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拜師

五公主齊馨伊出來後，一行人便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邢承席忍不住道：“師兄，你真對那小子冇興趣了？”

裘錦勾了勾，毫不瞞，“我對屋的那位興趣更大一些。”

邢承席：“……師兄，師父讓我盯著你，他不允許你對下手。”

裘錦轉過來看他，“師弟，你盯著住我嗎？”

邢承席咳了聲，抬手了鼻子，“這可說不準。”

裘錦扯了扯角，“你去師父那告我的狀，從師父那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邢承席退後一步，“什麼都不曾得到。”傻子纔會告訴他自己得了什麼好東西，不然到最後肯定會被他搶去。

裘錦盯著他看了片刻，似乎在考量他話裡的真假，片刻後才移開目，似乎是信了他的話。

邢承席心下卻警惕起來，想著回去後一定要將寶貝換個地方藏起來。

傍晚時分，楚聞寒從戶部出來，跟著王益一起回了王府，他過來的時候楚梓蕓剛醒，隻不過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裘錦強行醒，命喝藥。

藥剛喝完，楚聞寒便進來了，楚梓蕓一瞧見楚聞寒，忍不住兩眼淚汪汪，訴苦道：“大哥，你來了，藥好苦。”

楚聞寒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手裡拎著個紙包，坐到楚梓蕓床榻旁，手颳了刮的鼻子，親昵道：“就知道你怕苦，大哥給你帶了餞來。”他邊說邊打開紙包，起一顆餞親自喂楚梓蕓吃了。

其實在還冇吃餞之前，的心早就似被蜂裹了般，甜的都快化了，雖裡還殘留著苦味，但大哥對的好又豈會不知，現下裡的苦味也漸漸散開，隻剩下抹不去的甜膩。

“好吃嗎？”楚聞笑問道。

楚梓蕓點了點頭，“我還要吃。”

楚聞寒依言餵給吃了，在一旁的裘錦實在看過去，拿著空碗轉出去了。

王益忍不住咳了聲，楚梓蕓轉頭看向他，眉眼彎彎，“王大人。”

王益點了點頭，“可有覺有哪不適？”

楚梓蕓搖了搖頭，“除卻傷口還有些疼之外，一切都好。”真誠道：“這次，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

王益忽然抬手了鬍子，“丫頭，你就隻準備口頭上說一聲謝謝就完事了？”

楚梓蕓忍不住咳了聲，還真不曾想到王醫會說出這有些孩子氣的話來，“王醫請說，隻要我楚梓蕓能夠辦到，一定會替您去辦。”

王益轉了轉眼珠，楚聞寒挑了挑眉，心下已經知曉王醫想要說什麼了，下一刻，隻聽王益道：“這樣，你做我的徒弟如何？”

楚梓蕓忍不住瞪圓了眼睛，似是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你要我做你的徒弟？”

王益點了點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楚梓蕓，“怎麼？丫頭，你不願？”

楚梓蕓心下有些複雜，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能拜宮裡的首席醫為師自然是願意的，可是等傷全好了，便要離開京城，到時候又該怎麼辦，想了想便準備開口拒絕。

王益這時卻開口道：“你的事你大哥已經與我說過了，你是不是準備離開京城，沒關係，我其實能教你的時間也不多，畢竟我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宮裡麵，我的大徒弟雖年紀輕輕，但醫已超過了我，我可以讓他教你，他們師兄弟二人現下到遊曆，你要離開京城，不如讓他們跟你一起，你看如何？”

楚梓蕓忍不住有點心，過得片刻咬了咬牙，應了下來，“好，隻要王醫您不嫌棄我，我就敢拜你為師。”

王益忍不住咧開笑了，“好！好！好！你先養傷，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便行個拜師禮。”他忍不住有些得意，“教出一個有本事的弟子，當朝之中我王益也算是頭一個了，你們兄妹二人聊會兒吧，我先出去將這事與他們師兄兩說一聲。”

楚梓蕓笑瞇瞇的點了點頭。王益在走出屋前又轉過來道：“從今兒起，再見到我可不要再什麼王醫，王大人了，我聽著彆扭得很，直接喚我師父吧。”

楚梓蕓重重‘嗯’了聲，“師父。”

王益臉上忍不住笑開了花，“好！好！好！”

待王益出了屋子，楚梓蕓忍不住好奇道：“王……師父為何會突然想起要收我為徒？”有些懷疑的看向楚聞寒，“大哥，不會是你特意求師父的吧？”

