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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全)》 十宗罪3_第一卷 逐臭之夫_第五章 戀臀癖者

我們常常看到這樣一羣人。

他們衫破舊,聚集在路邊,有的趿拉著鞋,出黑糊糊的腳後跟,上散發著濃重汗味和劣質菸草的混合氣味。男人的人造革包裡有各種工:斧子、錘子、鑿子等,人手裡拿著一卷鐵或者刷牆用的滾刷。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一個紙牌子,上面寫著:瓦工、木工、油漆工、水暖工、封臺、幹零活兒、疏通馬桶。

一個媽媽領著兒子路過時,指著這羣農民工對兒子說:“你要是不好好兒讀書,長大了就會和他們一樣。”

農民工蹲在路邊,每當有用工者上前攀談時,就會一窩蜂地衝上來,商討價錢。更多的時候,沒活兒可攬,他們聚在一起閒聊或者席地打牌來消磨時。下雨時,會像燕子一樣在鐘樓的房檐下,看著天空發呆。

他們在鐘樓下避雨,鐘樓是不願意撐開的傘。

三兒用紙牌子擋雨,耳朵上夾著的香菸被雨淋溼了。

伍小柒靠牆坐著,從腳板上撕下一大塊死皮,塞到里咀嚼,他覺得很筋道,有嚼頭。

三兒突然扔掉了攬活兒的紙牌子,對伍小柒說道:我的手了。

伍小柒說:我也是。

一個打傘的從兄弟倆面前走過,穿著一件淡豹紋,翹,黑包裹著修長,香肩袒著黑罩帶子。多年前,街上流行一種真的白,就是好像在給人說自己戴了罩的那種;後來,開始流行明的罩吊帶;現在,街上的拋棄了僞裝,故意把鮮豔的罩帶出來,展示給路人。

的高跟鞋踩在路上,濺起水花,背影迷人,高跟鞋嗒嗒的聲響踩在兄弟倆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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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的老家在陝北,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意識的覺醒。

有一次,兄弟倆在農貿市場遊逛,兩個小孩子去了一個批發商場的樓頂,樓頂有個小亭子,剛刷了油漆。他們看到一個男的在亭子裡坐著,懷裡攬著一個人。那男人用小剪刀還是什麼東西,在柱子上刻字,的很害,低著頭不好意思看那行字。這對談的男走了後,兄弟倆跑過去看柱子上刻的什麼字。

那是一句話:打炮不算壞,爲了下一代。

兩個穿拖鞋的髒孩子站在樓頂,咬著手指,這句話給他們帶來了強烈的震撼。

因爲一句話,他們的年毀了。

20世紀80年代,農村計劃生育工作搞得如火如荼。在他們的陝北老家至今能看到這樣的標語:該扎不扎,房倒屋塌;該流不流,房牽牛。他們的父母共生了七個子,七個子都是80後,老大和老二不幸夭折,所以,伍小柒一直喊三兒爲大哥。父母爲了躲避計劃生育,東奔西走,他們住過水泥管子,在工地上篩過沙子,修過橋,築過路。

他們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他們的家。

在一個縣城,父親販賣水泥,母親在手套廠打工,一家人租房住了十年。

他鄉爲故鄉,孩子們長大人。

1999年,三兒和伍小柒因盜竊、搶劫被關進了監獄。

父母欣地說:吃公家飯去了。

他們犯罪絕不是因爲貧窮,而是因爲無法改變貧窮的生活。

監獄是一所學校。幾乎每所監獄的監規中都有一條:流犯罪技巧。這說明犯人們時常流自己的本事,正如寫有“止大小便”的牆下肯定有人大小便。盜竊自行車的小丁新軍在監獄裡學會了盜竊汽車,毒販唐海波在獄中拜師學會了製作毒品。

三兒在監獄服刑期間,一個搶劫犯對他說:“別搶銀行借記卡、信用卡,自取款機有監控,銀行門口和路口也有,能看到你的臉。搶了手機後,要把卡扔到水裡。”

三兒對手機不太懂,他進監獄的時候,街上正流行BP機,使用手機的人寥寥無幾。即使有,也是那種磚頭似的手機,俗稱大哥大。

他出獄的時候,街上的人已經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機,而他兜裡揣著一個BP機。

獄前,監獄扣押了隨品,出獄時,獄方會還給刑滿釋放人員。除了BP機,三兒的兜裡還有兩塊錢一盒的人蔘煙,這種煙現在漲到了六塊錢。

10年前,煎包賣1塊錢7個,現在漲到了1塊錢2個,豬由5塊錢一斤漲到了18塊錢。

三兒走在街上,覺得恍如隔世。

很快,伍小柒也刑滿釋放,兩人一起去燕京打工。

兄弟倆去應聘保安,工作人員說:有過服刑史的人不能錄用。

他們去搬家公司找工作,負責招聘的人說:不要你們,萬一你們再東西搶東西呢。

刑滿釋放人員在就業上屬於弱勢羣,這一羣出獄後非常希能夠迴歸社會,然而在社會上備歧視,很多招聘單位要求求職者必須有無犯罪記錄證明。

出獄的年犯,即使考上大學,但是由於檔案中的犯罪記錄,一般不會被大學錄取。

報考律師,或者從事金融、司法職業,需要無犯罪記錄證明。

出國辦理簽證手續有時也需要當地派出所開出無犯罪記錄證明。

《錢江晚報》載:要買房、看房,先開張無犯罪記錄證明。

《重慶晚報》載:奧運期間,爲加強治安管理,旅行社要求觀看奧運比賽項目的遊客,都應到所屬轄區開無犯罪記錄證明。

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在接應有的懲罰之後,是否還要揹負社會的不公和一生的恥辱?

