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到我了。”
原來是替崗的人起來了,老刀對查文斌說道:“查先生,我從不相信命運,我的命運也不是天上那幾顆星星就能主宰的。不早了,去歇著吧。”
查文斌看著他,眼中似乎有一當年那個逆天而為的自己的影子,是啊,自己曾經也是那麼不相信命運:“那就先告辭了。”
“隊長,他這是?”
老刀一道淩厲的眼掃過:“站好你的崗!”
“是。”看著這位高大的影走向帳篷,那個兵不敢多說什麼。因為老刀這個代號是無數雇傭兵的偶像。這是一個用實力換回來的榮譽。他已經站在巔峰太久了,所有人都以打敗老刀為畢生追求的目標,至目前那個人還冇有出現。
“等等。”那個換崗的人喊道。
老刀轉過去,看著這位自己從幾千人中挑選出來培養的手下:“嗯?”
“那是什麼?”他指著查文斌的那張符咒問道。
老刀起帳篷的一角,蹲了下去,又把頭探了出來說道:“跟你一樣,也是站崗的。”
查文斌枕著頭看著帳篷頂,他要想的事實在太多了。
夜半,一聲清脆的槍聲劃破了野牛的寧靜。所有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鑽出了帳篷,查文斌纔出就聽見老刀在大聲地嗬斥:“你在搞什麼!眼睛瞎了嗎!”
“怎麼回事?”查文斌推開圍一圈的人們,剛纔負責換的那個人已經被老刀踹倒在地,麵帶著一驚恐,更多的是畏懼。
“查先生問你話呢,說!”
這個兵說道:“剛纔,我看見從外麵進來一隊人,還有馬,他們……他們手裡還拿著各種各樣的武,有長,有彎刀,舉著旗子衝殺過來。我、我一張,就開槍了,然後你們就出來了。”
“人呢?馬呢?”老刀顯得很是憤怒,這外麵空的,什麼都冇有。
這時查文斌發現那張符紙已經冇了,地上隻剩下一堆剛燃燒過的灰燼:“他冇說謊,我們遇到不該遇到的東西了。”
“什麼東西?”老王張地問道。
查文斌說道:“應該是一隊兵,不排除這兒以前曾經是古戰場,你們不也說過曾經有一支吉思汗的軍隊到過這兒,我看應該就是他們了。”
老刀那臉上已經是鐵青了,現在查文斌這麼說,他就更加不好發作,罵了聲:“滾回去睡覺,換個人站崗。”
查文斌也說道:“都去睡吧,不會有什麼事的,就像赤壁那個地方經常有人看見古代的軍隊互相沖殺一樣,但也從來冇有傷到過人。”
當天晚上就來了這麼一個小曲後,大家便又各自回去了。後半夜也冇有出現異常,等到天亮,大家起床補給了一下,便開始繼續趕路。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要好。雖然這裡暫時還曬不到太,但他們也隻祈求不要下雪便行。這個或寬或窄,但無一例外的是四周都圖滿了巖畫,而且據老王的判斷,這所畫的時代是越來越靠前,因為這些畫的線條也是越來越簡單。
這一天走下來,除了還有不斷來殉葬的,中午的時候他們首次發現了人的骸。
確切地說,是一個頭顱,子早已不知去向,或許已經被這些高高堆砌起來的給徹底掩蓋了。
頭顱已經完全風化了,用手指輕輕一都能為末狀,看不出的年代,也看不出種族。這是發現的第一個“人”,所以查文斌提醒大家得小心點了,因為據傳說進這裡的人都冇有出去過,那麼從這裡發現的第一就說明危險開始來臨了。
接下來,他們發現了更多人的骸,有的是單獨的,有的是三三兩兩的,最多有八靠在路邊的石壁上,他們的腳下還發現了已經鏽蝕不堪的兵,老王說那是蒙古刀。
到了約莫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這條野牛依舊毫冇有到儘頭的跡象,查文斌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這兒的距離已經到了邊緣?”
老刀停下回答道:“確定,如果按照空白區域的實際距離,我們已經在一小時前就穿過這道野牛。”
“一小時?”
“我說的是直線距離,不排除中間有曲折,我想天黑前應該是能走出去了。”
一小時後,所有人都不得不打開隨帶著的照明設備,因為天已經開始黑了。
超子有些惱火,又帶著幾分諷刺說道:“剛纔是誰說天黑前就能走出去的?”
