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心中猛一咯噔,篩糠一般栗。
怎麼都沒有想到,戰煜城會這般問。
監獄中對蘇茶茶做的一切,自問而又周到,戰煜城怎麼會知道呢?!
一定是蘇茶茶在他麵前胡說八道!
安寧下狂跳的心臟,可憐地對著他開口,“煜城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煜城哥哥,你要相信我,我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怎麼可能會這麼害蘇茶茶!煜城哥哥,你可不能隻信蘇茶茶的一麵之詞啊!”
“連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嗬!”
戰煜城冷笑岑岑,“安寧,這是我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你連蘇茶茶的孩子都能殺,一個活生生的人你都能殺,你會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
戰煜城的視線一瞬不瞬地鎖在安寧臉上,他如同不認識一般打量著,“安寧,你說,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怎麼就沒看出,你這般的表裡不一呢!”
安寧眉心突突直跳,但依舊咬著牙說道,“煜城哥哥,你誤會我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傷害蘇茶茶的孩子!我也懷過孕,我知道失去孩子有多痛,失去我們的孩子,我痛不生,我就算是恨死了蘇茶茶,也不可能去害死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煜城哥哥,你別這樣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嚇人!我好害怕!煜城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害過蘇茶茶啊!”
“安寧,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戰煜城頓了頓,接著冷聲說道,“安寧,別再為自己辯解了,你讓人對蘇茶茶施暴,證據確鑿,你再辯解,隻會讓我更惡心!”
證據確鑿?!
安寧心中猛然一沉,他這是,讓人調查了當年監獄的事麼?!
他就對蘇茶茶這麼上心?!
還有,他說惡心!
安寧怎麼會讓男人惡心呢!
安寧張口,剛想再說些什麼,戰煜城那扼在脖子上的手陡然用力,憋得瞬間不過氣來。
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煜城哥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蘇茶茶!是蘇茶茶故意陷害我!蘇茶茶一直害我,見不得我好!煜城哥哥,你可不能上了蘇茶茶的當!”
“對,蘇茶茶想要離間我們的,想做戰太太!煜城哥哥,蘇茶茶這是想要拆散我們啊!你不能讓得逞!你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蘇茶茶想要拆散我們?”戰煜城自嘲一笑,“我倒是希蘇茶茶想要拆散我們!”
蘇茶茶若是想要拆散他和安寧,證明心中還有他,可是,蘇茶茶本就不在意他會和誰在一起,心中隻有林霄!
還想和林霄生寶寶,以後,心中還會有和林霄的寶寶,唯獨沒有他戰煜城!
安寧如何不明白戰煜城這話是什麼意思,死死地咬著,幾乎要咬破了皮。
“安寧,說吧,為什麼要讓人對蘇茶茶施暴!就算是蘇茶茶殺死了你的孩子,五年的牢獄之災,已經足夠懲罰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人這麼折磨?!”
戰煜城狠狠地將安寧摔在地上,他死死地盯著安寧左手的小拇指,忽地,他半蹲下子,猛地抓住的小拇指。
“安寧,你讓人剁了的小指!你心裡很暢快是不是?我倒是想要看看,我也剁了你的小指,你還會不會這麼暢快!”
“不!”安寧失聲尖,現在的戰煜城,真的是一隻十足十的惡魔,打心底裡恐慌。
想要把自己的左手收回來,怕戰煜城真的剁掉了的小指,嚇的幾乎喊破了嗓子,“煜城哥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喊的剎那,戰煜城的手中,已經變出了一把寒閃閃的瑞士軍刀,安寧被瑞士軍刀的冷芒嚇得差點兒失。
不停地扭著子,掙紮求饒,“煜城哥哥,饒了我,饒了我!煜城哥哥,我承認,是我讓人對蘇茶茶施暴,你饒了我好不好?”
見戰煜城手中的瑞士軍刀離的小拇指越來越近,安寧嚇得哇哇大。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哭著大喊,“煜城哥哥,不要剁掉我的手指!你要是剁掉了我的手指,我就變殘廢了!煜城哥哥,我不想變殘廢!那樣我沒法見人!”
“安寧,我剁掉你的手指你沒法見人,你難道就不怕,你的所作所為,把蘇茶茶給毀了麼?!”
戰煜城從來沒有如同現在這般想要殺人,他這刀子還沒落在安寧手上呢,安寧就已經嚇這樣了,監獄中,冰冷的刀子狠狠地剁下了蘇茶茶的小指,該有多害怕!
不,那把刀子,不是一下子剁下蘇茶茶的小指的!
他在來環燕瘦的路上,戴軍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中,說了一些蘇茶茶被人施暴的細節。
那些人斬斷蘇茶茶的小指,用的是鈍刀,而且,不是直接斬的指。
從頭到尾一寸寸斬下去,一下一下,當初的施暴者,已經忘了斬在蘇茶茶的手指上到底是十幾刀還是二十幾刀。
十指連心,每一下,都讓蘇茶茶生不如死。
這五年,蘇茶茶是怎麼活下來的啊!
戰煜城發泄似地重重地將手中的刀子砸在地上,安寧嚇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幸好,的手指沒有被剁下來。
安寧膽戰心驚地睜開眼睛,戰煜城沒有剁了的手指,膽子也壯了不,昂起下對著戰煜城嘶吼,“煜城哥哥,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錯!是!我是讓人在監獄中對蘇茶茶施暴!可是我有什麼錯?!”
“蘇茶茶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恨不得將千刀萬剮,我隻是將加諸在我上的還給了,我有什麼錯!”
安寧用力去眼角的淚水,的小臉上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煜城哥哥,你知道我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心裡有多疼麼?!我恨啊,我恨蘇茶茶,隻有也遍嘗我過的疼,我才甘心!”
戰煜城看著咬牙切齒的安寧,忽地一句話就口而出,“安寧,真是蘇茶茶殺死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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