很多罪犯都是“二進宮”“三進宮”

,出獄以後,整個世界都與他們格格不,他們無法融社會。司法部門的統計數據表明,刑滿釋放人員的重複犯罪率在8%左右,其中特大或者重大刑事案件達到了70%。很多有犯罪前科的人員再次作案,犯罪手段往往更殘忍,質更惡劣。

兄弟倆找不到工作,便在路邊攬活兒,有時,找到活兒結算了工錢之後,兩人就去出租屋附近的一個大排檔飯攤喝酒。

大排檔飯攤老闆曾經也是一個勞改犯。

兄弟倆問他在勞改隊做什麼。

老闆沒有說話,模仿了一個鏟東西的作。兄弟倆驚訝於他模仿這個作時的惟妙惟肖:他的手中空空如也,但彷彿能看到他握著大鐵鍬,一下一下剷起煤,裝進板車之中。

飯攤的地面污水遍佈,痰跡斑斑,餐巾紙團扔得到都是。服務員繫著油膩膩的圍,用一塊髒得看不出的抹布桌子,像一艘船那樣緩緩地轉,將屁對著喝酒的三兒,悄悄地放了個屁。三兒聞到一濁臭,他看著那個剛剛放過屁的大屁

那一刻,三兒上了

那個屁,穿梭於蓮藕的空之中,徜徉在花生米的邊緣,瀰漫向昏黃的燈泡和兄弟倆的鼻孔。漸漸地,就像低空的烏雲散盡,這烏雲就在兩之間。風起於青萍之末,屁也是天空的一部分。

老闆鼻子說:誰放屁了?

三兒替服務員掩飾尷尬,他說道:我。

服務員看了他一眼,目出一激。

三兒喜歡屁的味道。對於放屁,他甚至能夠收放自如。冬天的時候,他先在被窩放個熱乎乎的臭屁,被窩就暖和了,然後,他的頭鑽進去,再把被子蒙嚴,自己在裡面獨吞。

人有逐臭之癖,喜歡吃臭腐、臭幹、臭鹹魚、臭鴨蛋的人不在數。

在南方許多省份,很多人吃榴蓮。

每個媽媽都喜歡自己家小寶寶的臭味。

有多大學生下臭子,不是放進洗機裡,而是先放在鼻子前。

很多生喜歡咬指甲,有的男人喜歡吃自己腳掌上的死皮,還有的不講衛生的人,常年不刷牙,喜歡用指甲刮牙齒上的黃污垢,然後放鼻子前聞,那個味道對他來說真是好極了。

服務員放屁,三兒暗上了

他很去聞聞臭烘烘的屁,幻想著的屁,把鼻子湊上去,使勁聞臊氣味和臭味。如果在椅子上坐一會兒,等離開後,小飯攤裡沒有人,他就會趴在大臭屁坐過的地方使勁地聞,還要幾下坐過的地方。

有一次,大排檔老闆和服務員開玩笑地說:我看得出,三兒喜歡你。

服務員捂著笑道:三兒,你喜歡我?

三兒打個酒嗝兒,壞笑著說:咋啦,我你。

伍小柒說:大哥,你跟城裡人學得時髦了。

大排檔老闆說:不時髦,應該說時尚。

掃地的服務員停下來,問道:你我什麼啊?

三兒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提高嗓門喊道:我你的腚。

服務員有點兒生氣,將掃把扔在地上,叉腰說道:三兒,你這勞改犯,也想找媳婦兒?

你,這三個字只是冰山一角,在這海水下面,還藏著一些我們不願意說出來的東西,如果要真誠地表達,將藏的容赤呈現出來,那就是:我你的錢,我你家的大房子和你的車,我你的社會地位,我你的帥氣和瀟灑。

男人都是下半,用小頭代替大頭思考與婚姻。

對於男人來說,我你的意思應該是:我你的貌,我你的材,我你的C罩杯,我你的回眸一笑,我你的小蠻腰和細長

對於三兒來說,就是:我你的腚。

每次去大排檔飯攤,三兒喝醉了之後,就耍酒瘋要服務員和他結婚。

伍小柒也喊服務員爲嫂子。

服務員不堪其擾,收拾行李辭職回家。

三兒衝著服務員的背影喊道:我給你錢,我能掙很多錢,都給你。

服務員在路中間停了下來,沒有回頭,一手叉腰,一隻腳點地打著節拍,唱道: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唱完,服務員甩了一下頭髮,留給三兒一個決絕的背影。

的大腳踩了昏黃路燈下的一粒葡萄。

兄弟倆開始喝悶酒,在那個骯髒的小飯攤裡,吊在牆上的電視機正在播放《同一首歌》,三兒面對著一盤鹹水花生,一盤涼拌藕片,一碟麻辣海螺,對弟弟說了句狠話:我要幹一個大

伍小柒說:哥,我想幹一個歌星。要不,這個也行。

伍小柒指了指電視上的一個主持人。

三兒說:想幹歌星的多了,這個主持人長得還真不孬。

怎樣才能和一個極品

除了強,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

兄弟倆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和

兄弟倆親無間,他們給一家醫院安裝窗戶防護網的時候順手牽羊,了一個住院病人的筆記本電腦和手機,在出租屋裡,兄弟倆一起對著電腦打飛機(男),比賽看誰堅持得最久。

電腦瀏覽的收藏夾裡有幾個的微博,爲他們打飛機時的目標。

柯柯經常在微博上發佈自拍照片,其中一張照片是在樓下拍攝的自家窗口,那條微博寫道:我,看見咩,我家的窗口是黑的,別人家都亮著燈,苦啊,單

紙(網絡語:子)你傷不起啊。

這張照片暴家的位置,三兒和伍小柒曾經在這個小區裡幹過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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