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帶著阿黃與嗷嗚走到一旁，安靜的看著徐寒，不發出半點聲音。

雪一直再下，不大卻又綿綿不絕。

一夜的景就這樣過去了，天際開始放亮，下了一夜的雪也漸漸停下。

待到清晨的豔從東方的天際出一道魚肚白，那枯坐了一日一夜，頭上與上都堆滿了積雪的年卻忽的在那時站起了子。

一直注視著徐寒的玄兒嗷嗚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徐寒的異狀，它們也隨即站起了子，玄兒更是跳到了徐寒的肩上，歪著腦袋關切的看著徐寒。

徐寒低著頭手將頭上的積雪抖去，然後這纔看向肩上的玄兒，他朝著玄兒笑了笑，不無歉意的言道：“讓你們擔心了。”

“喵。”玄兒瞇著眼睛朝著徐寒一喚。

徐寒又笑了笑，他言道：“沒事了，你先去一旁呆著，我得做些事了。”

玄兒雖然不太明白徐寒口中的事究竟是什麼，但還是極爲乖巧的又跳到了另一側。

只見經過了一夜靜坐再次起的徐寒，如同昨日一般手著天柱上的紋路，紋路瞬間化爲了金，然後徐寒站到了一側，神肅穆的出了自己的左手，而右手上鋒利的劍意涌，緩緩的來到了那左手出的手指旁。

雖然子依然有些抖，但目卻極爲堅定。

眼看著那鋒利的劍意就要割破他手指上的皮，他的腦袋又是一陣轟鳴。

那位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年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抹古怪又猙獰的笑意，他看著徐寒，問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徐寒難以分辨這個與他生得一模一樣的年究竟是他的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他在那時微微一愣，但很快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與之如出一轍的笑意，他反問道：“你不是也做了嗎？”

“所以我提醒你不要這麼做。”出奇的是那本該是存在於徐寒腦海中的幻象竟然真的在那時迴應起了徐寒。

“不做會如何？”徐寒再問道。

年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盯著徐寒過了好一會之後方纔自裡吐出了一道冰冷的字眼：“死。”

徐寒大抵未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他在那時不免一愣，隨即又言道：“既然不這麼做我會死，那我爲什麼不做？”

年瞇起了眼睛，眼中滿是輕蔑與憐憫。

“這世上從來不缺乏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更何況你就是這世上所有恐怖的源。”

徐寒皺了皺眉頭，在認清這幻象時徐寒便已經意識到了這麼做背後會帶來的患，爲此他足足思慮了一天一夜方纔堅定了自己的心智，可這時這幻象的話卻再次讓他產生了搖。

“我來過這裡對嗎？”徐寒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再次問道。

年搖了搖頭：“答案在你的手上，我給不了你。”

徐寒看了看自己出的手指，他知道年話中所指，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又問道：“你就是我的帝君對嗎？”

年一愣，但很快便笑了起來。

不同於之前那般令人心生寒意的笑容，這一次年笑得很是開懷。像是三月的春風，六月的夏雨。

良久之後，他瞇著眼睛看著徐寒，狹長的眼中目戲謔。

他說道：“我就是你。”

徐寒的心頭震，不知爲何竟然在年這句話出口的瞬間有些失神。

而待到他回過了神來，那年的影再次消散，而他手指亦在那時傳來一陣疼痛。徐寒一驚，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見在他那失神的瞬間，他的子竟然是被某些他並不知曉的力量所牽引，割開了他的手指。

於是一道痕浮現，一滴鮮從他的指尖溢出，緩緩朝著那金大作的天柱上落去。

而他的耳畔在那時再次響起了年的聲音。

“去吧...”

“去會這我經歷過十八次的絕吧...”

“我會在深淵等你，我們終究合二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