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全部家
重生前,自從確診,郁蔓蔓就沒能離開過醫院。
錮一方病房,嘗盡人冷暖,那種日子,再也不想經歷了。
反正是沒幾天活頭了,隨就好,高興就好,隨心所活一天算一天,過幾天自己想要的日子。所以,不打算讓人知道的病,更不想再被關進醫院。
已經死一回了,就不能為自己活一回?
可是你說這個趙自晨,他就不能「和平友好」地分個手嗎?
郁蔓蔓自顧自上了地鐵,找了位子坐下,只當跟在旁邊的趙自晨是空氣。
掏出手機,仔細給自己算了一筆賬。
工資卡、餘額寶、微信零錢,加上手頭悄悄省下來的一點存款,好容易攢下來,預備結婚給自己買點兒東西的,現在統共還有……嗯,17055.6元。
另外,室友汪琳還欠五百,包裡好像還有兩張小紅票,幾張零錢和幾個鋼崩兒,就不細數了吧。
工作三年多,這就是剩下的全部家啦。
一萬七千塊,再活一百天的時間,平均一天可以花一百七,這對於節儉的郁蔓蔓來說,已經是瀟灑揮霍了。
人死了,錢還沒花完,這傻冒的事不能幹。
想了想,決定回去以後把自己新買幾個月的自行車也賣了,換錢花,筆電和手機總還要用,再留著一陣子吧。
郁蔓蔓盤算了一遍,到了站點,收起手機準備下車。
趙自晨住遠一些,要到下一站轉乘,他站起來,商量的口氣問:「蔓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郁蔓蔓轉看看趙自晨,忽然勾起角一笑,「你回去吧,明天你爸媽來,我有事忙就不去接站了,你不是說明晚陪他們一起吃個飯嗎,我準時到。」
「也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聯繫你。」
看看,人嘛,這不就哄好了?趙自晨慇勤地跟了郁蔓蔓這一路,見出笑臉,才終於放下心來,看著的背影隨著人群出地鐵。
☆☆☆☆☆☆☆☆
郁蔓蔓租住的是一個老破小的兩居室,把鑰匙進去轉了好幾下,拉開外層嘎吱嘎吱的老式鋁合金防盜門,裡層的木門就開了,跟合租的汪琳臉上著面,穿著珊瑚絨睡拉開門。
「回來啦。」
「回來了。」郁蔓蔓換了拖鞋走進去,「你今晚沒出去玩啊?」
「沒呢。對了,你一下午幹什麼去啦?趙自晨聯繫不上你,急得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我說我也不知道哇。我又打了一遍你也沒接,去你們部門說你也沒上班,也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還擔心你的。」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出去了一趟,沒注意手機。」
汪琳跟同一個公司,兩人合租也有半年多了,相還算不錯。兩個年輕孩子,又是同事,大抵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矛盾。
「是這樣啊,沒別的事就好。對了,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們部門那個黑貓警長拉著個臉,說你沒提前跟他請假,我看你明天還是小心解釋一下的好。」
「嗯知道啦,謝謝你啊。」
郁蔓蔓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早早回房間躺在床上呆著。把「生前後」的事想了一遍,一個人如果只能再活一百天,不對,今天已經過完了,還有99天,究竟該幹點兒什麼呢?
第二天早晨,郁蔓蔓一進公司,果然迎面正對上黑貓警長那張油膩膩的臉。
「郁蔓蔓,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黑貓警長」是部門一幫年輕姑娘背地裡悄悄給韓起的外號。不因為這位韓經理個頭矮,頭腦圓墩墩的,還穿黑西裝,更因為這位整天板著個臉,像個會走路的自監視,喜歡不突然出現在員工背後,監視員工的工作。而且仗著跟公司上層有姻親關係,對上溜鬚拍馬,對下呢,特喜歡拿架子抖威風。
一個油膩的、膨脹的、而且是盲目膨脹的中年男。
也難怪背地裡被人說是「宦當道」了。
「郁蔓蔓,你昨天下午怎麼回事?沒來上班也不提前請假,還要等我親自打電話去問,你這嚴格來說就是曠職,要納管理考核,要通報批評,要扣工資的!」
呵,這就抖上了?
