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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 第二百一十六章 貪得無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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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說不出話來,只是忍著淚搖了搖頭。

賀林晚見此,知道他們夫妻可能有話要說,便帶著小虎子避了出去。

在回房的路上,賀林晚想衛氏真是一個有勇氣的人,若是換可能會想個法子讓賀家重視賀烈進而不得不幫他謀差事,但是有勇氣像衛氏那樣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嗎?

賀林晚嘆了一口氣,小虎子好奇地朝看來。

賀林晚他的腦袋:微笑道:“以后你也要娶一個像娘一樣的人,然后好好對待他。若是被我知道你對不好,我就把你吊在房梁上打三天三夜!”

一臉懵的小虎子:“……”

烈昨晚雖然陪著曹達暢飲了一番,卻沒有一口應下要帶他做生意的事。因為陳閎的到來,接下來一陣賀烈都很忙,曹達想要再與他細談都找不到時間,只能暫時在賀家的外院里住著。

曹達也沒有閑著,這陣子都帶著人在外面走,四打聽皮貨生意的事。慢慢的他也知道了從掖州將皮過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衛氏手里的皮是從哪個渠道來的他卻沒有打探出來,直到有一日春香打聽到了秋香的住

說起來秋香如今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男人雖然只是賀烈手底下的一個小頭目,俸祿不高,但是這幾年跟著賀烈也攢了些家底,加上男人的前妻沒有留下個一兒半,家中又無高堂,秋香一嫁過去就掌管了他們的小家。

若是今后他男人爭氣,得了軍功給掙個誥命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秋香若是知道知足的話,這算是最好的出路了。可惜這世上有些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秋香總是喜歡拿現在的男人跟賀烈比,不是嫌他男人出低,就是嫌棄男人相貌丑,行為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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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在賀家住了那麼些日子,是見識過賀烈對著衛氏言聽計從,溫的,對比現在的男人,隔三差五的從軍營回家一次,回來就是悶頭吃喝,上了炕就是干,話都不多說一句,秋香覺得簡直不堪忍

每到這個時候秋香就恨衛氏恨得不行,覺得是衛氏毀了一輩子。所以當春香找上門來的時候,秋香簡直是喜形于

秋香拉著春香就是一番哭訴,說衛氏來到東臨之后如何欺,最后還將掃地出門。

春香一邊聽著一邊四打量,秋香住的宅子是一個小四合院,地方不大但是是新修過的青磚大瓦房,家雖不名貴卻也是簇新細的,家中還聘了個專門洗做飯打掃的中年婆子。

再看秋香本人,穿了一石榴紅的新襖,料子是頂好的,頭上了一對沉甸甸的金簪,金項圈、金手鐲等等首飾一樣都不

春香有些酸意地道:“秋香姐你這日子過得還不錯嘛,瞧著一行頭,一般人家的當家都拿不出來!”

秋香卻是皺眉道:“你這眼皮子怎麼變得這麼淺了?咱是什麼人家出來的?別看我穿金戴銀的,一行頭加起來也抵不上三一對耳墜子值錢!我家男人拿回家的錢再多,也不過是人家手指出來點零頭!”

秋香聞言心中一:“哦?此話怎講?”

秋香正愁沒人傾訴心中的委屈,見到春香就像是見到了娘家人,也沒有防備,當即就將自家男人跟著賀烈從掖州運皮回來再賣到京城的事說了。

春香一聽就知道自己這次來對了,竟然打探到了關鍵之事。

之后春香又細細問了些話,秋香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秋香的男人對沒有設防,雖沒有事事都代卻也沒有刻意瞞著,所以秋香知道的事還不

最后春香心滿意足地回去稟報給曹達了。

同時,賀林晚和衛氏那里也得知了春香今日的向。

賀林晚聽完之后對衛氏笑道:“娘,我之前就說您的好心只會被人當驢肝肺。有些人,只會記得你對不起的地方,不會知道恩的。”

衛氏嘆了一口氣:“畢竟是長輩賜給你父親的,我若是隨意置了,以后怎麼與老太太代?我不允親近相公,算是阻礙了的姻緣,給尋一戶妥當的人家算是了解了這段因果。”

李嬤嬤也道:“說來說去太太您就是心!當初把嫁出去的時候,還給準備了不菲的嫁妝!可是是怎麼回報您的?”

衛氏道淡聲道:“我只求問心無愧,如何想如何做是的事。”

李嬤嬤搖了搖頭,問賀林晚道:“姑娘,現在秋香泄了生意的事,我們該如何是好?”

