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所有人都醒了。聲是從老刀那個帳篷裡發出的,查文斌和超子匆匆趕了過去。
“怎麼回事?”查文斌問道。
“死了。”老刀麵無表地說道,他看著這個唯一還活著的兄弟也離開了自己,心頭已經開始失去那些鋒芒。他可以允許自己的戰友被炸碎片,但是接不了這種接二連三莫名其妙的死亡方式。
查文斌低下子,想去檢視一番,卻被剛進門的卓雄喝道:“彆那玩意兒,是蠶!”說著,人們發現他握著的匕首上正挑著一隻火腸大小的蠶,雖然被刀尖紮著,可是還冇完全死去,依舊在微微地扭。
“剛在門口發現的,這東西正打算往你們帳篷裡鑽,這東西的原產地就是人跡罕至的雪域高原,可能我們的味道吸引了它們,了獵。”
除了哲羅和老刀,其他人可是領教過這東西的厲害。當初在蘄封山,要不是三足蟾以剋星的姿態橫空出世,他們或許早已經了這東西的點心了。如今到了真正的原產地,見到這玩意兒,說心裡不怵,那是假的。
查文斌說道:“老刀,你走開點。這種蟲子奇毒無比,一口就能讓人斃命,看來我們已經進了它們的老窩,得想點措施才能睡了。超子,這蠶可能還在人上,你跟卓雄理的時候小心一點。”
“放心吧。”超子蹲下來檢視了一番之後,果然在睡袋靠腳的那一麵發現了一個被咬破的小,“是從這裡進去的,對不住了兄弟,可能要你了。”說完,他示意老刀和查文斌出去之後,和卓雄拉著睡袋靠腳的那一頭,猛地往上一抬,再向後一扯,整個睡袋就從那已經發黑的上扯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隻白乎乎、綿綿的蟲子掉到了地上,正弓著子再次往自己的獵上爬去。
“嗖!”超子手中的匕首被他力擲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那隻蠶的七寸。它被牢牢地釘在地上,掙紮了一小會兒便停止了。
超子對卓雄說道:“瞎子,再去找找看他上還有冇有彆的蟲子,彆給了。”
很快,上厚厚的寒服被匕首輕輕劃開,雖然他們也不想這位戰友死後還得不到麵,但這純屬無奈之舉,一條蠶的毒足可以毀掉整個隊伍。
好在他們冇有發現新的蠶,被咬的傷口在小上,已經掉了指甲蓋那麼大一塊了。他們給穿好服,重新裝進睡袋,拉上拉鍊抬到了門口。
外麵的查文斌正在用硫黃把整個營區外麵細細地圍了一個圈。他解釋道:“這個能遮住氣味,還能防蟲,以後晚上睡覺還是要人著看守,放鬆不得,這……”查文斌又看著老刀問道:“怎麼理,還是你來決定吧。”
“燒了吧,總不能留在這兒給鷹或者狼吃了,更加不能餵了蟲子。”
查文斌說道:“那也好,我給做個法事送送,就在這兒燒吧,崑崙是龍脈,連都不用挑,直接撒在這兒就行。”
簡單地搭了一個靈臺,用隨帶的乾糧做了些供品,就那樣靜靜地放在營地前麵,老刀跪在自己部下的前有點唏噓地說道:“兄弟們啊,我對不住你們啊,把你們帶進來,卻冇辦法把你們帶出去。你們放心,要不了多久,哥哥也會下來陪你們的。彆怪我平時對你們嚴,多嚴一點兒,就多了一分安全,隻是冇想到走得還這麼快。”
查文斌這邊給他燒了點紙錢,又點了香和燭,誦了往生咒,期這位小哥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他能做的也隻能是這樣了。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這火我看還是你自己來點吧。”說著,查文斌把手中的火摺子遞給了老刀,老刀沉默了一會兒後接了過來喊道:“跟幾個兄弟們打個招呼,等我出去,你們的爹媽就是我老刀的爹媽,我會幫你們看著的,走好!”
這睡袋上已經撒過了燃料,火摺子一即燃。“轟”的一聲,一團大火伴隨著濃濃的黑煙開始升起。查文斌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往生咒,希能給這位死去的人多帶去一些德。
這一晚,冇有幾人能夠安心睡眠。當然除了橫臉大山這樣的呼嚕王,即使是外麵下金元寶了,也多半跟他沒關係,這傢夥睡得那一個香。
第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查文斌便起床了,卻見老刀坐在外麵著悶煙。
“起來這麼早?”
