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盯著海看了一會兒，冇有反駁對方的嘲笑，而是反過來問了句：“看來你不是那種會遵守遊戲規則的類型，那換了你你會怎麼做？”

“我會假裝跟你玩遊戲，假裝遵守規則，然後在最後一刻掀了棋盤，再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海扭曲地笑道。

“這手段活像個欺負彆人的惡霸啊。”艾登微微皺眉。

“你在幻想神明有自己的驕傲，有自己的原則？”海反問。

“那倒不是，和謀神相，我就明白了一件事……”艾登說，“你們對凡人有倒的力量，所以你們不會重視凡人的規則。”

“正是如此，你明明很清楚嘛。”海嘿嘿笑道。

“但支配者也是凡人晉升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艾登又說。

“這倒確實，你要是變了支配者，你會遵守凡人的道德規則嗎？”海問。

“會吧，就算得到了權柄的力量，我也不至於突然變另一個人。”艾登回答。

“我相信你是這樣的死腦筋。但你應該也清楚，一旦你變得比規則更強大，外力施加的約束就消失了。從此以後，你遵守規則不再是因為你不得不遵守，而是你樂意遵守，從機的角度上講這一點和我踐踏規則是一樣的……因為我們喜歡，因為願意！”海說。

“那如果一個支配者同樣自己願意遵守遊戲規則呢？”艾登說，“規則是自己製定的，違反自己製定的規則對來說豈不是很破壞遊戲驗？”

他會覺得梅麗菲利亞遵守規則，是因為規則是梅麗菲利亞自己製定的。這位謀神為了遵守規則僅憑自己的一時喜好將自己封印了起來。

“謔，你還真以為是你老婆麼，你連上有幾塊疤幾顆痣都清楚？”海不屑地笑笑。

“彆再打這種奇怪的比方了行嗎？”艾登皺著眉頭提議，對他來說想象一下梅麗菲利亞坐在自己邊都令人不寒而栗。

“搞清楚小子，也許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直接掀牌桌——那個玩謀略的‘婊子’說不定確實會掀得更‘文明’一點，但無論如何是有這個能力的。”海的語氣彷彿在教導一個不開竅的學生，“製定了規則也可以自己解釋規則，解釋不了依然可以掀桌。隻要規則冇有本質的束縛力，那就是紙糊的遮布。上到國家下到個人皆是如此，大國用各種文明的藉口踐踏和平欺小國，統治者利用法律剝削民眾，惡霸欺負貧民……支配者麵對凡人，可以說都是這樣的‘惡霸’，欺或者善待全憑自己喜好。支配者也是凡人晉升的啊，有些地方不會有本質的區彆，這就是凡人弱強食本能的延。”

“所以支配者也會有凡人的弱點，力量越強大危機就越，難免地，危機就越。謀神是我見過最冇有危機的‘人’。”艾登好整以暇地回答，“我當然無時無刻不在考慮會掀牌桌。所以我一直在考慮在還冇有危機的時候，找到能阻止掀牌桌的方法！”

聽了這話，海神有所變化。

想了想，臉上浮現出了幾分讚許：“哦，這倒是個正論，越是強大就越容易失去危機。哈哈，因為我就是這樣！”

“我可以保證，至一開始，要對付的隻有‘**’權柄一個。你覺得‘背叛’權能有幾勝率？”艾登再次拾起這個問題。

“那就七。”海很果斷地回答。

“居然不是五五開？還高了這麼多，同樣是一個權柄，你就這麼有自信？”

“‘’權能可以縱一個人機，這是一個很細緻的工作。而‘背叛’權能要無腦一些，隻要把正的變反的。搭建積木很費工夫，但要砸壞它……非常容易。”海給出瞭解釋，“並不是說我的力量更強，至我要做的比對方簡單。”

“‘仇恨’權柄在這方麵居然是剋製‘**’權柄的？”艾登有一點意外。

“但大前提是，力量相同。一個聖徒的‘背叛’權能不可能改變得了支配者縱過的**。”海臉上浮現出彆有深意的笑容，“要想用我製衡，你得先讓我拿回權柄哦，小子。”

“我得先評估你的危險，拿回權柄後你不會先拿我開刀吧？”

海聽了這話思考了一會兒，回了一句：“唔，我倒是也可以忍耐一下。”

“這種事居然還需要考慮一下？”艾登搖了搖頭。

“我要是說自己知恩圖報你會相信嗎？我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你自己前麵說過的！”海大笑起來。

看來是很難期待和這種完全喪失道德的傢夥直接合作了，相較之下，魔集會恐怕還稍微值得信任一點，雖然那幫傢夥在利益關頭隨時可能出賣盟友，但至還算是講究一點麵的。

但好歹，也算是手上的一張鬼牌，如果“仇恨”權柄真的能在一定程度上剋製“**”的話……

“好吧，既然那個依然打著‘複仇聖堂’旗號的傭兵團不大可能是被先生控製的，那就冇必要管他們了……”艾登說。

這個複仇聖堂現在涉及到吉斯塔斯縱境外戰爭的政治謀，艾登自然不想趟這種渾水。

“為什麼不管？他們多半是我過去留在其他地區的虔誠信徒，還在四幫我傳教呢。既然我回來了，他們對我的忠誠依然是有效的……我還想用他們重建複仇聖堂呢。”海說，“不過你小子，肯定不會願意吧？”

“怎麼不願意？總會有機會利用這幫恐怖分子的時候吧。”艾登冷淡地回道，“等我找到了先生，你再讓他們綁上炸藥包和對方同歸於儘如何？”

“現在我突然覺得和你聊天意外地還有趣，我好像有一點點理解那婊子為什麼把你當個寶了。”海突然笑地說道，“小子，有興趣當我的信徒嗎？”

“恕我，拒絕。”艾登毫不猶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