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迫不及待地打開帖子，容令目瞪口呆。張著愣了一會兒，隨即，捧腹大笑，彎下腰捂著肚子，笑得半天說不出話。

畫龍和包斬走過來，好奇蘇眉笑什麼，他們看到帖子標題到很震驚，李福同學竟然知道案幕，還在網絡上發帖子。看到容時，畫龍和包斬也忍俊不，哈哈大笑起來。

帖子標題是：班裡一個孩被殺了，我知道誰是兇手，我發誓，騙人是小狗。

容只有一句話：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李福發的帖子，標題大多譁衆取寵，不就說“出大事了”，造謠撒謊，信誓旦旦說騙人是小狗，點開帖子後，容無一例外，都是學狗。D8的其他帖子，個個猥瑣變態，充滿各種惡搞和自我料。

蘇眉又看了幾個帖子，說道：這個吧，太變態了。

畫龍說：腦殘兒樂趣多。

包斬指著電腦顯示問：什麼是、來信砍？

有這樣一羣年，共同點是：窮、醜、矮、土、挫。最大好是：擼管。他們聚集在百度D8，自稱14或，一張照片可以擼一個星期，擼點極低，擼點是可以引發他們手的興點。有人發帖說，剛纔對著洗髮水瓶子上的擼了一管，們有比我擼點還低的嗎？二樓回帖：老乾媽的路過……

他們大多是年輕人，是80後和90後，對未來到迷茫，認爲自己擺不了在工地上搬磚的命運。

這個吧製造了很多網絡流行語：

來信砍——來××信不信我砍死你。例如，來東北信不信我砍死你。

過多爽——××我×過，水多，爽。

爽場——刪帖一時爽，全家火葬場。

語死早——語文老師死得早。多用來指那些語句不通的帖子或回覆。

年——那年阿還是。形容某人發了個火星帖，或者說了個老掉牙的笑話。

蘇眉開玩笑對畫龍和包斬說，你們倆都是，你們也該混這個吧。

畫龍說，你是。

蘇眉說：我研究一下，什麼是。

這個世界上，有種孩做，們的共同點是：胖矮黑醜髒。這類孩看言小說，偶爾蹦出驚人之語，例如“我日你爹”。們虎背熊腰屁大，自卑又平庸，不管在哪裡，永遠都不了公主。幻想替心的王子擋子彈，能夠死在王子懷裡，就足夠了。

蘇眉註冊賬號，打開一個帖子，樓主“妮妮不是豬”，發帖說自己再也不相信了。

蘇眉回覆：親的，來自於改變，你沒必要做一輩子綠葉。你可能沒有一個好的過去，但是你要選擇什麼樣的未來，什麼樣的人生，完全取決於現在。

蘇眉找到雙雙的QQ號碼，這個孩已經死了，頭像永遠暗淡下去。

人生不就是如此嗎？有一天，我們下線以後，QQ頭像就不再亮起。

雙雙的QQ空間弄得花裡胡哨，儘管父母已經離異，但仍然在空間裡描述“我把拔（網絡語：爸爸）和我麻麻（網絡語：媽媽）”的恩，由此可見，這個被紮刺蝟的孩並沒有面對現實，的心裡也一個幸福團圓的家庭。

蘇眉打開雙雙的相冊，看了幾張照片，蘇眉說道：雙雙也是。

雙雙個子一米六，型變化很大，那些自拍照片記錄了這幾年的長。有時是胖子，有時是瘦子，重最高時目測有70公斤，短髮，像假小子。學校生的髮型大多一樣，要麼是齊劉海髮型，要麼就是窩那種，抓得糟糟的，自以爲很。

雙雙不

近視，但是戴眼鏡，有時就戴個眼鏡框。

究竟是什麼能讓一個虎背熊腰的生變小鳥依人的孩呢？

，只有纔是最好的減良藥！

雙雙的空間裡記錄了自己的心，每次，會節食減，保持完形象；每次失，就緒沮喪，暴飲暴食。的都是自己主追求，不漂亮，個子不高，不溫，不聰明，是如此平凡、如此普通。平時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裡，從來沒有人多看一眼。雙雙遇害之前的那些日子，記錄的容每一篇都充滿霾，寫過這樣一篇日誌：

你在落寞的雨天，佇立窗前，對他朝思暮想，無比想念他能在你邊，然而你只能獨自打傘走進雨中。你仰天空，臉上流下的不知是雨是淚，你哼唱的所有歌曲都和他有關，而他正和別人在小賓館裡，做著啪啪啪之類的事……

雙雙日誌中出現的“他”，爲警方下一步尋找的人。

特案組分析，這起兇殺案件，因糾葛而發生的可能極大。

幾天來，案沒有任何進展。九隊長帶領一隊警員，使用探測儀在案發現場附近搜索，然而要在山上找到兩鐵籤子，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學校裡開始流傳警察在山上找地雷的說法。畫龍的排查工作遇到了瓶頸，難以突破，在全市範圍尋找購買鐵籤子的可疑人員，希渺茫。包斬對巫毒娃娃的尿進行了DNA提取。

提取了DNA之後，特案組又犯難了，因爲沒有犯罪嫌疑人可以對比，警方只好以檢爲名，取了高三（10班）所有同學的樣本，希進一步找到尿來源。

通過盲比，首先排除了班花張島雪，這讓特案組有些失，他們認爲張島雪是班裡最有可能懷孕的孩。對比完班裡所有的孩，竟然沒有一個相吻合，巫毒娃娃裡的孕婦尿不是來自於這個班級的孩。

