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死活要嫁給太子,轉眼變看中了太子側福晉,這樣的度太戲劇,嬤嬤在後宮幾十年,算是見多識廣了,此刻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胤礽警惕的看著烏蘭,小姑娘紅撲撲的臉頰,笑起來活力四,像燦爛的朝。
他真怕他的心肝兒太單純,真願意和做朋友。
宮外有個嘉榮,宮有個四福晉,家裡還有兩個黏人的娃娃,再多了,太子爺的心肝兒真得了別人家的了。
佟宛不負胤礽所的,生疏有禮的對烏蘭道:「郡主,毓慶宮不屬於後宮,你不該逛到這兒來。」
更多的話,一句沒說。
剛剛還活力四的烏蘭,頓時垂頭喪氣,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那我走了。」烏蘭緒低落道。
烏蘭站在原地,等著佟宛挽留。
哪知佟宛從不按套路來:「郡主慢走,別讓太後擔心你。」
話說到這份上,烏蘭臉皮再厚,也做不來死纏爛打的事。
何況,還是個小姑娘,出不低,從小被捧著寵著,能說出那番低頭的話,已然不容易。
烏蘭跟著嬤嬤往回走,再沒有作妖的要去這兒要去那的。
等順著宮牆拐彎走出胤礽等人的視線後,胤礽滿意的捧住佟宛的臉,在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左右四下無人,他得好好表揚他的心肝兒。
未曾想烏蘭衝的拐彎拐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跟著邊的嬤嬤,做好了把拉回來的準備。
「嬤嬤,太子和佟側福晉的真好。聽說佟側福晉給太子生了一雙龍胎,太子很疼啊吧。」烏蘭步子往後退了兩步,沒有做出讓嬤嬤製止的行為。
嬤嬤斟酌道:「佟側福晉溫嫻淑,出名門,為皇家誕育子嗣有功,太子自然對疼有加。」
「嬤嬤說的我懂。佟側福晉那樣仙般的人兒,任誰都會喜有加。嬤嬤能不能不把剛纔是事告訴太後,我以後會乖乖的,不給太後和科爾沁丟臉。」烏蘭道。
知道這個嬤嬤是科爾沁的人,便聰明的將自己的行為和科爾沁、太後綁在一起。如此一來,太後即便惱了,也不會對太過分。
嬤嬤溫和的笑著,手抬著烏蘭的胳膊,扶著門檻走石階。
「郡主能懂事,太後是最開心的。」至於方纔的事,嬤嬤必然會一字不落的老實轉述給太後聽。
烏蘭沉默不語的回到寧壽宮,躲在屋子裡,安安分分的不出門。
嬤嬤見歇下後,去正殿回稟太後。
太後聽了後,沉默了會兒,道:「是個聰明的,可惜生不逢時。便是在先帝爺的時候,指不定也能得上幾分恩寵。既然知道了分寸,哀家會給在京城選一門好親事的。」
傍晚康熙來看太後時,太後把話說給了他聽。
康熙道:「既是皇額娘給說了,朕就給挑個溫和的宗室子弟。但是,隻能在郡王之下。」
「如此夠了,哀家明白的。主要是品行好,能夠知冷知熱的。」太後看的徹。
太後永遠不會讓康熙為難,康熙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陣。
他心容之下,想到了由太後養長大的胤祺。
「今年大選,朕給胤祺挑個家世好點兒的福晉吧。先賜婚,過個兩年再大婚。」康熙算著胤祺的年紀,現下是十二歲,大選三年一回,今年給他相看福晉是最合適的時候。
等到下一次大選,時間便倉促了。
太後給康熙倒了碗熱乎乎的羊:「秋天白天熱晚上涼,這纔到了傍晚,哀家已經覺得涼颼颼的了。皇帝先喝完熱羊,去了腥的,暖暖胃。你啊,總是喝濃茶,對胃不好的。」
康熙的一飲而盡:「皇瑪麽病逝後,朕悲痛萬分,好在有皇額娘在,朕才撐過了那段日子。這些年,皇額娘最關心朕的子,讓朕最為安心。」
「哀家是你的皇額娘,為人母的關心自個的兒子,為人之倫常。胤祺是哀家親手養大的,他本純善,對權不執著。給他挑重臣之,反而不好。哀家想著,要家世清白的,心能靜的下的,另外會說蒙語的子,最合適了。」太後徐徐說道。
太後的意思,是康熙以前的想法。
當然,太後為胤祺考慮的,確實是最適合他的。
胤祺的生母是後宮最為寵的宜妃,還有一個同胞弟弟。等過個幾年,胤禟長大了,兄弟倆兒若都有個家世顯赫的福晉,那讓其他皇子阿哥如何自。
康熙見太後神認真,不是故意退讓之詞,他便聽從了。
「皇額娘比朕更懂胤祺這孩子,朕聽您的。總有些家世偏弱,但品行極好的秀,朕絕對不會虧待了胤祺。」康熙道。
「你是胤祺的皇阿瑪,哪怕沒有哀家,你還能對他差了去。」太後說笑道。
康熙哈哈大笑,太後說的話很和他的心意。
康熙在太後這兒心暢快,回到乾清宮後,著手開始給烏蘭挑人。
在烏蘭沒有嫁出去之前,大概都會住在寧壽宮裡。
未免再鬧出事,還是早嫁出去早安心。
康熙不至於和個小姑娘置氣,故意給挑個不好的夫君。
他為富有四海的君王,心寬廣的必須的。
隻是,他拉著新覺羅的宗室子弟,突然發現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
這怎麼能行,新覺羅的草原上的黃金家族,不能關之後就讓後代了紈絝子弟。
如此混吃等死的過下去,那他的兒孫為帝後,還有什麼人手可用。
他作為帝王,尚且還要拚死拚活的教養子。那些閑的發慌的宗室王爺們,憑什麼過的比他舒服,還不用去教養兒。
心態不平衡的康熙,暗暗決定要好好練一番宗室子弟。
還在八大衚衕的遛鳥逗狗的宗親子弟們,忽然渾一寒,茫然的連打了幾個噴嚏。
天涼了,他們是被風吹凍了,染上風寒了?不行,得回家多添幾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