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氏不能讓場面冷了下來,沒話找話地再問一聲:“以後四娘在東宮,還要多承夫人照看。不知……行走東宮可有什麼忌諱?”
“這我倒沒聽說什麼,也許是他們沒跟我說,畢竟外有別。不過……宮的時候陪送的東西別太打眼了,如今都盯著東宮呢,太張揚了可不好。”
徐君心中一陣委屈。徐樑卻連聲稱是,這會兒正張著,齊王被下去了,其他人可還看著呢。鄭琰看看沒別的事,起道:“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四孃的禮儀還是要學的。過兩天們一道添妝,我再來。”
徐君一肚子的委屈無訴,又不是想進東宮的!
委屈還在後面呢!到了相約來添妝的時候,又被李莞娘不輕不重地給刺激了一下。這些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玩的,小娘子們互相比較喜歡痛快一點的人,李莞娘比鄭琰還不待見徐君。徐君謙虛一句:“不曾想能有今日,”又嘆,“實非我所願啊!”
你就找吧!李莞娘可不管徐君是不是真心話,順口接道:“也是,聽著品級不低,畢竟還是個妾,要侍候人。”
庶出是徐君一塊心病,李莞娘這是在往心上捅刀子,連了這麼些天的委屈,終於忍不住反口道:“比不得阿李,正室娘子,自有婢妾環繞侍候。”
李莞娘可不管是不是太子孺人,是又怎麼樣了?還不是個小老婆?瞪眼就要開火,徐欣聽著有氣,李莞娘怎麼就跟妹妹不對付了呢?先站了起來,鄭琰很快地道:“今天是幹什麼來的?這可不是給你們聊天兒的!四娘還有禮儀要學呢,又來打岔!”總是大喜的日子,這樣刺激人真不太好。
李莞娘一嘟,坐下了。齊氏一拉李莞娘,到一邊坐下,林蓉從婢手中拿過匣子遞給徐君,算是把這一場給賀了過去。
添妝畢,就是東宮。李莞娘說得也沒錯,就是個妾,也沒什麼大儀式,也沒什麼華麗的嫁妝,低調、低調再低調。
徐君就這樣委委屈屈地了東宮,坐在車上,用力地握了拳頭,就不信,會比別人差,總要令所有的人刮目相看。趨奉又怎麼樣?太子妃難伺候又如何?太子妃不可能握著的未來,只要侍奉好太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總有一天,徐氏門楣要由我來大。小瞧過我的人,都要後悔。我會證明,我比別人強!
當天晚上,徐君又到了打擊。孺人宮,東宮不可能爲徹底張燈結綵,只是佈置了一小院子而已。級別的關係,分給孺人的屋子不太大,比起在家裡的小院子還要略小些,陳設只是在花紋上有所講究,也沒有比家中貴重多。
坐在室,天漸暗,徐君的心忐忑不安,什麼雄心壯志先扔一邊,畢竟只是個剛及笄的,即使有些小聰明,在面臨這樣的人生大事的時候還是會不安。終於,太子來了。徐君小心地打量著太子,不很俊俏,至五端正,打上個太子的環,當然也有些看頭。
蕭令先對徐樑的印象並不好,連帶的對徐君印象也不好,想到這人背後還有皇帝的一連串計劃,心中更覺乏味。本想過來應個卯,但是被小小鹿一般無辜又可憐的眼睛一看,他又有一些不忍。
看盈盈而拜,糯的聲音帶一點抖:“臣妾見過殿下。”
蕭令先的心臟有點,又有點麻,手扶起了徐君,掌中的軀也輕著,蕭令先眼神變得了起來。
攬著徐君坐下,蕭令先覺到的呼吸不平了起來,似乎也有些抖。兩人還未及答話,外面一陣囂鬧。蕭令先皺眉,正要發問,卻聽到一把驚喜的嗓子道:“殿下大喜!孫孺人有孕!”
太子現在最缺的就是孩子,這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由不得太子不關心,正好,徐君被他扔到一邊獨守空房。徐君愣在當場,目送蕭令先欣喜若狂的背景離去。
著蠟燭搖曳的火苗,徐君黑化了起來:你們一個一個,我全記住了!
蕭令先驚喜完,安置完,纔想起來還有一個徐君,帶著尷尬回來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倚門而的纖弱影……
作者有話要說:徐君好難寫!一開始只是一個有點小心思的庶,格爲人所不喜,就變得更加不平,最後黑化掉了。造化弄人吧。
皇帝畢竟是皇帝,有人有,一及國事,又理智得及乎冷酷了。
明天皇帝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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