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垂目不開口,還說什麼啊,反正這親媽橫豎就是要將往火坑推。
林睿瞟了一眼人不願的模樣,笑說:“您太客氣了,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對不起。”
他這話說的對面的江母一愣,就連江雅也忍不住抬眸看過去。
真稀奇,不可一世的林家小爺,也會道歉嗎?
江母楞了下,隨即笑道:“說哪去了,一家人別那麼客套!”
拉過江雅說:“我聽你的話辦住院,你也聽話一些,晚上和林睿回去看看爺爺,別老人家跟著擔心知道嗎?”
江雅皺眉,媽這是要那住院著和林睿回去!
當然不可以,但江母有發話了:“你懂事一些,我心一些,這狀態自然也好一些你說是不是?”
江雅不說話了,媽這是要拿自己威脅。
這林家,眼下是不想回也得回的。
將江母送去病房之後,江雅將林睿出了病房。
問:“你到底怎麼想的,離婚的事到底什麼時候辦?”
林睿這次過來,有老爺子脅迫的分,其實最初過來也有找這人算賬的意思。
那日老爺子生日宴,他和第一次宿在同一間房,這人第二天起來不問青紅皂白,將他給揍的鼻青臉腫,林睿這輩子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他被打了,還不能還手,這簡直太窩囊了。
那口氣一直堵到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剛剛那些話之後他忽然就釋然了。
離婚,他們每次見面,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個字。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擒故縱,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林睿想了想說:“現在不行,你母親不好,我爺爺也不好,這證既然已經領了,就只能再維系一段時間。”
江雅想到母親,抿著不說話了。
等等吧,只能等等了。
林睿看出來了,讓和他繼續保持夫妻關系,覺得委屈。
他凝眉問:“我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不堪?你對我了解多?”
江雅楞住,顯然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這話題,皺眉。
“算了,當我沒問。”林睿轉說:“你我還是再做一陣子的假夫妻吧,不為自己,好歹想想他們。”
他們?
江雅轉看向病房裡,躬咳嗽的人,終是無力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是無奈,也是妥協。
林睿出去,助手立刻迎了過來,這人劈頭蓋臉問了助理一句:“我真的是個很失敗的人?”
助理一怔,失敗?
誰敢說林家小爺失敗?!
他這正要拍馬屁,只聽林睿說:“以後你再敢當著我面說半句假話,我就立刻你回家種田!”
這……
助理驚了下,然後委婉道:“您就是條件太好了,沒吃過苦頭。”
林睿明白了,他點了點頭拉開車門進去。
腦海裡,回著的是江雅哽咽的哭訴聲,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笑,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對他如此不屑一顧。
是失敗吧,作為名義上的丈夫,卻讓如此抗拒怎能不算失敗?
八月末,意味著高溫即將結束。
生活,似乎走向了另一個開始。
8月31日,宋媛一早帶著立棋去學校報名,順便帶他悉一下學校環境。
午間吃飯時候,接到一通陌生電話。
號碼是陌生的,但給打電話的人卻不陌生:“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就不當面和你道別了,有句話我想……”
“抱歉,我不想聽。”宋媛冷漠的打斷,半點面子也沒給電話那頭的人留。
許牧塵短暫沉默後說:“那就這樣吧。”
“再見。”宋媛冷漠說了句掛了電話。
是不會給許牧塵,對道歉的機會的,他的道歉,也不屑要。
一偏頭,瞧見不遠的立棋被一個小姑娘纏住了。
宋媛今天給他穿了一黑的小西裝,看著特別帥氣,但站著不也不笑的時候,也顯得特嚴肅。
小丫頭也不知從哪裡摘的一朵花,似乎要送給立棋,但這小子沒有接的意思。
他繃著一張臉站著的模樣,只會讓宋媛想到慕遠而非慕寧。
小姑娘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天真說:“我好喜歡你啊,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立棋站著不,他也不說話,他太冷漠了。
宋媛不由在心底歎息,這孩子將來怕不是也會和慕遠一樣,是個不懂人的主兒吧?
哎呦,那將來這媳婦怕是個大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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