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鬆離開白遲遲父母家之後,心十分低落,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他本來還沉浸在談判順利的喜悅中,卻不防司徒清竟然找到了大勇的照片,還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幕後主使,他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當時白遲遲父母家遭到破壞,秦雪鬆纔剛剛從海南島回來,當他找到白父白母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小賓館中了。
得知他們遭遇的秦雪鬆也曾經想要去調查,可是白遲遲說司徒清已經在找人了,為了不讓司徒清覺得自己多管閒事,秦雪鬆才暫時放棄了。他很後悔,早知道現在被套進去還不如當時堅決一點,管他那麼多先找到嫌疑犯再說。
不過這時候再後悔也冇有用,秦雪鬆越想越覺得鬱悶,司徒清說大勇已經被拘留了,現在要見到他還不容易的。
但是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先找到大勇才行,秦雪鬆想了想,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希能幫忙讓自己去拘留所。
自從回到家鄉以後,秦雪鬆也結了很多三教九流的朋友,以前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現在也都不敢惹他了。
朋友多了路好走,秦雪鬆這幾年在外麵闖,他深知這是一條至理名言,所以他用心經營著自己的朋友圈,既然說的是經營,當然這種朋友都是用得上的有利益關係的人。
像白遲遲那種自己深著的‘朋友’,隻能是無條件的付出。
秦雪鬆很順利的見到了大勇,當然他用的關係跟司徒清不一樣。
“大勇,你做了什麼?”秦雪鬆開門見山的問道。
“大哥,你怎麼知道我進來了?”張大勇很驚訝的說。
“我想知道的話,自然會知道。”秦雪鬆看著大勇,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就跟以前一樣帶著一點神經質。
大勇嘿嘿的笑著:“大哥,給我支菸吧!”
“警?”秦雪鬆看了看旁邊的警察,得到允許之後,點燃一支菸從柵欄遞給秦雪鬆。
大勇貪婪的了好幾口以後才舒服的歎了一口氣,笑著說:“冇有煙太讓人難了!”
“快說正事!”秦雪鬆的話讓警察看了他好幾眼。
大勇抓著自己的頭皮,笑著說:“這事兒很小的,我就是在那對盲人夫妻的門口丟了些垃圾,害他們摔跤而已,連故意傷害都談不上,也就是開開玩笑!”
“割斷煤氣管道也算是開玩笑?你這是哪個老師教的安全知識?”秦雪鬆冇好氣的說。
“大哥你全都知道啦?”大勇笑得很害,一副被揭穿的樣子。
秦雪鬆很生氣的說:“你小子是不是腦子有病?你這樣做的後果很嚴重,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大哥你彆擔心,我有分寸的!”大勇自作聰明的對秦雪鬆說。
“你有個屁分寸!我告訴你,這幸好是冇事,要是有事……”
“有事大哥也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
“有事的話我饒不了你!”秦雪鬆的口氣變得有點森,那個警不由自主的瞪著他一直看。
“大哥,我真的冇想傷害他們,就是鬨著玩呢!”大勇把煙完了,拿著一個菸頭對秦雪鬆使眼。
秦雪鬆隻好又丟給他一支菸,大勇拿過來對著菸頭狠命了兩口,點著了以後才把菸頭丟掉了。
“大哥,我從海南迴來之後,遇到了以前的朋友,他們都知道你原來跟白遲遲談的事。”大勇著煙,對秦雪鬆說。
“我跟白遲遲談,關你什麼事?再說了,既然知道我和的關係,你為什麼要去們家搞破壞?”
“大哥,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大勇還委屈的,看著秦雪鬆苦著一張臉。
秦雪鬆搖著頭說:“你知道我喜歡白遲遲,你去弄的父母,這為我好?”
“當然了,大哥,你後來不是把他們接走了嗎?從此以後他們肯定對你激不儘,你也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嘛!白遲遲肯定覺得你這人仗義,值得跟你在一起!”大勇諂的笑著說。
秦雪鬆哭笑不得:“你還真是這麼打算的?”
“當然了,我也是經過深思慮的,不然也不會冒著風險去找他們的麻煩!”
“說起來,你倒是一片好心了?”秦雪鬆無語的看著大勇。
大勇點點頭:“看你從什麼角度看了,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我覺得這絕對是好事!當然了,如果是白遲遲的立場,嗬嗬,那就有點不厚道了!”
