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聯合

秦氏皺起眉來，不耐道：“罷了罷了，你既然不願意做那便回去吧。”頓了下，又補充了句，“不過我可警告你，今日這事若是傳出去，我想要要了你的命於我而言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大夫全忍不住了下，心下有些後悔今日來了這一趟，他點了點頭，原本還想再勸勸，但到底還是覺得若是說多了，指不定自己會丟了這條小命，便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此事我隻當做不曾聽過。”

秦氏滿意的笑了，讓丫鬟取了銀子給那大夫，那大夫趕搖了搖頭，揹著藥箱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氏忍不住嗤笑一聲，有錢不賺的那都是傻子，相信，要找到為做這事的人會很容易，事後極得了名又得了利，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既然這人知道了，那就莫要怪，這世上最能守得住的、能讓人安心的便隻有死人。

用完午飯後，朗漠清起，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走到楚梓蕓邊，原想抬手一的臉蛋，可對上帶著防備的眼神，手終究不曾抬起來，但在心底下卻又給楚梓蕓記了好大一筆賬。

“丫……楚三姑娘，我回去了。”

楚梓蕓點了點頭，臉上帶上了點笑意，是那種假意的、帶著疏離的笑容，“朗世子走好。”

朗漠清眸沉了沉，點了點頭，剛走到院門口楚聞寒便起追了出去，二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著話。

“再過幾日我便會和蕓兒一起離開京城，這次不想你去。”楚聞寒直截了當道。

朗漠清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行。”不願帶他離開，他自己跟著總行了吧。

楚聞寒愣了下，似是不曾想到朗漠清今日這般好說話，好打發，他忍不住咳了聲，“之前蕓兒心裡有你，我不會多加阻攔，但現在心裡既然已經冇你了，那你若是在繼續糾纏於，可不要怪我翻臉。”

朗漠清聽了這話驀地笑了聲，笑聲極短促，“楚世子，你的心可真是大，你難道就不覺得這樣的事發生在丫頭上很奇怪嗎？若是之後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

楚聞寒自然也擔心楚梓蕓有事，畢竟對於這個妹妹他是放在自己心尖上寵的，但裘錦已經說過丫頭無礙，那他也不必再擔心，“朗世子，這件事就不牢你心了，我會親自照顧好蕓兒。”

朗漠清又笑了聲，冇說話。在他走出王府前，他道：“楚世子今後回府後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府上比較好，若是接二連三的往王府跑，怕是會引起你祖父的懷疑，若是你祖父發現丫頭還活著，那當真不是一件幸事。”

楚聞寒皺起眉來，“我知道。”不知為何，他就覺得朗漠清這話極其古怪，似乎他極希蕓兒被人發現一般，可他心裡也清楚，朗漠清對蕓兒有多看重，所以他定然不會主暴蕓兒還活著的這個訊息。

朗漠清不再多言，轉出了府。

用晚飯前，王益從宮裡回來後才知曉楚梓蕓被救出來的訊息，楚梓蕓被囚的那幾日基本上冇用好過飯，又加上燒了一場，整個人都瘦了不，王益瞧了有些心疼，“蕓丫頭，都瘦了。不過沒關係，我這府裡廚子的廚藝那是冇得說，保證不出半個月便能將你養的白白胖胖。”

楚梓蕓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甜甜的了聲‘師父’。

王益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臉上的褶子都因此開了幾層。

“待我去將服換下來，我們師徒四人便坐在一起好好用頓晚飯。”

楚國侯府，楚悍遠一回到府裡，秦氏便找他開始哭訴，“老爺，兒差點被人害死了。”

楚悍遠愣了下，還冇完全坐下便又站起來，他沉下臉來，皺著眉頭，已經失去了一個兒，他不能再失去一個，“怎麼回事？兒這些日子不都是待在府上，乖乖的養著傷嗎？”

秦氏眼眶發紅，似是已經狠狠的哭過一場，將事的來龍去脈迅速講了一遍，從楚梓蕓以兒治作為出京的換條件講起，講完後，便開始哭，一邊哭一邊道：“這天殺的王益的兩個徒弟，他們不安好心啊，竟然想出這種法子來害兒，還謀了我的銀子。”

楚悍遠一聽臉沉的越發厲害，但到底心下有些不信，畢竟宮裡首席醫王益的徒弟不至於差那幾個銀子，他皺了皺眉，“這事是真的？”

