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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長生》 第199章 聖教(二更)

西垣寺位於神京城西,位置頗爲偏僻,但香火鼎盛。

他們遠遠看到寺門時,一陣風吹來,將檀香送到鼻前。

法空來到西垣寺外,雙眼忽然變得深邃,幽幽看向西垣寺門。

隨著信仰之力的暴漲,現在越來越習慣運用神通。

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他有了神通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施展,因爲太過省事省心,省卻很多麻煩。

“不在。”法空搖搖頭:“走吧。”

“這麼不巧?”林飛揚打量這西垣寺,笑道:“這裡的香火如此鼎盛,是什麼原因?”

法空笑了笑。

林飛揚卻很好奇。

他現在對香客的數量有著莫名的執著。

剛開始時因爲慧靈和尚,想得到影遁笈,現在得到了笈,卻依舊執著。

已然形了習慣。

把香客的多就與衡量一個寺院影響力的指標,極力的追求。

他曾建言,讓外院開放的時間久一點兒,別這麼早關門,這麼晚開門。

法空卻沒答應,讓他頗爲無奈。

林飛揚還注意到,隨著他們往西,法空的神僧名號漸漸就不那麼響亮了。

走在東邊的時候,路上到的人們紛紛向法空合什行禮,喚法空神僧或者法空大師。

人們都能認出他來。

可到了城西,路上的人們已然認不出法空,對法空的出現也並沒有注目,視之爲平常。

顯然,這是因爲西垣寺。

他們已經把法空當了西垣寺的和尚,難道西垣寺的和尚也穿紫金袈裟?

這裡應該就是西垣寺的地盤,金剛寺的影響力進不來,可見這西垣寺的厲害。

“和尚,我進去看看。”

“嗯,我先回去。”法空轉慢慢的溜達回金剛寺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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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金剛寺外院的一路之上,他研究著所看到的每一座宅院的風格,猜測這宅子的主人是什麼份。

牆頭偶爾會探出一朵喇叭花,迎風搖曳,很是麗。

他一邊欣賞著日常會被人們忽略的景,著世間的妙與好,一邊慢慢溜達回金剛寺外院。

他剛剛合什與衆香客招呼著進大門,便發現了寧真真已經在自己的院裡。

寧真真正一襲白如雪,靜靜站在花叢前欣賞著每一朵鮮花,子前探,瓊鼻湊到一朵白花跟前嗅其香氣,腰背形一道優的弧度。

這些鮮花回春咒的庇護,不但沒有病災,還生機盎然。

有的皎潔無瑕,有的鮮豔奪目,有的清爽宜人,有的絢爛迷人。

小小的花叢竟然有十幾種鮮花。

“師兄。”寧真真聽到靜,扭頭衝他嫣然一笑。

令小院驟在一亮。

臉旁的鮮花們頓時黯然失

法空微笑合什:“師妹來得好快。”

寧真真道:“我一聽黃玉楓稟報就趕過來了,師兄可是有什麼急事?”

隨即笑道:“刺殺王青山的兇手,師兄要管嗎?”

法空搖頭。

寧真真出笑容。

法空笑道:“師妹你承不了不小的力吧?”

寧真真擺擺玉手:“沒有。”

確實承到了莫名的力,是被別人過來求法空,生生頂住了這力,並沒過來。

不想開此例。

法空搖頭笑笑:“這件事我恐怕最終還是要管,但不是現在,不到火候。”

“師兄何必管這閒事。”寧真真道:“查不出便查不出,無所謂的。”

殺王青山的刺客,又不是殺大雪山宗弟子的刺客,甚至要爲這幫刺客好。

王青山確實該死。

法空搖頭:“剛纔去看了那朱山河,沒想到跟你們到一塊了。”

“我們一直懷疑朱山河有問題,但就是揪不住他的尾,非常狡猾的傢伙。”

法空輕輕點頭。

“還有西垣寺的那個山雲和尚。”寧真真蹙眉:“與朱山河走得很近,也懷疑有問題,可還是查不出!……這次的事很古怪,不太對勁。”

這是的直覺。

法空道:“朱山河不是外諜。”

寧真真一怔。

法空嘆一口氣道:“你見過他了吧?”

“很古怪,沒能探出他的心思,我懷疑他修煉某一種法,還有那個山雲和尚,也是一樣。”寧真真道:“都是鎖心房,不能外侵。”

從而能證明他們確實是一夥的。

法空道:“坤山聖教,你可知道?”

“坤山聖教……”寧真真沉,思索,最終搖頭。

“他是坤山聖教的弟子,既然那個山雲和尚也練有一樣的法,很可能也是坤山聖教的弟子。”法空搖頭:“師妹,這件事最好還是別沾。”

寧真真訝然。

法空道:“如果我的覺沒錯的話,這坤山聖教是個大麻煩,沾爲妙。”

“師兄,事已經查到現在,沒辦法放手了。”寧真真蹙眉:“在綠外司,沒辦法自主。”

爲司丞要聽命行事,上面讓查,怎麼可能拒絕?