賀林晚微微一笑:“那就等著這位表舅求上門吧。他不是想要分一杯羹麼?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膽量拿了!這皮運到京城確是暴利沒錯,但是拿到利潤的人哪一個不是拿命去換的?他要是有本事,自然也可以賺一筆!”

衛氏知道賀林晚的打算,不由得有些猶豫:“阿晚,這樣會不會太過了?畢竟是老太太娘家的人。”

賀林晚道:“娘,這次他們若是沒得逞,那肯定還會有別的招使出來我們妥協。這次他們若是得逞了,您讓了他們利,那麼這次你讓三分,下次你就準備讓五分吧。貪婪的人是不會被輕易滿足的。”

衛氏想了想,知道賀林晚說的是對的,便也不再說話了。

那邊曹達將況都打聽清楚了之后,終于有一日攔住了回家來的賀烈。

烈對自己近日里事繁忙怠慢了客人表示了歉意,然后被曹達拉著在外院喝酒。

酒過三巡之后,曹達又提出了想要跟賀烈帶他一同做皮生意的事。不等賀烈推辭,曹達就意有所指地道:“前幾日姑祖母送我的那個丫頭說在街上遇到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這個秋香的丫頭據說還是你府上放出去的。我那個丫頭說秋香家的男人經常跟著你從掖州運皮回來,因此賺了個盆滿缽滿。表弟啊,連手下的兵你都這麼提拔關照,對我這個表兄總不能藏著著吧?”

烈想了想,然后爽快地答應道:“好說!既然表兄你對這樁買賣興趣,祖母又再三代了我要照顧你,那正好了,過兩手下有一批人要去一趟掖州,你便跟著一道去吧!”

曹達聞言先是一喜,可是想了想又猶豫著問:“我也要一同去掖州?”

烈莫名其妙地看了曹達一眼:“這是自然,不然你以為貨會從天上掉下來不?再說你不親自去盯著,別人將你的分子錢私吞了卻告訴你說貨被強盜劫去了,你信還是不信?”

曹達回想之前打聽到的去掖州的那一路風險,不由得打了個冷,臉上便有些不愿意:“表弟,你知道表兄是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怕是回拖你們的后啊!你看能不能從你們帶回來的貨里勻出幾分來給我?”

烈聞言在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面上卻嘆道:“表兄,不是我不肯幫你。這是賣命的買賣,別人多帶一份貨回來家里就多一分口糧!誰愿意把自己的口糧往外分呢?換你你愿意?”

曹達有些不信:“可是表弟妹不是在京中開了個鋪子嗎?那貨源是從哪里來的?”

烈道:“哦,那個鋪子啊!那鋪面雖然是我媳婦的,但是生意卻是營里的兄弟們一起的營生。你去打聽打聽,連那掌柜都是我一個下屬的堂叔!”

曹達想了想,又道:“那我從你手下手里收他們的皮貨你看如何?按市價,我只要六分利!”

烈心里對曹達的貪得無厭已經很是不耐煩了,想他家媳婦辛辛苦苦幫著一幫子兄弟打開銷路,出鋪子出錢還出人,也只要兩分利潤。這人什麼都不干,上來就敢問他白分六分利潤,是誰給他的臉?

烈臉上便有些似笑非笑:“人家自己賣命去收貨,自己出力找買家,十十的利潤到手,有什麼理由將到手的六分利潤推出去?要是表兄你,你肯干這賠本買賣?”

曹達卻覺得賀烈的話有所保留,誰帶著手下做買賣不自己占大頭?

烈似乎看穿了曹達心中所想,直接道:“你若是不信,覺得我賺了銀子不承認,那你就先去打聽清楚吧。我是不跟手底下的人爭利的,我媳婦也就是收點租金賺點脂錢,所以我恐怕無法從自己手中讓利給你。你想必也讓你那丫鬟去吳亮家打探過了,我若真是吃了手下人多利潤,他吳亮能在短短兩年里蓋上房子,娶上媳婦?”

吳亮就是秋香嫁的那個男人。曹達想了想,覺得賀烈說的也有些道理。春香回來的時候細細跟他說了那個吳亮家的況,他也是聽過之后才更加堅定地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如果賀烈真的是利用下面的人幫他自己賺錢的話,吳亮那樣的一個小卒子怎麼可能分那麼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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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嫡謀》的書評才知道讀者里除了妹子還有漢子~

某位可漢子就作者君對讀者們的稱呼問題表示了抗議,覺得作者君忽略了男同胞。

在此,作者君鄭重地對男讀者們致歉!以后會注意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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