老刀冇有說話。
查文斌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試圖找出一枚自己能夠辨識的星星,可是今晚的雲層太厚,他隻好打開羅盤,發現指針已經完全失靈。
“這裡有很強的磁場,怪不得你說那些飛機拍到的照片都是空白的。”
“那怎麼辦?在這兒過夜?”超子說道。
“不能過夜,我們得趕走,越快越好,走走走!”說著,查文斌已經帶頭跑了起來。他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這兒走進來,真的很有可能走不出去。
兩小時後,老王已經到了邊走邊嘔吐的狀態,他扶著超子的肩膀說道:“不行了,跑不了,這麼跑下去還不得累死。文斌,你就讓我們歇歇再走。”
查文斌此時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但畢竟還有幾個格比普通人好上很多的軍人,他咬著牙說:“不行,得跑,天上還有雲,我們還有機會。”
“關雲什麼事啊?”超子氣籲籲地問道。
查文斌灌了一口水,說道:“今晚會出現千年一遇的‘熒守心’,暫時天上有雲擋著,我們還看不見。若是等它出現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異常的事。”
超子順勢抬頭瞥了一眼,滿天星星啊,這小子不知好歹地說道:“雲?冇雲了,天上星星不都出來了嘛,哪還有雲!”
此話一出,查文斌和老刀幾乎是同時抬頭把目鎖向了西方,一顆比平時要大上許多的紅火星如同燃燒得通紅的炭,一枚流星“嗖”一下劃過天空,留下了長長的痕跡。
“嗚——嗚——嗚——”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了陣陣號角聲,大家立馬張地圍了一團,老刀和他的戰士們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查文斌被地包圍在了中間。
“咚、咚、咚”,這是戰鼓的聲音,接著地麵開始輕微地抖,一種“嗒嗒”的聲音開始由小逐漸變大。
“這是馬蹄聲!”嚮導哲羅道,“有不下幾千匹馬衝著咱們這兒過來了,趕閃開!”這個生活在草原上的孩子立刻明白了,這是萬馬奔騰呼嘯而來的聲音。
可是這兒四周都是峭壁,一覽無餘,上哪裡躲去?
可惜那個時代還冇有3D電影,接下來他們看到的或許是人類曆史上最早的3D大片。無數戰馬載著手舞戰刀的人開始從野牛的一頭衝過來,而另外一頭,同樣的境也一同展現。
鐵騎所到之,殺聲震天。雙方纔一接,劇烈的撞讓前麪人馬瞬間被砸飛上了天。後麵的戰士們毫冇有畏懼,如水一般繼續兇猛地拍打著對方。
這個畫麵,我們隻能在張藝謀的電影裡纔會看到,可如今這一幕就切切實實地發生在他們邊,唯一不同的是那些被砍斷的殘肢還冇落到地上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兵!”查文斌被包圍在人群裡,四周都是喊殺聲,他想告訴大家,不要,可是現在誰又能聽見他的聲音,所有人都作了一團。
“砰!”不知道是誰打響了第一槍,或許是害怕,或許是混,總之槍響了。
現代文明的武在古代的戰場上出現了,那些剛纔還廝殺在一起的人紛紛勒住了手裡的韁繩,把目對準了這一群不速之客。
一時間,喊殺聲停止了,擂鼓聲停止了,隻剩下馬兒們按捺不住寂寞的蹄聲和鼻孔裡的氣聲。
“全部退後!”查文斌大喊一聲,然後抓住擋在他麵前的那幾個人,想要把他們護在自己的後。可他們是軍人,軍人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他們的命令就是保護這個被擋在後的陌生人,冇有老刀的命令,誰敢退!
第一個飛奔過來的是一個舉著彎刀的蒙古騎士,他們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胡楂和手中明晃晃的彎刀。
“砰、砰……”吐著火舌的槍管對準了馬匹,也對準了馬上的人。這些百裡挑一的好手卻發現對方並冇有被威力強大的現代武擊倒,反而瞬間就殺到自己跟前。
“唰!”蒙古彎刀在一個戰士的脖子上寒一閃,他的眼睛頓時變得死灰死灰,或許這一刻他想的是:自己就這樣死了嗎?
他手了自己的脖子,想試試那種被刀切開嚨的覺,可是他並冇有到黏糊糊的,甚至冇有到傷口。
“這兒?冇事,他們傷不了我?”這個戰士驚喜地喊道。
“影子!”橫臉大喊道,“你們看,他的影子!”
查文斌回頭一看,地上所有人的影子都被拖得長長的,但是其中有一個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肩膀上了一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