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這個傢夥向來就是出言不遜：“你難不還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哈哈，老人家說話真風趣。”

那個長者笑了幾聲，放下手中的書籍站起來，說道：“是啊，我已經忘記那是多年前了，有一箇中原人被髮現倒在你們現在的位置奄奄一息，也是我的祖先們救了他。這個人是天縱奇才，與我的祖先暢談道法，一待就是三年。他走後，我的祖先在此用他傳授的辦法推星演卦，算到終有一天還會有人進來。”

查文斌站起來作了個揖，說道：“聽前輩的口音，帶著蜀一帶的痕跡，請問這是……”

“那位中原人教會了我的祖先你們的語言，也教會了你們的文明，但隻有曆代的大祭司纔會被要求學習，也就是說我們羌族的每一代大祭司都必須學會兩種語言，為的就是等到某一天迎接到訪的中原人。我本以為已經等不到了，冇想到今日你們來了。”

“羌族？”

“我們已經在這裡世代生活了幾千年了，守衛神山本是我們唯一的職責，隻是後來便多了一個職責，就是迎接你們的到來。我日達木基，你們可以我雲，因為在我們的話裡，日達木就是天上的雲。”

老刀警惕地問道：“那你怎麼知道要等的就是我們？”

雲大祭司笑道：“哈哈哈，從來冇有人能活著穿越道，那是地獄通向世界的門，隻能進，不能出，除非你們上有他當年從這裡出去的東西。”

查文斌從懷裡出太和月亮放在地上，問道：“雲大祭司說的可是這兩件東西？”

雲大祭司看見那兩件東西子竟然晃了一下，向後一傾，出一隻鷹爪一般的手便要。而此時，查文斌的手已經移到了七星劍上。

“冇想到他真的如口口相傳的那般厲害，竟然上了山帶出了這兩樣東西。”那位雲大祭司激地說道，“冇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聖。”

超子小心地跟查文斌說道：“這老頭該不會要搶吧？要是敢手，我一梭子撂倒他。”

“年輕人，當年他給我們帶來的中原文化可是非常講一個‘禮’字。”雲大祭司走到後麵一排木櫃子邊說道，“這裡麵都是他給我們帶來的中原文化，我的祖先用了一生的心把它整理了書籍，每一代大祭司都會倒背如流。”說著那雲大祭司竟然閉上眼睛背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查文斌當即覺得有一種五雷轟頂的覺，這該是哪一世的神仙纔會背的最原始的《道德經》啊！

世人隻知曉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不要以為這老頭背錯了字，其實他背的纔是最真宗的那一句！

當初這句話的原文便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後來到了漢朝，為避文帝劉恒的諱，才把其中的“恒”字改為“常”。以至於到了後世，人們也都延續了這一句，當初若不是師父曾經有提到過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查文斌也會認為是這雲大祭司背錯了。

“大祭司可知那位來的人是誰？”查文斌略顯不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背誦，因為他實在是按捺不住了。

“的名字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姓‘常’，怎麼？你們不是他的後人嗎？”

“我姓查，我們這兒也冇有姓常的，這兩件東西我是偶然得到的，然後又到了這裡。我們需要找一個地方。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位常前輩曾經去過的聖山，既然如此，大祭司可以為我們指條路嗎？”

雲大祭司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哦？不是他的後人，那你怎麼會我羌族巫？”

“羌族？巫？我是天正道掌教，習的是最正統的道家法門，何來羌族巫一談？”

雲大祭司出自己的雙手，幾猶如鷹爪一般彎曲著的手指讓老王都為之一震。曾幾何時，卓雄的爺爺花白鬍子也擁有這樣一雙手。

“習我羌族巫者都會為這樣，我看你的兩隻手指已經開始慢慢起了變化，每用一次巫都會帶來更大的影響，一直到最後為我這樣。羌族巫向來隻傳授我族人，當年那位進來的人用你們中原的道派經文作為換，從我們祖先那兒得到了我族巫。雖然我族巫能夠通神見鬼，但也有一個缺點，就是習巫之人的手指會隨著施法次數的增加，逐漸為這樣。用你們的道家經文來解釋，恐怕就是有得必有失。”

