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為什麼那麼偏心二伯他們,把我們家的東西搬走!」雖然十二歲,但莫言秋到底還是個孩子,城府沒那麼深,聽莫大樹這麼問,也憋不住了。書趣樓()
莫大樹反問莫言秋:「你們家的東西?你確定那些東西都是你們家的嗎?小秋,剛才小飛他們搬走的,都是你爹孃從二房借來的東西,既然是借的自然要還,那二房再把東西搬走有問題嗎?」
莫言秋一時語塞,不敢再說什麼,隻是莫言秋心裡還是很不甘心,在他看來搬過來就是自家的東西,可莫言秋也知道這話在老爺子這裡肯定是說不通的。
莫老爺子不說,莫言秋還真忘記這個事,隻是莫言秋卻另有一種想法:覺得二房太狠,一點都不顧分。
莫老爺子卻是不知道,以為莫言秋給自己說通了,還有些安心,剛才他都怕兒子把孫子教得四六不分的,事實上也是如此,隻是莫言秋從莫老爺子的話中覺老爺子比較向著二房,所以不再說話而已。
莫老爺子讓莫言秋下去了,莫大樹就陪著笑:「爹,我就說小秋懂事著呢!」
「孩子懂事,那你怎麼就那麼不懂事?」莫老爺子訓斥道:「你說你多多大的人了,啊?還四六不懂的!你看看你侄子,各個都瘦皮包骨了,你說你怎麼就忍心總欺負你二哥?」
莫大江忙道:「爹,我真的是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自己心裡清楚,之前在二房我那是給你留麵子,你別以為爹不知道,你們夫妻倆仗著老二跟老二媳婦好說話,總是欺負你二哥二嫂,去他們家佔便宜,你二哥二嫂要是有錢,都是親兄弟,爹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自己看看你二哥家過的什麼生活,你說你怎麼就那麼狠的心呢?」莫大樹狠狠的訓斥道:「小飛說的沒錯,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莫大江忙喊冤:「爹,我是真冤枉,真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怎麼也不能看著我侄子沒飯吃不是?那也是我侄子!」反正這事兒堅決不能承認。
「爹,我日子也是難過,我找我二哥借的時候,我二哥都沒說什麼,我是真不知道!」莫大江訴苦:「不然我怎麼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爹,你想想,我要是真的四六不懂的,我肯定找我二哥要,不是借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莫大樹聞言,臉緩和了些,隻是半信半疑的看著莫大江,莫大江的說法是有點道理。
莫大樹不知道,莫大江那麼說不過是為了更加名正言順,麵上好聽些罷了,因為他知道隻要是從莫大河那裡借的,隻要他沒提出要還,莫大河肯定就不會要!
「當然是真的了!」莫大江還趁機替自己冤:「爹,我日子不好過,那是孩子他娘不會算,我當時就是想著二哥二嫂肯定跟我們不一樣,所以纔去借的,二哥也沒說,我就真的以為是這樣,怎麼就算欺負二哥二嫂了?爹你這麼說,我也很冤啊!」
莫大樹狐疑的上下打量莫大江,真有他說的那麼好嗎?
隨即莫大樹又對著莫大江道:「那你媳婦這事兒該怎麼說?你二哥二嫂都說了,那是用來來年孵鴨子的,你媳婦還能強要?也難怪小飛那麼生氣,結果你媳婦不悔改,還汙衊小飛!」
莫大江深知能替自己洗白就不錯了,主要也是因為他的事兒不明顯,好洗白,畢竟他借東西的時候莫大河從沒說過不借。
至於說對莫家二房的況,他知道不好過,可也確實是這麼不好過!
隻是正如莫雲飛說的那樣,但凡替莫大河想一想,就知道二房日子有多難過了,不過是因為事不關己,隻顧自己罷了。
所以莫大江罵起劉氏也是毫不:「爹,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就是個饞婆娘,四六不懂的,我也是不知道,您放心,回頭我肯定好好的訓斥,再做這樣的事兒,別說您不能容,我也不能容!」
莫大江這麼一說,莫大樹就覺得莫大江還是明事理的,不存在他擔心的況。
所以臉徹底好看起來:「嗯,好好跟你媳婦說說,這妻賢夫禍,你說你媳婦那心思這麼毒,現在還隻是對你侄子,要是有一天,有個什麼,對著你呢?所以好好教教你媳婦吧!」
要說莫大江跟莫大樹說了這麼多話,都沒有過心,可莫大樹這句話徹底讓莫大江就上心了,原因很簡單,因為他自己也是個自私的人!
莫大江當即嚴肅的道:「爹,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教!」
見此,莫大樹也就放心了。
趁著莫大樹心好,莫大江就開始訴苦:「爹,我也知道這次的事雖然我是不知,可也有錯,按理說我不該開這個口的,隻是您也看到了,我這日子真的不好過,您看,能否借我一兩銀子?」莫大江試探著,臉上滿臉的苦道:「傢夥事兒這些肯定是要買的,不然來年開春,田裡的地……」
莫大樹心其實隻是微好,因為莫大河那邊的事兒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這會兒莫大江訴苦,莫大樹也知道莫大江的話倒是也不虛,隻是他拒絕了:「老三啊,不是爹不借給你,而是爹也沒錢,而且傢夥事兒也不急,等開春的時候,要是實在沒招了,我替你向你大哥開口,你大哥肯定會借給你的!」
莫大樹想的明白,他也並沒有多錢,當初分家了,就留了點棺材本,借給老二,老二還有可能還,借給老三的話,就別想還了,再說了,三房困難歸困難,也不到那份兒上!
莫大江頓了一下,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他開口就說借,其實他打的跟之前是一樣的主意,借了就不用還的,借了老大的,不還怎麼可能?就是大哥肯,大嫂也不會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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