郁蔓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卑不反駁道:「韓經理,我昨天就跟你解釋過了,我昨天下午的確是臨時出了些狀況,電話裡先跟你請了假。我在公司三年了,平時工作態度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誰還不許偶爾有急事了?要沒特殊況,我是隨意請假耽誤工作的人嗎?」
「不要強調理由!解釋什麼?曠職就是曠職,反正是耽誤工作,哪來的那麼多理由?」
「好,我不解釋。」郁蔓蔓說,「領導大,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唄,公司裡誰還不知道您韓經理的威風啊。您也不必拿我耍這個威風了,您也不用扣工資,我馬上辭職,這破公司我還不呆了呢。」
「你你你……」韓一張臉頓時氣得變了豬肝。要說郁蔓蔓平常在公司一直低眉順眼,誰知道突然就長刺了呢。
韓你了半天,著氣一拍桌子:「你這什麼態度?」
「跟正常人說話的態度。」
翻臉翻得爽快,郁蔓蔓轉就去收拾東西。
在這公司工作了三年多,辦公桌滿滿當當,屬於的私人品卻得可憐,水杯,手機充電,靠墊,數據線,備用的厚外套一件,晴雨傘一把,速溶咖啡半盒,還有桌上的一小盆多。
沒了。
這工夫,黑貓警長已經氣得摔了鍵盤。
您說這麼個四十好幾歲的大男人,不都說心寬胖嗎,咋氣量這麼小呢。
郁蔓蔓聽著他在裡頭乒乒乓乓摔鍵盤發飆,便故意高聲跟幾個同事說笑:「謝謝大家這幾年對我的照顧,我要走啦,茍富貴勿相忘啊。」
部門幾個同事圍過來,有的就悄悄勸郁蔓蔓:「小郁,你先別衝,韓這人什麼德誰還不知道呀,他就這個樣,你別當面跟他懟,不理他也就完了。」
「劉姐,謝謝你啊。我沒衝,我有別的打算,辭職我考慮好了的。」
黑貓警長拉開經理室的門,指著郁蔓蔓聲俱厲:「郁蔓蔓,公司有規定,辭職要提前一個月提出,你敢這麼囂張,往後業也別打算混了,我看哪家公司還敢用你。」
「隨便啦。」郁蔓蔓嗤笑一聲,「韓經理,好心勸你一句,您這年紀也別不就甩臉子發火,怎麼就不能好好說話,您沒聽說過嗎,大吼大要是能服人,驢早就統治世界了。」
「你……好,好,你給我等著!」黑貓警長砰的一摔門,又回他那經理室了。
把東西囫圇丟進一個購袋,郁蔓蔓一手袋子,一手端起多,卻把那多小盆子往劉姐懷裡一放,笑笑說:「劉姐,這個留給你養著玩吧,減電腦輻。」
轉又把剩下的多半盒速溶咖啡遞了出去:「小周,這個給你,你喜歡喝來著,不過也別太加班拚命,才是自己的,咖啡喝多了也不好。」
郁蔓蔓拎著袋子,一路悠然自得走了出去。
走到樓下大廳,前臺的汪琳住,低聲問道:「你真跟黑貓警長正面槓上啦?」
「我辭職不幹了。」郁蔓蔓笑笑。
「你還真辭職了?蔓蔓,現在找工作這麼難,這公司……」汪琳左右看看,低聲音說:「這破公司雖然變態,可在這兒幹還算穩定,你辭職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可以回老家種菜賣紅薯。」郁蔓蔓笑,「反正吵也吵了,辭也辭了,隨他去,你就別擔心啦。」
昂首闊步從公司走人,郁蔓蔓心十分舒暢,下樓後索把裝東西的袋子放到樓下超市寄存櫃,自己閒閒地在附近商業街溜躂了一圈。
一天有小兩百塊的花錢預算呢,不差錢,走走轉轉,花了八十五塊錢買了一支髮簪,說是烏木手工的,上頭嵌了兩朵指甲蓋大小的白花朵,也不知道什麼材質。
管它什麼材質,塑料的喜歡也好。郁蔓蔓饒有興致地跟著店員學了半天怎麼挽髮,最終還是讓店員給挽了起來,照照鏡子,配上白白的包子臉,還俏麗。
逛累了,中午饒有興致跑去吃「老外婆燉」。
樸素的小巷,不起眼的小館子,菜單上一共也就十幾道菜,郁蔓蔓跟別人來過一次之後,就把這家小館子記住了,因為這是家鄉的味道。
郁蔓蔓點了一個心心唸唸的虎皮蛋燉,搭配一個酸辣土豆。這家的菜份量不小,手指在菜單上劃拉一圈,眼睛貪婪,肚子卻有限度,先點這兩個吧。
「米飯還是饅頭?」
「發麵餅子。」
一問一答,服務員是個中年婦,一口帶著鄉音的普通話,郁蔓蔓索用家鄉話回了一句。
那婦熱地笑笑,知道是同鄉,慇勤送上一壺竹葉茶,便轉去忙碌了。
