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和胤禛去毓慶宮的路上,不巧遇到了索額圖。
這真不是巧合,是索額圖刻意去找他的。
自從上回胤礽從索額圖的莊子大怒離開,再沒有像以前那般嘗嘗和他談商討政事。
索額圖心裡慌得不行,畫蛇添足的事他可不想做。
為了送兩個不值錢沒用的揚州瘦馬,惹怒太子和太子生疏,他更是不願意。
索額圖召集家裡出息的後輩,認真分析了這件事兒,最後篤定太子是藉機和他扯清關係。
可是,赫舍裡氏對太子那麼忠誠,太子得有多想不開才和自己的母族生分。
索額圖見著胤礽,先扯出燦爛的笑臉,利落的行禮問聲好。
胤禛心裡嘆口氣,有索額圖在,他是不能去毓慶宮了。
總不能讓佟宛親自招待他,側福晉畢竟不是太子妃來著。
「二哥,弟弟想起還有個摺子沒寫完,就先回去潤奏摺了。」胤禛道。
胤礽對索額圖的想法,沒有索額圖他們自己琢磨的那麼差。
「行,改明兒你再過來。」胤礽笑道。
胤禛知識趣的將空間讓給索額圖,索額圖繃的心鬆快許多。
「太子爺許久不曾傳喚奴才了。」索額圖道。
著索額圖那張老臉,胤礽猛地回想,還真是如此。
打康熙從準噶爾班師回朝後,胤礽三天兩頭的去乾清宮問安,生怕長途跋涉外加征戰苦累,讓康熙子有了病癥。
康熙本就最疼他,如此一來,康熙的心偏的更沒邊兒,時常順手拉著他在乾清宮裡看奏摺,教他為君之道、馭臣之道。
康熙、朝堂佔用了胤礽大部分時間,毓慶宮裡還是妻兒等著,外加兄弟們不是折騰一二,胤礽真的是很忙。
胤礽歉意的笑笑:「近日孤較為忙碌。」
「近日朝中事不算繁多。」索額圖耿直的把話堵了回去。
這讓胤礽還怎麼說啊,說他就是忘記了索額圖這個人?那豈不是顯得他太過無,用過了赫舍裡氏的人脈,就把人給扔了?
「朝中事務雖不多,皇阿瑪卻回京不久。出征時大哥常伴皇阿瑪左右,如今皇阿瑪回到紫城,我這個做兒子的理應多多關懷。」胤礽忍著脾氣和索額圖解釋道。
索額圖得瞭解釋,沒再得理不饒人。
胤礽卻是個有脾氣的:「皇阿瑪近日對大哥和明珠走的過近,很是不滿。舅公知道此事嗎?」
索額圖和納蘭明珠是天生的死對頭,能讓明珠吃癟的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要不然天看著明珠被康熙訓,樂的他每天吃下三大碗飯,他早來毓慶宮煩胤礽了。
等索額圖點頭,胤礽道:「如今孤和大哥都已家可立業,朝堂之上皇阿瑪重視我們,因而不願我們與朝臣來的過於親。」
「但您是太子。」索額圖道。
「孤雖有自己的小朝廷,卻隻是儲君。您是皇阿瑪的大臣,不應該是孤的。」胤礽點道。
索額圖還有些執迷不悟,胤礽心裡無言。
想當年索額圖禮賢下士、能屈能,在朝堂上能一呼百應,不僅僅是得了索尼的人脈,更是有他自己的魅力。
胤礽承認他這太子之位坐得穩,得大臣擁護,不乏有索額圖的幫助和指點。
但是,臣子做的再多,都不能越界。功高震主,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是太子,是皇帝的兒子,依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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