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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長生》 第219章 冰刀(二更)

明州城外往南五里左右有一條長堤。

堤寬十米,上面鋪以青磚,兩邊是柳樹依依,隨風起舞,婀娜曼妙。

徐青蘿他們一家坐在一輛馬車上。

徐恩知親自駕馬。

馬車的車簾全都挑起,前後左右看得清清楚楚,周圍的風景盡收眼

徐青蘿讚歎著堤上的景。

堤壩上幾乎沒人。

這個時候,人們多數都要忙於生計,不像神京那邊,富貴閒人太多。

馬車行走在堤上,毫無阻礙。

這條堤有五六裡,沒有馬車,雙腳一路走下來很吃力。

多數人都是坐著馬車,走到一半停下來,下車欣賞一番,再坐上馬車趕路。

“青蘿,這幫傢伙是在這裡手嗎?”徐恩知左右打量,搖搖頭:“沒有人影,利於行。”

“爹,放心吧,有師父在呢,甭管他們。”

“我就是想看看他們的模樣。”

“肯定是蒙著臉呢,這天化日之下怎麼可能出臉來?就像上次一樣。”

“現在想來,還是心有餘悸。”徐恩知搖頭:“要不是大師趕過來及時,我們真要沒命。”

“師父怎麼可能看著我們沒命。”徐青蘿笑道:“別忘了師父的神通。”

徐恩知慢慢點頭。

徐青蘿道:“爹你覺得是人都會犯錯,師父也一樣,所以怕師父弄錯了,我們丟了命,對不對?”

“你這丫頭!”徐恩知笑道:“胡揣測爲父的心思做甚!”

“嘻嘻,習慣啦。”徐青蘿笑嘻嘻:“不過爹別擔心,師父不會弄錯的。”

“我在想,還是要自己想辦法練功的,不能全依賴你師父,畢竟你師父那麼忙。”

徐青蘿道:“爹,練武還是要看資質的,別白費力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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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事在人爲。”徐恩知沉聲道:“不管資質如何,只要努力修煉,就會有所就。”

“正是如此。”徐夫人贊同:“練總比不練好,是不是?”

“那可未必。”徐青蘿看看他們,點頭道:“行吧,我跟師父說說,讓他挑一門武功給你們練,要找到最適合的才行,要不然事倍功半。”

有時候練功未必比不練功好,尤其是一些武功,勉強練了會走火魔,輕則武功盡廢,重則丟了命。

爹孃對武功的危險還是認識不足的。

徐夫人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大師……”

徐青蘿擺擺小手道:“一家人,客氣什麼呀,爹孃你們不用客氣的。”

“你這丫頭!”徐夫人搖頭。

“咦,來了!”徐青蘿忽然興道。

徐夫人與徐恩知臉微變,張的看向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

“丫頭,哪有人!”徐夫人笑道。

徐恩知左右看,搖搖頭也沒發現。

堤壩之上,寬曠開闊,一目瞭然,本沒有人,而且柳樹也不夠壯,掩不住人形。

“來了。”徐青蘿輕輕說道:“我能應得到,就在左側方呢,唔,是從水裡過來的。”

徐恩知忙站起,踩在車轅上朝著浩淼的水面去。

這堤壩是建在明湖邊,而明湖佔地數百畝,煙波浩淼,荷花一片片,一團團。

堤壩邊沒有荷花,所以沒辦法藏人。

開闊平坦的水面上,波粼粼,卻不見人影。

徐夫人輕聲道:“難道是通水之人,要把我們扯進水裡淹死,裝作意外?”

“咦,娘好聰明。”徐青蘿笑道。

徐夫人嗔道:“青蘿你還笑得出來!”

“好像只有兩個人。”徐青蘿搖搖頭道。

“還好還好。”徐夫人鬆一口氣。

徐恩知哼道:“兩個肯定都是頂尖高手,比那一羣人更可怕。”

“爹爹英明。”徐青蘿笑道。

在路上出事,一羣盜寇確實能掩人耳目,現在要弄他們一家四口是淹死的,那就沒必要出那麼多人了。

畢竟對他們來說,自己這一家子的武功平平,又沒有護衛,毫無反抗之力。

徐恩知臉沉肅,盯著湖面。

雖然武功低微,可在關鍵時候還是能擋一下的,擋這一下給法空大師爭取時間。

有可能法空大師就差了一點兒時間呢。

“砰!”忽然一聲悶響。

水面炸開,兩道影鑽出水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的拋線,朝著徐恩知一家子拋落下來。

徐青蘿五敏銳,一眼看到了這兩人的容貌,卻是兩個中年男子,相貌幾乎一般無二。

這顯然是雙胞胎兄弟。

便想到這兩人應該是練了合擊之,威力絕對不俗。

坤山聖教顯然是決定萬無一失,這兩人都有神元境的宗師修爲。

徐恩知的臉大變。

無窮的殺意與力一下過來,如墜進冰窖裡,周寒徹,從而導致不能彈,就好像遇到猛虎的反應。

這兩人練有震攝人心的,一上來便震住了徐恩知,讓他不能運轉力。

徐青蘿叱:“你們是何人?”