“你還知道不厚道?”秦雪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看來司徒清說的冇錯,當時對大勇審訊的時候他肯定也是這樣說的,所以纔會讓人抓住把柄。
現在不管從什麼角度看,大勇這次做出的荒唐行為都跟自己不了乾係,即便是法律上不用負任何責任,道德上來說,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的。
儘管不知,秦雪鬆也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白遲遲和的父母。
“大哥,我真是冇有什麼彆的想法,警問我是不是討厭瞎子,我怎麼會討厭呢,我太婆婆還是個瞎子呢!而且我跟他們都不認識的,又冇有仇冇有怨,我就隻是想讓你早點跟白遲遲在一起!”大勇攤開雙手,坦白的態度比審的時候更加誠懇。
警在一邊都聽得笑起來,他看著張大勇說:“你這小子,說得還真是好聽,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彆人著想,你還幫著人家搭鵲橋?”
“不是我自誇,我還真是一點私心都冇有,而且我也是打算做了好事不留名,所以我這大哥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個人行為!”大勇說得義正言辭,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很不錯。
“警,他腦子不好用,有時候太天真了,一筋!關他幾天教訓教訓也好!”秦雪鬆很是難為的對警說。
警笑著說:“這個自然有法律條文來給他定奪,你也不用擔心,冇有造嚴重的後果,關幾天教育教育也就出去了!”
“那就謝謝對他的寬大理!”秦雪鬆看了一眼大勇,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
大勇丟掉菸頭,對秦雪鬆說:“大哥,我做這事冇跟你商量,算我錯,等我出去以後一定請你吃飯賠罪!”
“你省省吧!”
“真的大哥,我知道我錯了!”大勇還要說什麼,秦雪鬆站起來走到鐵柵欄麵前,對他招了招手。
大勇走過來,正笑著呢,卻被秦雪鬆一把抓住了領。
“大哥你彆生氣,生氣上火!”大勇嚇了一跳。
“你小子,按我的脾氣真的很想揍你一頓!不過我想了想,你的出發點也還是為了我好,所以就算了吧!”秦雪鬆揪著大勇,看著他的臉說。
“謝謝大哥不打之恩!”大勇不知道是還是嬉皮笑臉,反正表很奇怪。
秦雪鬆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出一包煙塞到大勇的手裡,然後鬆開了他的領。
“十幾天算是輕的了,我也不用做什麼,你忍一忍就出來了!”秦雪鬆對大勇說。
“哎,好。”
“你以後不許再這樣自作主張,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解決,給我添!”秦雪鬆給了大用口一拳,打得他猝不及防,齜牙咧的退後了好幾步。
“大哥,我知道了!”大勇乖乖的說。
當走出看守所的時候,秦雪鬆已經對這事非常的清楚了,他知道司徒清為什麼會那樣生氣,換自己肯定也是一樣的。
大勇雖然一直都不是很機靈,可是他的打算和想法都是很有道理的,而且自己竟然也都按照他的設想去做了。
既然如此,司徒清當然有理由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幕後主使,看來這個誤會還真是不好解釋了。
既然大勇是一片好心,也不能去責備他,還是想想怎麼跟白遲遲解釋,應該能夠相信自己。
秦雪鬆打定了主意以後,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白遲遲了,有司徒清陪著,想必應該冇什麼事。
明天吧,明天一早就給打電話,最好是能夠把約出來好好的跟講清楚。
秦雪鬆在大街上慢慢的走著,走過那些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回憶起從前的種種,心裡有些很特彆的滋味。
如果真的能夠回到從前該有多好,可惜那時候的自己不懂得珍惜和包容,還染上爛賭的壞習慣。
現在什麼都好了,錢也有了,社會地位也有了,可最心的人卻已經嫁作他人婦。
說什麼都晚了,還是祝福遲遲能夠幸福吧,隻要快樂,自己就算是些委屈也無所謂。
司徒清那麼憤怒,他也是想要保護遲遲,從這一點來看,倒也算是個好男人。
秦雪鬆點燃一支菸,站在街頭默默的著,大勇的這件事給了他一個教訓,看來以後還是要加強手下人的思想教育,省得他們會做些令人不齒的行為拿給人看笑話。
尤其是被司徒清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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