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神大人。”艾登走進醫務室，“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就人格而言，複仇神也是人，但顯然屬於那種緒高於理的人。看出來艾登和謀神存在某種聯絡，於是無論如何都要先和艾登打一架再說。

好在對付這種暴躁的犯人，艾登還算有一點經驗。

在得到了“懲戒”神言之後，他距離“秩序”權柄近了一步，掌握的相應權能也得到了提升。

現在他掌握的“懲戒”權能要比傳授他神言的海因茨·霍夫曼更加強大，除了刑和監，他還能對目標施加放逐之刑，能將領域有知覺的個流放到其他空間一小段時間，也可以將其直接轉移到領域邊緣。

放逐領域的最大範圍，和升級以後的“迴歸”神言可以宣告的領域完全相同——這讓艾登意識到“秩序”的三道權能似乎是相輔相的。

寄宿在海上的複仇神應該已經冇有足夠掌握神言的神了，艾登判斷擁有的權能，頂多隻有神明的“代行人”的水準，類似於他過去上的那個死神代行人，掌握了三項權能，但每一項權能都非常不完整。

“背叛”的權能效果很強大，可以直接奪取他人的支配權，但使用距離必然有限製，“懲戒”的權能完全可以應付。

“這不像是‘神’權柄的力量。”被扔到醫務室角落病床上的複仇神爬起來，“有意思，謀神的走狗還有變種的。”

“糾正一下，我不是的走狗。”艾登豎起一指頭，“準確地講，我應該算是的新玩，不由己的那種。所以嚴格來講，你找我算賬，是找錯人了。而且我照顧你的祭司——你這的主人有很長一段時間，就算看在這個份上，你我也不應該有仇怨。”

“我可從冇在意過我的信徒，他們向我奉獻犧牲，我賦予他們複仇的利刃。而且我剛剛記起來了，這裡是監獄，你隻是在看管‘我們’。”複仇神毫不在意地起，一副還要繼續戰鬥的樣子，“就算我相信你和謀神不是一夥兒的，我也不喜歡你，小子，因為你給我的覺像個謀家——我最討厭的那種。說得直白一點，我能看出你和我聊聊是在盤算什麼。”

“這也就是說？”艾登攤手。

“我不想聊，然後我現在要出去。”複仇神說道。

“看來隻能把你綁起來了再談了。”艾登歎了口氣，然後開口命令，“拘束！”

汞合金魔像從他後闖進醫務室，然後筆直地朝複仇神衝過去，纏到上，迅速變枷鎖將其拘束在病床上。

“用冇有思想的傀儡對付我，你很聰明啊。我第一次見到能變形的魔像，真有意思，但你施加在上麵的命令源自你的意誌……”複仇神不慌不忙說道，“我照樣可以逆轉正負！”

汞合金魔像變化的鎖鏈驟然融化變回態，而後變了人形——廓和海相似，手上拿著一把握柄的兩頭都有利刃的雙頭匕首。

“背叛”的權能生效，複仇神奪走了它的支配權。

“先紮他幾刀再說！”複仇神抬手一指。

汞合金魔像直奔艾登而來，距離艾登隻有幾步之遙，艾登麵無表來了一句：“監！”

話音剛落汞合金魔像就咣噹一聲撞在了一麵明的牆上，一道半明的被無數鎖鏈纏繞到不風的方形囚籠閃現了一下，隨即匿，汞合金魔像又試圖撞擊了幾下，本無法突破這個牢獄。

然後汞合金魔像的作突然停止，下一秒它再次融化，翻騰著變形，再一次變了艾登的廓——“背叛”的效果到了。

“持續時間大約三到四秒。”艾登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背叛”的控製時間。

“現在我們能談談了？”艾登向複仇神說道。

“憑什麼呢？”

“你已經下不了床了，所以也隻能聽我這個凡人叨叨幾句了。”艾登從容地回答。

複仇神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起朝床邊踢了一腳，結果踢到了一塊看不見的鐵板，與此同時，籠罩著的方形囚籠也閃現了一下，整個囚籠正好罩住了躺著的這張床——現在確實下不了床了。

“剛剛的權能我指定了兩個目標。”艾登說，“給你留了張床，讓你能躺著聽我說話，不用客氣。”

“哈哈，這能力還好玩的，那我也試一下。”複仇神臉上出扭曲的笑容，抬手朝艾登一指。

艾登警覺了一瞬，但卻冇發現任何靜。片刻的疑，他反應過來，抬手往前一。

一麵無形的牆壁——他也被同樣的牢獄關起來了。

“‘複仇’的權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艾登有一點意外，“你的祭司隻能用反彈理傷害。”

“獻祭了自己的理智得到了恩賜，但冇有腦子去好好運用罷了。”複仇神笑道，“不過也托一直以來的獻祭，我纔有機會甦醒過來。”

“獻祭理智？”艾登沉。

死神代行人獲得“死亡”權柄的權能，獻祭的是生命，而“仇恨”權柄獻祭的是人的神，看來海發瘋的原因並不僅僅是因為獻祭失敗和神言的影響。

真正的“複仇”權能比艾登一直以來認知的要強大得多，不僅僅是帶來**疼痛的理傷害，其他能引發“仇恨”的行為也能反饋給複仇對象。海隻會反彈**傷害，是因為瘋了，隻會憑本能運用這項權能。

手上拿著唯一權柄的先生在這方麵還要更加強大，這也是艾登現在像跟複仇神坐下好好談談的理由之一——複仇神瞭解“仇恨”權柄的力量。

“了不起，神大人。”艾登點頭。

“你在諷刺我，小子？”複仇神挑眉。

“可惜，你的力量並不完整，現在的你手上已經冇有權柄了。”艾登說著拿出了《無字法典》在上麵寫下了“止複仇”的規定。

籠罩著他的牢籠閃現了一瞬，然後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在複仇神略帶驚異的目中，艾登搬來獄醫值班坐的椅子緩緩坐下來，開口說道：“現在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