楚聞寒忍不住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大哥我了，我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我曾經倒是向他提過，不過被他拒絕了，這次他生出想收你為徒的想法，定然是因為你在醫上有不可多得的天賦，得他看上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緣故，與大哥我可冇有半分乾係。”

楚梓蕓忍不住笑了，從被窩裡出手來，抬手抱了抱楚聞寒，“大哥，謝謝你。”

楚聞寒失笑，“你我兄妹間有什麼可謝的，這餞可要再吃些了？”

楚梓蕓搖了搖頭，“我每日要喝三次藥，餞留著明日再吃吧。”

楚聞寒道：“這餞我買了不，你儘管吃，明日我來看你的時候還會再買，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儘管和大哥說，大哥明日買了一併帶過來。”

楚梓蕓想了想，道：“我想吃香，還有臭豆腐。”

楚聞寒又給餵了一顆餞才道：“香可以，臭豆腐等你好了再吃。”頓了下，他又道：“待會兒我會去問一下王醫，看看你現在是否能吃這些。”

楚梓蕓扁了扁，有些鬱悶，總有種不詳的預，也許問下來，就什麼都冇得吃了！

餞到底冇有吃多，因為過後還要用晚飯，吃了太過甜膩的東西，晚飯也許就用不了多。

楚梓蕓的晚飯是一碗清粥，南瓜餅再加一碟子鹹菜，略微清淡，很適合現在的吃，南瓜餅和鹹菜的味道倒是比尋常吃的要味些。

楚梓蕓用了一小碗粥，兩塊南瓜餅才飽了。

用過晚飯後，便有丫鬟端著臉盆進來為楚梓蕓，楚聞寒站起來，“早點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楚梓蕓笑著‘嗯’了聲，“大哥，不用天天來看我的，再過兩日想來我就可以搬回府了。”

楚聞寒道：“不行，大哥不放心，必須要每天都過來看看你我才能安心，我走了。”

楚梓蕓點了點頭。

避開傷口，丫鬟替楚梓蕓好，為其換了一件嶄新的裡。

王益將裘錦和邢承席二人到一間屋，板著臉，嚴肅道：“方纔，我已經與楚國侯府的三丫頭說了想要收為徒，而也同意了，所以從今以後，便是你們唯一的師妹，我平時裡約莫也冇什麼時間教，待傷好得差不多了，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便由你們二人教，可聽清了？”

邢承席點了點頭，臉上半點意外之也冇有，裘錦連頭都冇點，隻自顧自的喝著茶。

王益忍不住咬了咬牙，想當年，這兩個孩子是多可啊，現在怎麼越長大，一個比一個不討喜，哎，對比起來，好像還是那丫頭更得他歡心。

王益看向裘錦，忍不住提醒道：“裘錦，以後就是你的師妹了。”

裘錦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道：“師父，您這話已經說過一遍了，再說一遍是什麼意思？徒弟今年不過二十，耳朵還不曾聾。”

王益：“……”還跟他裝傻！可不是你的藥人！

邢承席一個冇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王益咳了聲，“因你們師妹現在上還有傷，所以行拜師禮至要等到一個月之後。”他掃了眼裘錦，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記得替為師好好照顧你們的師妹。”

邢承席笑道：“師父，你就放心吧，我們就這一個師妹，自然會好好照顧，你好囉嗦。”

王益：“……”這兩個小兔崽子，又開始嫌棄他了！想當年自己剛將他們領門的時候，他們多麼可，多麼黏人！他忍不住有些心酸，擺了擺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都給我滾下去吧，彆在我麵前晃，礙眼。”

邢承席嘻嘻笑著下去了，裘錦麵無表的跟在他後。

臨睡前，楚梓蕓忍不住想莫非朗漠清今日不來了，還是他已經來過了，而那時正巧自己在睡覺。

這一晚，楚梓蕓睡得極為安穩，翌日，剛睜開眼便發現有個人趴在的床邊，他眼睛閉著，長而直的睫在眼睛下方掃下一片影，眉心微微皺著，似乎睡得不大舒服。

楚梓蕓忍不住蹙了蹙眉，角卻忍不住上揚，從被窩裡出手來，輕輕平朗漠清眉間的褶皺，傻瓜，個子這麼高，這樣睡定然是不舒服的！

剛平他的眉心，想收回手，手便被他握住了，握得的，朗漠清睜開眼來，眸子黑沉黑沉的，當他的目與楚梓蕓對上的那一霎那，眸幾乎一下子就溫了下來，如消融的冰雪，他直起子來，約莫是趴得有些久了，子略微有些僵，“醒了？”聲音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