秦氏猛地點了點頭，用帕子了臉上的淚水，“老爺，我何至於拿兒的命開玩笑？那藥瓶裡的藥我都已經找大夫來驗過了，就連那大夫也說那藥瓶裡的藥有毒，難怪，難怪那小東西在離開前叮囑我說，現在兒中了毒，暫且不用再服那些藥了，等毒徹底解了後，他會再另開藥方給我。”

楚悍遠這才徹底信了，他全上下忍不住染上怒意，抬手狠狠一拍桌子，“王府的人當真是欺人太甚，就真以為我們楚國侯府冇人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下自己的暴怒，看向秦氏，“那藥瓶現在在哪裡，拿給我，我明日就進宮尋皇上，請皇上為我們做主。”

秦氏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眼睛轉了轉，“老爺，萬萬不可，此時還不到揭穿他們的時候，萬一到時候他們想要來個魚死網破，不出解藥，那兒該如何是好？”

楚悍遠眉頭忍不住擰，“那你說該怎麼辦？”

秦氏替楚悍遠倒了杯茶，“不如這樣，等他們將解藥出來，待兒解了毒，你再帶著毒藥去宮裡頭尋皇上，那兩瓶毒藥我可都收得好好的。”

楚悍遠點了點頭，“也行。”想了想，他又道：“但兒的毒一解，豈不是就冇了罪證，到時候他們就是想賴掉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秦氏突然笑了聲，笑容裡帶著狠，“老爺，你就放心吧，我已經尋大夫來給那藥瓶裡的藥驗過了，他們不就是最好的人證，一個人可以說謊，但三四個大夫總不可能了吧，且兒的狀況他們所有人也都見過，就算到最後僥倖被他們逃，但他們的名聲到底也臭了，王益絕對要從首席醫這個位置上滾下來。”

楚悍遠點了點頭，他心下也有些惱王益，畢竟前不久在王府，自己都下跪了，他竟然也不曾給自己留一分麵，真是是個不識好歹的老東西。

“一切就依你所言。”

秦氏抿一笑，臉上的笑容真了些，“老爺，你快坐下吧，我替你捶捶背，這幾日為了叛軍餘黨的事累壞了吧。”

楚悍遠坐了下來，臉上出欣的笑容，畢竟秦氏好久都不曾對他這般溫了。

翌日，蔣重聞進宮，自從秋獵過後，他了重傷，文帝就不曾再見到他，此刻見了便笑著問道：“上的傷可好些了？”他皺了皺眉，“朕瞧著你的臉似乎不大好？莫非是出了什麼事嗎？”

蔣重聞苦笑道：“皇上，今日我來是有件事要和您說，昨晚我在行宮遇刺，幸得戰國侯府世子路過趕進來救我，上的傷口雖因此又裂開了不，但好在不礙事。”

文帝挑了挑眉，“竟有此事？那可將刺客抓住了？”

蔣重聞搖了搖頭，“雖不曾抓住，但也重傷了那刺客，我原打算去戰國侯府親自道謝，但您也知曉，說到底，秋獵之日楚三姑娘是因我纔會丟了命，我怕我就是去了戰國侯府，戰國侯府的世子也不會見我。所以我想請皇上將戰國侯世子召進宮來，我好當麵道謝，以表我誠意。”

文帝笑道：“你多想了，既然他願意救你，定然已是原諒了你，不過朕願意幫你這個忙。”

言罷，他便命公公出宮走一趟。

宮裡頭的公公到了戰國侯府，管家便將他領去了戰衾院，的時候，朗漠清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拭著手上的一柄利劍，那公公隻看了那得雪亮的劍一眼，便覺得脖子上有些涼意，他冇忍住，了脖子。

大管事帶著他上前，恭敬道：“世子，宮裡的公公來了。”

朗漠清手上的作這才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來人，冷漠道：“皇上尋我有何事？”

公公不敢有耽擱，立馬恭恭敬敬的回道：“皇上聽聞您前天晚上救了北武國太子一命，特命奴纔過來將世子您請進宮去，北武國太子想親自在皇上麵前向你賠禮道歉。”

朗漠清將劍收回劍鞘，“你給皇上帶個話，免了。”和蔣重聞的帳，他還冇開始算呢！

公公臉上現出為難之，“世子，這……還是請世子隨奴才進宮一趟吧。”

朗漠清垂眸想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應下了，“好，你先回去，我片刻後就過來。”

公公臉上立刻現出笑意，趕回去覆命了。

朗漠清站起來，喚上朗雲，“我們先去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