查文斌抖地看著自己那隻左手，不知從何時起，他約覺得那兩隻手指開始變得有些不同，雖然靈活度依然存在，卻明顯開始下降，但是力氣卻比以前都要大，可是他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習過這個什麼巫，也就是之前他一直認為的鬼道。

“我冇有習過你們的巫，我的手……”查文斌無法繼續回答了。

雲大祭司倒是非常自然，道：“不，這本來就是我們祖先作為換的條件讓他帶走的，我族巫以救人除魔為主，隻是修習需要一些條件，你們進來的那條道聚集了太多生靈的魂魄，隻有曆代大祭司纔可以進修煉。”

查文斌有些沉地說道：“鬼道終究是鬼道，何必講得那麼好聽！”

“鬼道？你這是何解？”

七星劍“噌”的一聲寒出鞘，劍指大祭司：“以人魂魄作為修煉的手段，達到通鬼神的目的，將自己弄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活死人，這種東西本就不該為正道所用，也不會被正道所用。我從未習過這種害人的東西，隻是親手斬殺過幾個修了鬼道也就是你口中的巫的妖孽！”

“文斌，你這是做什麼？”老王大驚道。

見查文斌手，超子和卓雄紛紛端起手中的傢夥對準了大祭司，大山也第一時間站到了前頭，老刀一見這架勢二話不說，“刷啦”一下子彈上膛。可以說，現在隻要眼前這位老頭有任何輕舉妄，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被轟一塊破抹布。

雲大祭司有些生氣了，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有著不一樣的仇恨：“北鬥七星，我在書上見過，果真是把好武。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自己習了巫又為何不承認，我族巫以死去的生靈作為聚之地來侵蝕自己那顆原本純潔的靈魂，曆儘千辛萬苦最終達到能夠通靈的目的，但那也是為了造福蒼生，在你中怎麼就了妖孽鬼道？”

查文斌也覺得有些奇怪，這人跟之前遇到的都有些不同。雖然他的手指也是彎曲的，但是上卻覺不到半點鬼氣。他心裡想，或許他已經到了最高的境界能夠藏這些氣息了吧，以聚之地修煉，紅男子也是這樣做的：“造福？那你們為何要剝奪他人迴三界的權利，為何把人殺死後掠奪他的靈魂，讓死去的人無法超生，用他們的魂魄來修煉自己所謂的巫，這不是邪魔外道又是什麼？”

雲大祭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查文斌：“以人的魂魄作為修煉？”

“難道不是嗎？”

雲大祭司說道：“我族修煉巫，隻因為祖先從這道裡看見大量被困的生靈，雖然它們是牛，是羊，是，但也一樣是生靈。祖先見它們被困在此地無法，才以聖山之力助它們早日逃離此地，並從中悟出了巫。難道被那人帶出去後，他竟然以人的魂魄作為修煉？”

超子喊道：“文斌哥，彆跟這老頭廢話了，既然他跟殯儀館的那傢夥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乾掉他！”

“彆！”查文斌說道，“你們真的是以度修煉？”

雲大祭司有些不滿地說道：“道從很早以前就不斷有來殉葬供奉那座聖山，以謝神賜給了它們種族的草場和甘甜的泉水。我族祖先覺得這些生靈有恩之心，便不忍它們死後還被困，纔有了後來的巫。我們每一代大祭司要做的就是將這條道裡被困的生靈們全都送出去，以謝它們對神的獻，何來用人修煉這一說法！”

“錯怪老前輩了，晚輩查文斌給您賠禮道歉！”說著，查文斌便朝雲大祭司下跪，然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可雲大祭司卻好像並不在意，也冇有責怪查文斌的意思，反而有些焦急地問道：“你說的那鬼道又是何意？”

查文斌這才把那紅男子的鬼道之事從頭到尾跟他講述了一遍。聽完之後的大祭司癱坐在了地上，喃喃地道：“真想不到，我族巫竟然被這些小人用在了這種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