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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十六娘打斗之人顯見的武功遠不如,不過兩三個回合就被十六娘一腳踹翻在地。
這時候屋的賀林晚突然對飛四發難,一鞭子過去,在飛四躲避之時一個閃出了房門。
只見庭院中那與十六娘纏斗之人正狼狽地趴在地上,十六娘從袖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走到那人面前,正要將匕首從那人后心。
賀林晚狠狠一鞭子甩過去,十六娘手中的匕首被飛在地。
十六娘轉過頭來,眼中嗜的殺意還未退卻,看了一眼手背上剛剛被賀林晚用鞭子出來的那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新仇加舊恨同時涌上心頭,不管不顧地朝著賀林晚撲了過來,不想卻被地上的人抱住了雙。
眼見著十六娘又要回頭去對付地上那人,賀林晚又是一鞭子甩過去,十六娘脖子上被了一鞭,撲到在地。
“誰讓你出來的!不是要你跟著娘嗎!”賀林晚對正狼狽地爬起的年咬牙道,恨不得他個幾鞭子。
年狠狠吐出口里的沫子,梗著脖子倔強地看著賀林晚。
賀林晚實在拿他沒有辦法,正要走過去看看他傷到了哪里,變故卻在這時發生了。
年突然驚恐地看向賀林晚后,著急要往這邊沖過來,卻被突然出現的飛四攔住。
同時,賀林晚一個下腰避開了側后方的襲,不想卻撞進了敵人的包圍圈,賀林晚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后的五個蒙面黑人,心里暗了一聲不好。
十六娘看見來人立即興地道:“二當家快抓住這個娃!”
賀林晚剛雖然僅僅是與這位二當家打了一個照面,卻心知自己對上他毫無勝算,何況他后還跟著四個武力不弱的黑人。
那邊,飛四已經擒住了小虎子。
知道大勢已去,賀林晚便也不做無謂的掙扎,主松手扔了手里的鞭子。
飛四見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十六娘憤恨地撿起了手里的鞭子朝著賀林晚狠狠來,眼見著這一鞭子就要落到賀林晚臉上,不想到了半路卻被一只手給拽住了。
十六娘看清楚攔住自己的人臉一變:“廿四你做什麼!”
被稱為廿四的人蒙住了臉,聲音聽起來卻很年輕,帶著些懶洋洋的味道:“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你這一鞭子下去就毀了。十六姐,你知道我為什麼總說你丑嗎?因為嫉妒會讓人丑惡啊。”
十六娘面皮一,指著廿四道:“廿四,別以為你是大當家的養子大家就怕了你!害死了牛二和幾十個兄弟,別說是花了一張臉,就是將活剮了也是應當!”
領頭的二當家聞言看了過來:“就是四年前你們遇到的那個娃?”
十六娘對二當家的態度很恭敬:“是的,二當家!要不是,當初兄弟們也不會死的死,傷的傷!”
賀林晚卻不愿意背這個鍋,角微勾,嘲諷道:“我聽聞你們這些山上的好漢最是重重義,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沒想到今日一見卻發現也不過如此!也對,連普通人遇到關系到自己利益之事都會顛倒黑白恩將仇報,何況是不識文不修德的匪類?”
二當家聞言看向賀林晚:“哦?難不還是十六娘冤枉了你?”
賀林晚看了二當家一眼:“當初我好心提醒他們中了埋伏,并且愿意給他們指一條明路,若是他們當時抓時機按我說的撤走肯定傷亡不大,可惜領頭的牛二剛愎自用不聽我勸不說還要殺我和我弟弟滅口,結果反被我所傷,這才耽誤了大家撤離的最佳時機……”
十六娘惡狠狠地朝賀林晚道:“閉!牛二哥已經死了,你還敢出言中傷他!我要殺了你!”
廿四攔住了十六娘:“十六姐你急什麼!聽說完,二當家自有定論!”
賀林晚冷冷一笑:“我是中傷他還是說的實話你自己心里有數,你因與那牛二有私所以回去之后瞞了他才是害死你們那麼多兄弟的罪魁禍首的事實,將罪責推到我上!”
十六娘想要爭辯,二當家卻看向站在一邊的飛四:“說的是真的?是牛二耽誤了大家撤退的時機?”
飛四猶豫了一會兒:“是,是耽誤了一會兒……”
賀林晚嘆了一口氣:“那不是耽誤了一會兒,那是耽誤了四十條命!”
飛四見二當家臉不好看,連忙補救道:“但是這丫頭肯定也沒有安什麼好心,我們逃出來不久就遇上了另外一路兵!”
