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片刻之前,在回王府的路上,他忽然開口,車伕調轉馬頭往這裡來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確定,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來做什麼,或許只是一時心來而已。但是這一刻,他卻忽然明白了過來。並不是什麼心來,而是他就想來看!一刻也等不了了,管不住自己了!
這一趟,來得真的很值!
他看了半晌,直到見挪開與自己對視的視線,那雙翠眉略略蹙起,櫻桃紅的小輕輕抿了下,出些不高興的表,順了的目看過去,見到今晚的壽星還跪在地上,正誠惶誠恐地等著自己開口說話,這才醒悟了過來,知道自己的突然到來,破壞了這場壽筵的喜慶之氣。
還能怎麼辦?既然管不住腳,人都已經來了,只能極力救場子,好討歡喜了。
他急忙到了陳振面前,出他曾被許多人稱讚過的謙和笑容,彎腰下去,雙手扶起老爺子,口中連連道:“快快起來,無須多禮。”
陳振跪在地上老半天,沒聽到魏王出聲,又不敢擡頭看,正惴惴不安著,忽然被他親手扶起,擡眼,見他滿臉笑容,目溫和,瞧著不會是壞事,懸著的心終於咯噔落下。
“諸位也都起來座吧!我只是路過而已。不必拘禮!”
蕭瑯又朝衆人說了一句。
客人們這才紛紛起,卻還是無人敢座,只垂手看著這個魏王殿下,大廳裡仍舊死氣沉沉。
蕭瑯飛快看了眼繡春。見神仍著,看不出毫喜。心中不有些懊惱,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掃了人家的興。正想著是不是該識相地立馬轉走人時,聽見陳振已經小心地問道:“不知殿下駕臨,有失候迓。敢問所爲何事?”
蕭瑯一怔。一時語塞。他先前只一心想著來看,竟忘了這茬。見陳振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頓了下,很快便一本正經地道:“也無別事。我的疾,不是一直在用貴堂所出的紫金膏嗎?今天聽蔣太醫說快用完了。正方纔回去,順路經過時,忽然想起了此事,便過來取,也省得下回太醫再來回跑路,到了貴宅門前,又知今日是老太爺壽喜之日,便冒昧而了,朝老太爺道個喜。”
陳振聽了,大是驚訝。自己何時會有這樣的臉面,竟能勞當朝監國親王親自登門給自己賀壽???
這便罷了,那個紫金膏,聽著更是奇怪。
他要用自家的紫金膏,陳家哪敢怠慢,早已經改定期派人送。恰前日又打發了人送去幾瓶新制的,估著一兩個月也用不完。這個蔣太醫難道拿藥他全?否則怎麼會用得這麼快!不過兩天,竟就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修改了個小細節。
另外說下,等下家裡有客來,下面的沒寫完,白天不會更了,大家別等。晚上會更。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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