先端上來一個白小砂鍋,冒著濃濃的熱氣和香。郁蔓蔓便拿起長柄的勺子進去撈,外皮炸得金黃的鵪鶉蛋,和大塊大塊的帶皮五花。鵪鶉蛋浸了湯,鹹香可口,那更是紅亮人,燉得爛味,而不膩,咬下去滿口彈彈的糯糯的香。
拋開一顆減的心,這,可太解饞了。
炭火鐵鍋烙的發麵餅,就著爛的燉,香味就越發相得益彰。吃得差不多了,才送來一盤酸辣土豆,剛吃了那麼多燉,再吃土豆就越發清爽可口了。
果然,疲憊無趣的生活,唯食可以拯救。
吃飽了心好,郁蔓蔓決定回去休息休息,才好準備晚上的「接風宴」。這麼一想,還真有些雀躍期待。
下午四點多鐘,趙自晨電話打來了,說他已經接到了他爸媽,晚上「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蒲桃聽見了一個讓她陷入熱戀的聲音,她夜不能寐,第二天,她偷偷私信聲音的主人:騷擾你並非我本意,是耳朵說它想認識你。-程宿遇見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姑娘,死乞白賴逼他交出微信就算了,還要他每天跟她語音說晚安。後來他想,賣聲賣了這麼久,不當她男朋友豈不是很虧。一天睡前,他說:“我不想被白嫖了。”姑娘嚇得連滾帶爬,翌日去他直播間送了大把禮物。他報出她ID:“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男主業餘CV,非商配大佬,寫著玩;女追男,小甜餅,緣更,不V 各位書友要是覺得《耳朵說它想認識你》還不錯的話請不要忘記向您臉書和推特裡的朋友推薦哦!
【現代言情+豪門總裁+寵妻+甜寵+萌寶+腹黑】三年前,白西月剛離婚就發現自己懷孕了。這還不算狗血,狗血的是,三年後,她竟然陰差陽錯和前夫睡在了一起!之後的日子,前夫開始無處不在了。又一次機緣巧合被前夫欺負了之後,本著有好東西不用是暴殄天物的原則,白西月和季連城達成了共識。隻是他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複婚,想天天黏一起,竟然還想要二胎!他說:“親愛的,我們給木木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白西月一把手術刀耍得出神入化,在男人臍下三寸的位置比了比,冷笑道:“弟弟妹妹冇有,你想要公公,我倒可以免費送你一個。”
不婚主義者溫醫生無意間救了個女人,這女人不光瞎,身世還可憐,上來就扒著溫醫生的胸肌不放手!溫醫生:“手感如何?”沈安檸:???溫醫生:“不如我們結婚,婚后隨便你摸。”沈安檸:???于是溫醫生好人做到底,把人領回家當老婆……
林向晚在酒吧找到江時璟時,他正左擁右抱,尋歡作樂。“要不是奶奶非要我娶,我才不會和她訂婚。”“愛她?談不上,充其量有點喜歡罷了。”一夜之間被親人和未婚夫背叛,林向晚選擇放手消失。三年後,他們故地重逢。他依舊風流在外,有佳人為伴,卻處處撩撥招惹。她冷漠疏離:“江先生,請自重!”向來玩世不恭的江家紈絝收了心,紅了眼。“世間女人千萬,我誰都不要,晚晚,我們複合好不好?”
【先婚后愛+追妻+寄養梗+年齡差】【沉穩爹系京圈權貴 X骨相美人紀錄片導演 】 宋屹霆第一次見朝荷,姑娘正值豆蔻年華。 彼時霍家二老剛辦好一切手續,把她從福利院接回家養著。 再見她,世態炎涼。 男人撐著傘問:要不要跟我走? 宋屹霆精明沉穩,是個無利不往的商人,卻把為數不多的耐心給了她。 年紀輕輕就遇到這樣的男人,姑娘一顆心避無可避。 … “朝荷,逾矩了。” 他的敏銳不近人情,朝荷一走就是三年。 再相逢,她規規矩矩喊他宋先生,面上是歷盡千帆的溫柔從容,卻多一眼不愿看他。 朋友問及她對宋屹霆感情,她笑得溫妍恬靜。 “年紀輕不懂事,那不叫喜歡。” 看著她明顯短了一截的小指,宋屹霆心腔驟痛。 某次酩酊大醉后,男人呼吸破碎抱著她,“阿荷,說你還喜歡我。” 風水輪流轉,曾經高高在上的宋二爺也嘗到了愛而不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