賀林晚冷冷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會遇上另一路兵?要是你們早些撤離,說不定就遇不上了呢?”
廿四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這麼說你非但不是我們的仇人,還是我們的恩人?”
賀林晚看了他一眼,對上他那雙明亮的眼睛時不由微微一怔。
二當家抬手止住了十六娘和飛四爭辯的話:“行了,雖然軍師暫時拖住了姓薛的,但怕時間一久會生變故,我們先撤離這里再說!別的事等回去之后再定奪。不管這娃是恩人還是仇人,都先帶回去吧。”
十六娘還想說什麼,飛四向使了個眼,十六娘終究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賀林晚見這些人要帶走自己,面倒是沒有變,只是對那二當家的道:“二當家說的對,不管我是你們的恩人還是你們的仇人都是我個人與你們的恩怨,不知可否高抬貴手放過我弟弟?你們這麼多人要帶著五皇子撤離本就不易,再帶上我們恐怕一不小心就生了什麼變故。 你們若是只帶走我,我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一路上都會乖乖配合你們,絕不添。”
廿四道:“說的也有道理,這時候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分風險。”
二當家的想了想,對飛四點了點頭。
飛四一個手刀劈在了小虎子的后頸上,小虎子立即暈了過去,飛四手一松,小虎子就倒在了地上。
賀林晚見小虎子臉正常,口也微微起伏知道他沒有大礙就放了心。
這時候遠傳來了幾聲鳥鳴。
二當家拿出一個小哨子也吹出了幾聲鳥聲應和,然后對眾人道:“路通了,我們走!”
十六娘聞言想來抓賀林晚,廿四卻是搶先隔著袖抓住了賀林晚的手腕,賀林晚手腕一便不再掙扎,乖乖跟著他們走了。
一路上都沒有遇到活人,到是看到了一些倒在地上的侍衛,想必這附近的侍衛都被他們清理干凈了,難怪十六娘他們敢這麼囂張地去院子里抓人。
賀林晚暗自估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猜測他們是想要從北面的山崖撤離。只是沒有看到已經被他們擒獲的五皇子,不知道他現在在誰手里。
很快,一行人就撤離到了懸崖邊,遠遠的賀林晚就看到了已經等候在那里的二十來個人,他們有的穿著黑蒙著面,有的則是穿著云澤園里侍衛或者隨從的服。賀林晚看到一個穿侍衛服的青年上背著一個人,看服飾應當就是被抓的五皇子,而那背著他的侍衛赫然是之前等著給五皇子回話的那一個。
見二當家的來了,那二十幾人齊齊行禮。
二當家問道:“路打通了?”
一個黑人回道:“通了!二當家放心,這條退路我們整整準備三年,絕不會出錯!”
二當家點頭:“來五個人先下去探路,再來十個人跟著我帶著五皇子走,剩下的人掃尾斷路。”
在場之人立即按照二當家的話分了工,廿四原本是站在后面打算留下來斷路的,二當家卻轉頭看向他道:“廿四你跟我走,十六娘和飛四留下,把你手里的娃留給飛四帶著。”
廿四似乎猶豫了一下,但見二當家目不容置疑,便還是憾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看來人兒注定與我無緣。”
十六娘眼睛一亮,不懷好意地朝著賀林晚看過來。
飛四剛想過來接手賀林晚,廿四卻是一把揮開了他的手,笑嘻嘻道:“刀四哥你太魯,我才不把滴滴的小人給你。”
說著廿四環視了一圈,指了一個站在不遠的黑人道:“王小九你過來。”
名為王小九的黑人聞言低頭走了過來。
廿四突然將賀林晚狠狠一推,賀林晚一個不察就被推得往王小九上撞去,王小九立即穩穩地抱住了。
賀林晚的鼻子被黑人王小九邦邦的膛撞得微微發痛,皺了皺眉,忽略了那突然涌上心頭的詭異悉。
廿四笑嘻嘻的沒個正形:“王小九,小人兒我就給你了,你可得幫我看好了!”
王小九“嗯”了一聲,低沉的聲線帶著些鼻音。
開路的五人已經下去了,廿四便跑過去跟二當家一起走。
賀林晚想要推開王小九自己站直了,不想王小九卻是摟住了賀林晚的腰將牢牢固定在了懷里。迎面而來的男氣息讓賀林晚不由得紅了臉。
賀林晚心中惱怒正要發作,十六娘卻走了過來。
“小九兄弟?把這丫頭給我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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