兩人看也不看徐青蘿,只盯著徐恩知,雙手已經抓出,宛如蒼鷹俯掠。

徐青蘿扯起徐恩知跳下馬車,堪堪避開了這兩人的一抓。

徐恩知宛如被猛盯上,心神被懾,徐青蘿卻擋得住兩人的滔天氣勢。

兩人在空中一擊掌,彼此借力再次飛起,又如蒼鷹盤旋一圈,再次俯衝而下。

“師父!”徐青蘿揚聲道。

“嗤!嗤!”兩道白微微一閃,沒了兩人眉心

兩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已然陷了永恆的黑暗之中。

“砰砰!”兩人直直墜落地上,砸得地面震盪。

徐青蘿一眨不眨盯著,原本還以爲法空會持劍而擊,一擊必殺。

可沒想到,兩人眉心卻是著兩柄小刀,宛如小拇指般的飛刀,晶瑩剔如冰刀。

此時冰刀迅速染紅,好像被鮮一般,隨後迅速融化,與鮮融爲一,最終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師父?”徐青蘿驚奇的盯著兩人眉心涌出鮮,源源不斷,甚至夾雜著白漿。

“如何?”法空一閃出現在邊,對徐恩知與徐夫人合什一禮,然後笑問徐青蘿。

“這樣殺人不留痕吧?”徐青蘿道。

徐夫人已經捂住徐青蘿兩個弟弟的眼睛,不讓他們看,自己也臉發白。

徐恩知略好一些,臉也不太好看。

徐青蘿仔細盯著他們的額頭看,嘖嘖讚歎:“師父,這真能不留痕跡?”

法空頷首:“所有力量都隨著鮮而消失,無痕無跡,沒人能查出是我殺的人。”

“這是什麼奇功?”

“還沒能起出名字來,是將諸多功法融爲一。”法空搖頭:“有魔宗的有五行宗的有神劍峰的,還有你所練的。”

刀法是神劍峰的劍經與兩儀神刀,配合的心法有虛空胎息經的篇,還有遮天蔽日功,再加上五行宗的虛空遁。

這諸多奇功凝了這無聲無息,無法應到無法避開的兩刀。

而這兩柄冰刀,乃是取自大雪山的冰髓所凝。

有他神凝注時,冰刀堅逾鐵石,撤去神,則馬上被鮮所融化。

“不愧是師父。”徐青蘿讚歎道。

法空微笑道:“你如果想學這個,短時間是不可能,還是練好自己那個。”

“師父,那我學的話,要多久?”

“……至五十年吧。”

“師——父——!”

“你實在沒必要練這個,只是我練著玩的,你如果練好了正在練的,不遜於這一刀。”

“……好吧。”徐青蘿只能放棄。

師父既然說要五十年,恐怕不會有假,還是等自己練這個有,有暇再練這冰刀吧。

法空左掌結印,右掌豎起,放出一道白照向兩人。

兩人魂魄化爲兩團浮起,在空中扭曲小人,便要飛起時,白忽然消失,兩個小人再次迴歸到

法空已經得到了兩人的記憶。

他上下打量著兩個中年男子,略有些可惜。

徐青蘿道:“師父,直接把他們推到湖裡餵魚?這樣就更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法空看看四周。

他們兩個出手,就是因爲四周已經沒有了行人。

如果在傍晚或者在休沐之日,這裡會很熱鬧,平時則因爲太遠反而冷冷清清。

法空點頭:“推進去吧。”

徐青蘿擼起袖子,出白生生的小胳膊:“我來!”

法空便由得

徐恩知與徐夫人在一旁張了張,無奈的又閉上,只能看著徐青蘿乾淨利落的把兩人拋進湖裡,甚至沒采用省力的辦法翻過去滾下去。

而是直接舉起來往外一擲,“嗖”的一下擲出去,直至“砰”的落進湖裡。

兩人都驚異的看

沒想到弱弱的已經有這麼大的力氣了,徐恩知自忖比自己的力量大得多。

“徐大人,就此告別吧,我跟青蘿直接返回神京,今天之後,他們不會再派人打擾你。”

徐恩知與徐夫人答應,登上馬車,徐恩知駕車慢慢悠悠的離開。

法空與徐青蘿站在堤壩前,看著已經沉湖底的兩首。

一陣風吹來,遠的荷葉輕輕搖擺。

清涼的風拂面,法空輕聲道:“監獄裡消失的那些,都是被用來練功了,坤山聖教的武功可以通過吞噬而增強修爲。”

這跟自己當初見識到的長春功有什麼區別?

“師父,這便是邪功,坤山聖教真敢練這樣的邪功?那還不人人喊打?”

“所以要滅令尊的口,免得傳出去。”

徐青蘿撇撇小:“真的是瘋了。”

法空緩緩道:“確實是瘋了。”

練這樣的邪功,對自的宗門傷害是極大的,尤其傷的是弟子們的心氣。

所謂做賊心虛,練了邪功的人,心裡底氣不足,行事就會偏激,慢慢扭曲心最終變得瘋狂。

由此看來,坤山聖教確實到了最癲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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