那是嫌自己的位太穩當了。

想做司丞的人多了去。

更何況,一旦有抗命之名聲,仕途就徹底完了,要灰溜溜的回明月庵嗎?

爲武林宗門,想要長久傳承下去,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順勢而行。

如今的天下大勢,大乾強盛,朝廷越來越強勢,而武林則漸漸勢微。

這個時候,武林各宗都是拼了命削尖了腦袋往朝廷裡鑽,有本事到朝廷裡使,而不是私下廝殺。

自己這個慧心通明圓滿之人,正是最適合混場的,怎能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明月庵的面何在?

法空輕輕點頭:“既然如此,那要萬萬小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有一個緩衝,想想看吧,那朱山河會爲了保守,爲了斬斷你們的追查,毅然要自殺。”

寧真真絕臉龐一片沉肅。

法空道:“你們明月庵弟子會爲了保守庵而自殺嗎?”

“……不會。”寧真真輕輕搖頭:“我們庵裡的原則是盡一切可能保全自,必要的時候,什麼都可以拋棄,留得命在,尋找逆轉的機會。”

明月庵追求的不是剛烈,而是堅韌。

不爭一時,而求一世。

“師妹,在你想來,他要爲了保守斬斷你們調查而自殺,心一定彷徨猶豫,痛苦掙扎的吧?”

“難道不是?”

“不是。”法空道:“這朱山河的心是極爲狂熱的,對自殺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很欣喜,欣喜這一天終於來到,你說這樣的坤山聖教可怕不可怕?”

“他們對生死的認知不同?”

法空沉一下,搖搖頭:“也不是。”

黃泉谷弟子那種,是對生死的認知不同,覺得這世間纔是虛幻的,黃泉境纔是真實的。

顛倒真實與虛幻,所以黃泉谷弟子不怕死,但這並不是真正的不怕死,反而是怕死。

這朱山河的觀念並不是顛倒的,而是使命:自己生來便是爲了坤山聖教而獻,爲聖教而獻是偉大的,是生命的最大意義。

“可怕……”寧真真輕輕點頭,思索有什麼辦法,能避開這坤山聖教。

固然,如果能扳倒坤山聖教,自己的位肯定往上升一升,可這件事的風險太大,收穫與之相比就不值一提。

首先一條,這樣的狂熱教衆,修煉起來肯定是不要命,很容易出現頂尖高手。

再者,他們這般不珍惜自己命,太危險,來一個同歸於盡。

最後,他們報復起來一定很瘋狂。

沒有理智的報復,可能不僅僅報復自己,甚至牽連到整個明月庵甚至大雪山宗。

真要有同門被他們所害,自己良心難安。

害怕這樣的麻煩並不是膽怯,而是責任。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便無所謂,危險便危險,不過一死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可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那就不能不考慮後果。

法空道:“這坤山聖教的來歷大有問題,否則,不會讓弟子們如此狂熱。”

“坤山聖教……”

“別去打探它,先裝作不知道吧。”法空道:“如果所圖甚大,早晚會出原形。”

“師兄,我會盡量不刺激這坤山聖教。”

“甚好。”

法空打開天眼通,深邃的目幽幽看向寧真真。

他忽然皺眉。

“師兄,我有危險?”寧真真笑道。

知道法空正施展天眼通看自己的兇吉,坦然對視。

看法空皺眉,便開玩笑的問一句,並沒有覺得真有危險。

慧心通明圓滿之後的自己,對危險的知是極敏銳的,會提前避開。

法空緩緩點頭。

寧真真一怔。

法空稍一沉:“先不管它,暫時無妨。”

“難不我會沒命?”

“你覺得自己高枕無憂,沒人能殺?”法空哼一聲:“別忘了你上面還有一品。”

“誰殺的我?”寧真真問。

“不知道。”法空搖頭:“你無聲無息死於西丞,沒有兇手的痕跡。”

“沒有兇手痕跡……”寧真真蹙眉:“難道是西丞的人?司馬尋?黃玉楓?還是趙之華?”

不相信有人能無聲無息潛西丞,自己的應敏銳堪比一品。

一旦手就不可能不留痕跡。

“那天晚上,我會過去守著你。”法空道,雙眼再次變得深邃如古潭。

法空出笑容。

這個決定一做出來,寧真真果然沒死。

看他如此,寧真真鬆一口氣。

“師兄,看來我得經常過來讓你看看。”寧真真渾輕鬆的笑道。

法空笑著點頭。

林飛揚忽然一閃出現,看到寧真真在,合什一禮,忙道:“和尚,那山雲和尚已經死啦。”

法空眉頭挑了挑。

“死了?!”寧真真皺眉道:“自殺還是別人殺的?”

“好像是自殺。”林飛揚道:“還有一封待自己爲何自殺。”

“爲什麼?”

“練功走火魔,生不如死,只能自殺。”

“唉……”寧真真苦笑:“這一下徹底斷了線索。”

“住持,有位黃玉楓施主求見。”

“請他進來。”

“是。”

片刻後,黃玉楓匆匆而來,合什朝法空一禮,再對寧真真抱拳道:“司丞,我們晚了一步,朱山河自殺了。”

他又看向法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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