九隊長有些泄氣，說道：接下來，咱上哪兒查去啊？

畫龍說：應該把這個班級老師的DNA對比一下。

包斬說：雙雙日誌裡寫到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呢？

蘇眉說：我查過了，雙雙並不認識校外的混混，只是常常向同學這樣吹噓。

樑教授：接下來，對比一下班裡的男同學。

九隊長說：那巫毒娃娃裡發現的是孕婦的尿，懷孕的只能是，對吧？

樑教授說：是啊。

九隊長說：我就納悶，爲啥要和男的對比，男人又不會懷孕。

警方提取男同學的樣本進行DNA對比，看上去可笑，但其實不然。

現在的DNA技，可以檢測到親屬關係，有緣關係的人其DNA族譜有相同的地方，在沒有基因突變的況下，親屬間線粒DNA序列有一致的地方。

一個兇手在殺人現場留下一口痰，多年來逍遙法外。兇手的叔叔因爲一起通肇事案意外被捕，通過DNA對比，警方從緣關係上鎖定殺人案的真兇，從而抓獲兇手。

警方驚訝地發現：巫毒娃娃孕婦尿中提取的DNA和李福同學的DNA測序9個位點比中，警方又進行了18個位點比對，兩者的DNA測序都有一致的地方。

九隊長說：難道李福同學是個孩，扮男裝來上學，他還懷孕了？

樑教授笑道：可能是這個男孩的親戚。

蘇眉說道：李福他舅！

李福同學上育課時曾經把大便拉在子裡，雙雙拍照，李福要求刪除，雙方發生肢衝突，雙雙威脅喊社會上的混混來教訓李福，李福喊了他舅來理，那場糾紛最終不了了之。

警方立即傳喚了李福和他舅舅，分別進行了審訊。

畫龍：李福同學，我們看了你發的所有帖子，你真是太猥瑣了。

李福：啊，是D8的帖子嗎？我只是發帖子啊，警察叔叔，你們這是要省抓我嗎？

畫龍：什麼省？

李福：早知道，我就滅退保了。

畫龍：你這，嬉皮笑臉，態度給我放端正點兒。

包斬：說說你舅，有幾個孩子，和你舅媽關係怎麼樣？

李福：我舅在警隊，和你們是同行啊。

畫龍：語死早？

李福：好，我說，有一次，我過我舅媽的，還有，還在高跟鞋裡……

畫龍：你幹過的壞事，全部代，咱們國家的政策你不是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福：我不止一次地幻想過和我舅媽，我還發了帖子，你們看過那帖子了吧。

畫龍：你接著說，說詳細點兒，爭取個好的態度。

李福：叔叔，我是男。這幾年，我幹過麪，幹過香蕉，幹過筒紙，幹過橡皮泥，幹過八寶粥，幹過我舅媽的高跟鞋。今天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好多了，憋得人都快瘋了。我爲什麼追不到孩，我爭取在明年人節之前追到一個的，就像雙雙和拉屎燕一樣難看也沒關係，再難看也比麪香蕉好，到時候我就天天著搞，我要請和的朋友吃飯，在廁所擼管，然後把所有小蝌蚪一滴不地放進水煮魚的碗裡，請們一起吃，我自己也吃。可是，到現在爲止，我連的都沒過，但我經常去買安全套。完事後，我倒在班裡生的茶杯裡，抹在杯子瓶口，張島雪就喝過不。這的特，還特高傲，冒充文藝青年，簽名檔裡寫著……

包斬：寫著什麼？

李福：依然嚮往著長島的雪，依然嚮往著潘帕斯的風鳥唱。很久後我才知道，原來長島是沒有雪的。

畫龍：我們會找你舅媽證實一下你說的話。

李福：叔，不要啊，我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行不？

包斬：那你好好兒說，雙雙喊人要打你，你喊了你舅舅，你說說那天發生了什麼？

李福：那天，我出了校門，我舅舅開警車來接我，門口的小混混看見警車就跑了。

包斬：你舅舅送你回家了嗎？

李福：沒有，我自己回家，我舅舅說和雙雙談談，讓不要再喊人打我。

包斬：當時還有誰，誰和雙雙在一起？

李福：拉屎燕。

那天，李福的舅舅在校門口找到雙雙，當時雙雙和拉屎燕在一起，李福舅舅希化解矛盾，提出請兩個孩吃飯，拉屎燕是個格向自卑的生，本不願去，擔心李福的舅舅是壞人。雙雙卻說，他開著警車，還能把咱們賣了？

樑教授：你是警察，閒話不多說，我們不管你當時請兩個孩吃飯是什麼目的，不懷好意還是別有用心，我們希你談一下你和雙雙是怎麼回事？

李福的舅舅：我和能有什麼事，就一起吃了一頓飯。

蘇眉：那麼，思思呢？也拉屎燕。

李福的舅舅低下頭，想了一會兒說：我承認，我那次認識了思思，後來……發生了關係。

樑教授：你知道懷孕了嗎？

李福的舅舅瞠目結舌，說道：我聽說生病退學了。

蘇眉：拉屎燕懷孕了，我們找不到，父母也不知道現在在哪兒，可能躲在某個地方。

李福的舅舅問道：這孩子爲什麼躲起來？

蘇眉說：你有幾個孩子？

李福的舅舅回答：就一個啊。

樑教授說：恭喜你，你可能又要當爸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