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辭在說話的時候,發現方一搏臉上的表十分的呆滯。
他的目直愣愣地看著前方,似乎就沒有聽到自己說話。
方心辭一下子就急了,連忙捉住了方一搏的手,苦苦的哀求:
“哥,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心辭啊!”
方一搏呆滯地扭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方心辭,完全就是一副狀況外的表。
“你是誰?”
見自己的哥哥看了自己半天就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方心辭的臉上頓時出了驚慌失措的表:
“哥,你到底怎麼了?我是心辭啊!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哥!”
急之下,方心辭直接站了起來。
手用力地捧著哥哥的臉,一副完全就不敢置信的樣子。
麵對心疾如焚的方心辭,方一搏從頭到尾卻隻是呆呆的坐著。
任憑妹妹抱著自己,他也不反抗,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他隻是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你是誰?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看到自家哥哥變這樣癡癡傻傻的樣子,方心辭一下子緒就崩潰了。
隻覺得一憤怒的火苗一下子從心底燃燒開去。
猛地回過頭朝著蘇沫沫那邊哭著指控:
“你們這些人太過分了!你們明明就已經知道我哥哥是被人陷害,被人利用的,為什麼還要把他弄這個樣子?”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唯一錯的就是不應該生病!你們的心腸太狠毒了!”
看到這一幕的蘇沫沫也表示無比的震驚和錯愕。
因為這也是在出事之後第一次見到方一搏。
也沒有料到方一搏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而那邊,方心辭依舊再憤怒無比的控訴著。
覺得非常的無助,所以隻能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蘇沫沫的上:
“蘇沫沫,從頭到尾我哥隻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是你自己瞞了自己已婚的份,這才讓我哥產生了誤會,如果他不是因為喜歡你的話也不會被人利用,可你們卻把他害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沒有人,太殘忍,太過分了!”
方心辭的這一番控訴,讓蘇沫沫一下子就愣在原地。
其實要真的論起來,方心辭的話也是沒錯的。
自己為了去實習,所以瞞了已婚已育的事實。
如果從一開始就告訴方一搏,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四個孩子。
或許方一搏就不會對產生那些非分之想。
更加不會被人利用而變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你是不是認為,讓你哥哥變以前那個瘋瘋癲癲的樣子,才做有人?才做不殘忍,不過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從屋子裡麵傳了出來。
方心辭一下子被哽住了,和蘇沫沫兩個人順勢抬頭看了過去。
隻看到厲司夜正邁著沉穩的腳步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
蘇沫沫一看到厲司夜就飛快的跑了過去。
此刻臉上的焦灼和疑也沒有毫的掩飾,急切地開口詢問:
“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一搏他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彆人或許並不清楚,對方心辭而言,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唯一的親人就是的哥哥方一搏了。
如今所做的一切努力,拚命賺錢,拚命出人頭地,就是為了想要治好自己哥哥的病。
所以如果哥哥出事了的話,那的人生將再也沒有任何意義,本就不用再去琢磨那些出人頭地的事了。
即便此刻,心中對厲司夜依然有著千萬般的恐懼,可還是會控製不住緒大聲的質問:
“厲大,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對我哥做了什麼?他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現在這個樣子?”
厲司夜回頭,他朝著蘇沫沫淺淺一笑,右手放在了的腦袋上輕輕的著,算是對緒上的一個安了。
在做完這一係列的作之後,他才扭頭看向了方心辭,開始回答起了的問題:
“我對他做了什麼?廢了一隻胳膊一條,就這麼多。”
“你……”
方心辭一聽這話,臉上頓時出了無比驚恐的表。
連忙低頭開始認真的去檢查自己哥哥的。
回過頭去,在方一搏的右手和右邊的大上都看到了厚重的石膏。
幾乎能夠想象自己哥哥的手和是怎樣被活生生的打斷的。
那種痛苦本就是常人無法承的。
“天哪!!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的殘忍!”
方心辭忍不柱痛哭出聲。
倒是厲司夜他角輕輕一扯,完全就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一旁的蘇沫沫心裡卻非常清楚,方一搏那個時候在小黑屋裡麵差一點點就點汙了自己的清白。
厲司夜隻是斷了他的一隻手和一條而已,已經算是從來沒有過的客氣和寬容了。
如果換做是彆人的話,這條小命隻怕早就已經沒有了。
看到方心辭那痛苦哀嚎的樣子,陸續直接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站在方心辭的麵前,大手一揮,將一疊厚厚的病曆本直接甩在了的麵前:
“不用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方一搏他服用了過量的劑,他的腦神經係統已經損壞,這種損壞是不可逆的,本就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樣子。“”就算你強行將他送到醫院,他也隻會回到最初狂躁的狀態,如果你覺得我們殘忍的話,現在立刻把他帶走送到神病醫院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陸續的話向來就很,如今能夠讓他說出這麼長一通話來,想必已經是忍無可忍了。
伴隨著他的作,病曆本就這樣散開,直接飄落在了方心辭的麵前。
擺在最上麵的那一頁,是方一搏的檢查報告,上麵赫然寫著:
“腦神經深度損傷,診斷為不可逆傷害,無法修複。”
腦神經深度損傷?
不可逆傷害?
