可能，那便隻剩下唯一的一種可能，這個大夫是被人給殺死的。

楚梓蕓掃過那在外麵的，見上麵冇有半點淤青，上前一步道：“這位大人，可否請您檢查一下，這人的上可有地方有明顯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淤青？”

那太醫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小姑孃的意思，但他做不了主，下意識看向文帝，文帝點了點頭。

太醫這才蹲下開始細細檢視這藏在服下的，檢查好後，他道：“冇有。”

楚梓蕓眼裡閃過一道深思，若真是被人所害，為防止一個大男人掙紮，定然會在強行製住他後再給他灌下毒藥，可現在太醫檢查了卻說上冇有淤青，這說不通啊？

楚梓蕓的目上移，劃過青紫的臉部，最後落至的頭部，腦中一道靈閃過，“檢查一下他的頭部。”

太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秦氏的眼神卻閃了閃，臉也變了幾變。

太醫的手慢慢在的腦補索，當他到後腦勺一明顯的凸起後，臉猛地變了，他與另一名太醫將翻了個，撥開他的頭髮，便發現藏在頭髮下的那一塊很明顯的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