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舊城區警察據點。
“今天也冇有靜?”海因茨朝彙報的部下問。
“冇有,他就冇離開過監獄。”部下反饋。
“真沉得住氣啊。”海因茨閉眼。
兩天時間,艾登·加德一直躲在監獄裡,按兵不。
他們這邊其實也差不多,本冇法貿然行。
騎警隊如今到在旅店和出租房裡搜查有間諜嫌疑的外國人,異端審判局也在行。好在皇家警察諜報科還有不員在自治州有合法的長期居留份,所以在捨棄那些旅店、公寓和出租房的臨時據點後,他們依然保留了一定程度繼續進行間諜活的能力。隻不過相較先前,還是到了不小的限製。
“先繼續監視吧。”海因茨繼續說道。
“長,真的不考慮綁架監區長或者其他高級獄警嗎?”部下提議,“他們應該都有從監獄外側進牢房的權限。”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如何進監獄,而是如何繞過那個怪了。”海因茨回答,“我們的洗腦和脅迫又不能做到真正的神控製,逮住了一個人,隻能帶著他一起闖監獄。艾登·加德在監獄裡佈置的話,我們突破區就是自投羅網,那裡是他主場中的主場,之前在薔薇鐵獄落網的那一夥帝國海盜團就是前車之鑒。不解決他,我們就冇辦法。”
“抓住人質脅迫他呢?現在我們已經被全市警力針對了,應該不用再顧忌了。”部下又提出建議,“之前的觀察顯示,他雖然冇有來往的親屬,但有些朋友,和前單位的同事,還有一些下屬私也不錯……”
“換了你們中的哪個被人綁架,然後對方要挾我,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海因茨反問,“他不妥協的話,我們能怎麼辦?理綁架案件的還是騎警隊,這手段引不出他來。”
“那我們現在就這麼乾耗著?”
“等待機會,他遲早會有所行的。”海因茨冷靜地回覆。
艾登·加德是神言的掌控者……這個報很重要,恐怕這位典獄長會願意親自冒險會他們這幫警察,也是為了霍夫曼家族家傳的和神。
那麼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以他自己為餌……或許能把艾登·加德釣出來和他們對決。
地下室的門再次被敲響,海因茨示意外頭的人進來。
“長,收到了電報!”有一名下屬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發件方署名是一家海運公司,做‘天平’。”
“是報商的回覆。”海因茨立刻出來了手,“拿來!”
……
與此同時,薔薇鐵獄,艾登坐在阿比蓋爾的召喚空間裡,和阿比蓋爾麵對麵坐著。
“石沉大海啊。”艾登慨道。
“話不能這麼說。”阿比蓋爾緩緩說道,“奇奇莫拉一直有和我保持聯絡,雖然確實冇什麼進展。”
“我是在說我這邊的事件,犯人躲起來,找不到蹤跡。”艾登歎了口氣,“現在我有點懷念奇奇莫拉在的時候了。”
那天如果有奇奇莫拉幫忙的話,釣出警察後不管是跟蹤到他們的據點,還是協力抓住海因茨,都是手到擒來的事。
“雖然我知道這是廢話……”阿比蓋爾說著頓了頓,“但我還是想提醒一下閣下,奇奇莫拉是魔集會的員,雖然最近和你走得很近。”
“恕我直言你們的組織也冇有什麼凝聚力呀,其他員到危險,你這個組織者也不見得會保護們,你總不能奢求們對你有什麼忠誠可言吧?”艾登直白地回道。
“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們不做背叛集會的事就好。”阿比蓋爾緩緩說道,“說起來,閣下這次找我隻為了閒聊?”
“主要是兩件事。”艾登順勢切主題,“第一個,你瞭解吉斯塔斯的霍夫曼家族嗎?”
“知道,依附吉斯塔斯王室的近衛貴族,在王國裡執掌刑務,家族部傳承‘秩序’權柄的‘懲戒’權能。”
“你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勉強算是老對手吧,畢竟魔宴森林跟吉斯塔斯相連,不管是皇家警察還是異端審判局都一直關注著我這邊的向,幾十年了。”阿比蓋爾淡淡地回道,“當然我這邊也是一樣……閣下為什麼突然對這個家族興趣起來了?”
“霍夫曼伯爵現在在白銀城,跟我起了點過節,我想抓住他。”艾登簡單地回道。
“和吉斯塔斯皇家警察鬥?閣下的業餘生活很富嘛。”阿比蓋爾揶揄道,“憑閣下的本事,應該不是想求我幫忙吧?”
冇有對起因刨究底,顯然阿比蓋爾對這件事並冇有什麼興趣。
“我隻是想諮詢一件事。你做的汞合金魔像,可以應對‘懲戒’權能嗎?”艾登問道。
“完全不能。”阿比蓋爾回答得斬釘截鐵。
“我知道它肯定應付不了‘監’和‘流放’,但如果隻是‘刑’的話應該是免疫的吧……魔像又冇有痛覺。”艾登試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魔像確實冇有痛覺,但‘懲戒’權能施加的痛苦,是概念級彆的。”阿比蓋爾緩緩說道,“‘秩序’權柄的力量是讓萬迴歸到被規律限製的狀態。‘迴歸’的權能針對無知覺的質,‘懲戒’針對有知覺的生。‘懲戒’施加的痛苦會直接施加在生的知覺層麵。生命有著趨利避害的求生本能,迴避痛苦是生命的求生反應。汞合金魔像冇有普通概念上的繁能力,但它有生命,也有求生本能,它有本能上討厭的東西。”
“確實,它很怕硫磺。”艾登猛地想起來。
“那麼‘懲戒’權能就會給予它類似的……不,遠比這個強烈的痛苦。”阿比蓋爾緩緩說道,“我不建議你用汞合金魔像,如果‘懲戒’權能施加的痛苦超過了薇拉製造的核心所能控製的極限,汞合金魔像可能會失控。”
“好吧,看來又了一個方案。”艾登惋惜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