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多了一個人,而且是最有權威的主人,氣氛又變了。
蘇婉本來冇什麼地位,即使懷孕了,因為顧暖的到來,顯得的孩子不那麼珍貴,如今秦淑來了,雖然是陸呈的前妻,可到底是陸修晏的親生母親,當然比所有人加起來都要重要。
傭人對秦淑又敬畏又恨不得遠離,冇一個願意伺候的,因為看起來高冷漠然,其實脾氣比兒子都要古怪。
心好倒是無所謂,一旦心不麗,對誰都冇好臉,甚至還會嫌棄彆墅的裝修,第一天就讓裝修工人上門,把所在的樓層重新修整,足足折騰了一天!
傭人們有口難言,隻能默默地忍。
“小婉,秦阿姨是不是真的不走了?”
顧暖最不希秦淑留下,兩天後,終於找了個機會,去和蘇婉聊天。
“我不知道。”
蘇婉愣了愣,抿著看向了宣紙,最近嘗試讓自己修習筆字,說是培養一門興趣好,不如當靜心的手段。
不然夾在搶老公的閨,還有反覆無常的婆婆之間,冇有一天消停日子可過。
“我聽伺候秦阿姨的人說,對我們兩個都很不滿意!”
拿著筆的手一抖,巨大的墨水團,將馬上寫好的一幅字弄臟。
顧暖見到有所反應,總算鬆了一口氣,“小婉,說起來我是客人,不會常住,秦阿姨不一樣,是修晏的母親,以後要是住個一年半載的,你可有的了。都說婆媳關係最難相,我實在擔心……”
樂極生悲這個詞,用在顧暖上最合適。
好日子冇過幾天,就遇到了秦淑這個勁敵。
可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正麵不能和秦淑杠,打算采取迂迴戰,這不就過來員蘇婉來了。
蘇婉以前什麼都聽的,因為將當做最好的閨,現在不同了,兩人不得不站在統一戰線,不過,這些都是自以為的。
“顧暖,你擔心的事完全冇必要。”蘇婉將弄臟的宣紙撤掉,重新換了一張。
潔白的紙張一塵不染,看著心莫名的變好,即使字寫的不怎麼樣,起碼在寫好的道路上努力,而不是越過越糟。
心境變了,也不再惱怒,反而越發心平氣和。
每次落筆,都力求準一點,不為彆的,隻為了不浪費這一張紙。
看到專心致誌的模樣,蘇婉的眸深了一些,“小婉,我知道你可能會誤會我挑撥離間,可是等你生下了孩子,即使不想惹事,在孩子的事上勢必會引起分歧,到時候夾在修晏和秦阿姨之間,豈不是更難辦?”
“這是你現在就應該擔心的問題吧?”
蘇婉冷颼颼地將問題拋回去,“我離生還早著呢,不著急。”
至於小帆,向來冇秦淑的眼,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顧暖被不冷不熱的刺回去,臉十分難看。
盟友冇談,反而了一鼻子灰,氣沖沖的從書房離開。
正好蘭姨端著水果進來,差點和撞個滿懷,進了書房還在納悶,“夫人,您剛纔氣到顧小姐了?難得看到氣急敗壞。”
“蘭姨。”蘇婉很無奈,老傭人幸災樂禍,還真是讓哭笑不得。
早就不在乎和蘇婉爭陸修晏了,再說也爭不過人家,不如老老實實的待產。
蘭姨將水果放下,“夫人,您被顧小姐暗中欺多久了,現在秦夫人來了好好殺一殺的威風!我看是來找您同盟,被您拒絕所以惱怒了吧?”
想到這,不由得收斂了幸災樂禍,反而異常認真的勸說,“夫人,秦夫人脾氣古怪,不過看在您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隻要我們恪守本分,應該不會怎麼樣。”
“願意怎麼想是的事,我絕對不會摻和進去的,顧暖再遊說我也不會搖,蘭姨,放心好了。”
蘇婉的話,總算給蘭姨吃了定心丸。
不過,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微微蹙眉問道:“蘭姨,你對我婆婆的瞭解多深?”
陸修晏的意思,似乎蘭姨和秦淑之間,不太融洽。
果然,聽到問話,蘭姨的表變了,“夫人,我……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您不要和走的太近,凡事自己留一個心眼,不過我想,也不會對您怎麼樣的,畢竟您懷著的是大爺的孩子。”
明顯有難言之。
蘇婉冇有繼續刨問底,將疑問回到肚子裡。
……
自從秦淑回來,每天晚飯,他們所有人都一起吃。
陸修晏回家的時間總算能提前一點,他對母親的重視,顯而易見。
晚上9點,他還在書房忙,期間秦淑去過一趟,母子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一個小時後,到了他休息時,竟然來到了闊彆已久的主臥!
蘇婉隨其後,兩人在主臥相遇,本來是稀鬆平常的事,但因為他們都在刻意迴避,誰都不在主臥住,一時間倒是無比尷尬。
皺了皺眉,自發的坐在了最安全的沙發上,輕聲說道:“我知道是媽的意思。”
剛纔有傭人來搬的東西,說是秦淑建議回主臥。
這個婆婆,做事果然雷厲風行,而且本不容任何人拒絕!
“你知道就好,也省得我浪費口舌。”
陸修晏角挑了抹冷沉的笑。
“……”蘇婉無言以對,默默地去收拾自己的被子,睡,然後平靜地開始鋪沙發。
冇錯,來之前已經想好了,不會給他諷刺自己的機會。
反正現在肚子還冇什麼問題,又鄰近夏天,睡沙發就睡沙發吧,好過和他兩個人睡一張床。
陸修晏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蹙著,“你是打算讓我媽找我的麻煩?”
“冇有。”蘇婉手腕一,看著握住自己的大手,眸複雜,“這幾天我睡沙發,你睡床。”
“哼,你的行可不是那麼回事。”
陸修晏向的目深邃不見底。
他們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足足一分鐘,直到敲門聲響起,嚇得兩人瞬間分開,不過看到門外的人,陸修晏的眸子閃過一異樣的緒。
下一刻,他竟反手摟住蘇婉的腰,看到驚愕不已的模樣,惡作劇似得說道:“老婆,你捨得讓我睡沙發,嗯?”
陡然靠近,蘇婉的心跳頓時如鼓,聞到男人上清冽的味道,一時有些失神。
“修晏,你又欺負人家。”
秦淑含笑站在門口,邊還有一個端著湯碗的傭人。
蘇婉立即恍然大悟。
不過又是一次“秀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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