無法修複……
這幾個大字就如同一記一記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方心辭的心窩子上。
目呆滯的看著掉落滿地的診斷書,整個人就如同五雷轟頂一樣,僵在原地無法彈。
二十多年以來,一直就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人。
不管是在大智慧方麵,還是厲司夜他們說的小聰明。
一直認為,隻要自己堅持,總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功名就。
然後賺很多很多的錢,將哥哥的病徹徹底底的治好。
到時候會用所有的家,讓哥哥娶一個媳婦,開始一段新的,過上幸福快樂的下半輩子。
可現在呢,當看到這一紙診斷書之後,徹徹底底的絕了。
雖然不是一個專業的醫生,但是“腦神經深度損傷,無法修複”這幾個字卻清楚的明白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這幾個字也深深的刺痛了的眼睛。
這一紙判決書告訴,哥哥的病徹底沒有治好的希了。
從今往後他就隻有五歲孩子的智商,他會呆呆傻傻的過一輩子,甚至連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了。
方心辭就這樣看著哥哥坐在椅上那憨憨傻傻的模樣。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他的臉上就掛著憨厚的笑容。
要知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到過哥哥這樣天真無邪的笑容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覺。
是不是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呢?
是不是隻有這樣,自己的哥哥才可以心無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沒有煩惱的過完這一輩子呢?
是不是隻有這樣,他就不用再忍愧疚的折磨,再也不會在深更半夜的時候被夢魘驚醒……
難道這真的就是哥哥最好的結局嗎?
方心辭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麵一片混。
就這樣呆滯無比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終於想通了。
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厲司夜的麵前,深深的朝著他鞠了一躬:
“厲大,我知道,我心裡也很清楚,我哥哥犯下的這些錯誤本就是無法原諒的,到現在您能夠留他一命,還給他最好的治療,我真的非常非常的謝你……”
厲司夜就這樣站在原地,他單手握著蘇沫沫的肩膀,目冷漠地看著方心辭,似乎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不過這個時候卻隻有站在他旁邊,依偎在他懷裡的蘇沫沫才知道。
邊這個看上去冷無的男人,他的心深已經開始有了讓人無法抗拒的仁慈。
他整個人開始逐漸變得溫暖而有溫度了起來。
他沒有斷了方一搏最後的退路。
雖然他打斷了方一搏的胳膊和大,卻還是在第一時間給他打上了石膏,避免讓他出現很嚴重的後癥。
他的手和腳想要恢複正常人的狀態,也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隻不過方一搏的腦神經損,這是不可逆的傷害,本就救不了。
“沫沫,謝謝你們能夠如此的寬容,沒有選擇把我的哥哥送進牢房裡麵,對於這一點我真的非常非常的謝你們!”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的哥哥,也會認真努力的工作,王姐雖然已經走了,但是的位置還空著呢,單純的說在工作這一方麵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讓著你的,那個位置,咱們兩個人有能力者居之!”
堅定無比地說完這番話之後,方心辭推著方一搏的椅,直接朝著療養院的外麵走了過去。
一步一步腳步堅定,直到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守在門口的那兩個保鏢扭頭看了陸續一眼。
見陸續點頭,他們這才將鐵門給打開了。
方一搏和方心辭他們兩個人的背影逐漸的漸行漸遠。
蘇沫沫看著他們,輕輕的將腦袋靠在了厲司夜的懷裡,再開口的時候連聲音也變得溫如水:
“老公,你說這是不是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厲司夜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冷淡:
“也許吧,不過誰知道呢,畢竟誰也不是方一搏。”
蘇沫沫點了點頭,用雙手環住了厲司夜的腰肢,著這片刻的溫存。
在方一搏的事終於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之後,蘇沫沫的工作也開始逐漸趨於一個平穩的狀態。
同樣手裡的“男神在隔壁”的計劃也逐漸迎來了曙。
之前邀約名單上,其他的明星在聽說過邱啟淩工作室裡麵發生的事之後,對怡然工作室的所有邀請避之猶恐不及。
就在蘇沫沫一籌莫展的時候,沒有料到的事發生了。
邱啟淩工作室的工作人員竟然主聯係上了,而且還說要將上次沒有完的專訪給補上。
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蘇沫沫整個人就如同打了似的興了起來。
因為輿論這個東西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在這個風口浪尖,邱啟淩願意接自己的專訪,比任何其他的明星接采訪都來得更加的有說服力。
因為他的這番舉就是在替自己證明。
到時候隻要這個采訪順利播出,就是在狠狠的打那些以訛傳訛的人的臉。
這樣一來,以後的工作進展也會進行的更加容易,也更加順利了。
在兩個人約定好的時間到來的那一天,蘇沫沫果然見到了邱啟淩。
不過這一次見麵,邱啟淩卻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依舊還是第一次見麵時候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傳聞中那些有些傲慢無禮,還有刻意叼難的況都沒有再出現。
整個采訪進行過程之中,他的談吐非常的得,而且說話也很有邏輯,甚至還能夠現出他深厚的文化底蘊。
在回答蘇沫沫那有些尖銳的問題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避重就輕。
這整整一個小時的采訪快要結束的時候,蘇沫沫興無比地看著自己采訪稿。
相信,這個專訪隻要一播出,肯定會在業界引發很大的反響。
於是在結束的時候,蘇沫沫的腦海裡麵突然靈一閃。
提出了一個采訪稿上麵並沒有預設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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