見是查文斌,老刀也隻是象征地點點頭,冇吭聲。
從這半山腰往下看,的確是壯觀,早上的霧氣格外濃,也就離著他們不到十米深的地方,雲海四下翻騰,真有置於天宮之上般的覺。太尚未升起,查文斌決定來看看這兒山的走勢。
從這兒去,他們似乎走了有接近一半的路了。再向上冇有濃霧,估著也得大半天時間趕,因為越高的地方空氣也就越稀薄,溫度也會更加低。
這崑崙真可謂是中華第一神山。巍巍崑崙三千丈,皚皚的白雪賦予了它神而莊重的麵紗。查文斌隻覺自己站在這裡就像是一隻渺小的螞蟻,他能看見遠的雲海之上有道道金閃過,那是太的芒被雲層反,也就是說太是從後這座大山的背麵升起的。他們現在位於西邊,也就是背麵,要想一窺崑崙真,恐怕還得先過了這山頂。
老王的況比起昨天已經大有改善,經過一夜的休息起碼氣已經好多了。收拾了行囊,剩下的幾人又開始了新的征程。
這一路走得可不輕鬆,哪樣都得提防。如今看來。人並不是這裡唯一的生,起碼那些神出鬼冇的蠶是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的。
越往上,就越開始出現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他們看見了一些被壘起來的大石頭,有點像藏區的那種瑪尼堆,大部分都已經被積雪所覆蓋,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大。如果這裡的積雪被融化,或許暴出來的東西足可以改變整個遠古時代的曆史,因為他們居然在這裡發現了青銅柱!
一直徑有二十厘米的青銅柱在地麵上,留出來的部分不過十來厘米長,還是哲羅不小心用腳踢到的。他們往下挖了好久,也冇見到底,橫臉和超子兩人合力試著把它拔起來,但是紋不。
柱子上刻畫著一些古老的字元,查文斌認得,但是他卻忘記請教雲大祭司這些字的含義,因為這東西的字跡曾經出現在一件不是那麼能見得了的東西上:滅魂釘!
古老的滅魂咒被互相替地刻畫在這柱子上麵,帶來的那種震撼不亞於扶桑神樹展現在他的麵前,如此巨大的滅魂釘到底是起什麼用的?
查文斌心裡頭是這樣想的:難道這下麵還埋葬著什麼遠古的兇魔,需要用如此之大的滅魂釘?
在嘗試了好久之後,他們放棄了把這東西弄上來瞧瞧的想法,此時距離山頂不過隻有半小時的路程,再努力一把,便能在太下山之前完任務。
查文斌說道:“先上去看看再說,有這東西在,起碼說明這裡曾經有人活過。”
還未走到山頂,卻見上麵有白的霧氣呼呼地往上翻湧。這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不知不覺中竟然發現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現象,周圍的雪開始慢慢地不見了,溫度也竟然比之前高了好多!
第一個登頂的是超子,他幾乎是用不可思議的聲音喊道:“天哪!”
等到查文斌也登頂之時,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這是一座怎樣雄偉的神山,難怪世人不能見其真麵目,那是因為不登頂者永遠不會想到山的另外一麵居然彆有天!
如果說查文斌現在站的位置是一朵蓮花最外圍的花瓣,那麼他的眼前就是真正的花蕊。
一座比這山還要微微高出一截的山峰置於他們的對麵,四周環繞著連綿起伏的群山,把它地包裹在中間,群山呈蓮花的花瓣一般向四周延展開來,半山腰都飄浮著那層翻騰的雲海和皚皚的白雪,而中間那座主峰則是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不僅山林佈,甚至能看見一簇簇開放的花朵,朵朵白雲輕輕飄在它的四周,山頂之上不時有雁鶴之類的鳥兒盤旋。
如果用更加立點的詞彙來形容的話,從天空往下航拍,這就是一朵飄浮在空中的盛開的天山雪蓮!
查文斌一時找不到能說的話了,半晌才道:“人間仙境,莫過於此,不愧是神話的起源!”
“你們快過來看啊,這裡有一口井,裡麵還有熱水呢!”超子已經在那邊大呼小了,隻見一口八字井出現在地麵上,旁邊還拴著一大鏈子,井裡的熱水正在呼呼地往外湧。那白的熱氣就是從這裡蒸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