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睡艱難，但這一覺竟然香甜，醒來後喬橋覺神清氣爽了不。

轉頭看側的人，程修還沒醒，一隻手墊在腦後，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腹部，猶如一隻酒飽飯足後正翻著肚皮呼呼大睡的雄獅，是一副完全放松的姿態。

不過也就看了一會兒，男人就如有所覺似的睜開眼睛。

“醒了？”

“嗯……”喬橋掉角邊的口水，“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等等。”

男人起，從隨攜帶的背包裡取出一個小玩意兒，塞到喬橋手裡：“送你的。”

攤開手掌一看，居然是個泥的小人兒，有鼻子有眼，還有一頭披散的長發，唯一的中不足就是沒穿裳，脯和兩個屁蛋就這麼晾在外面，略有一點點不雅。

喬橋：“真可，你的嗎？”

程修：“嗯，這是你。”

喬橋：“……”

滿頭黑線地再次把目放在泥人上，你別說，雖然五有點模糊不清，可似乎還真是的模樣。

喬橋：“你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手？”

程修淡淡道：“自學。”

“哇，你平時這麼閑嗎？”

“有時候會在山裡待好幾個月。”

喬橋一想，大山裡沒電沒網線的，可不是只能泥人玩兒？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喬橋扯扯角，“為什麼不給它穿服呢？”

程修看一眼，喬橋以為他好歹要做出個解釋，結果某人居然又默默地把目移開了？！

不是，大哥你不會是故意的吧！難道你腦海中的我就是這樣屁的樣子所以才出了一個屁的泥人嗎？！

“呃，這是不打算解釋的意思嗎？”

程修：“我不會服。”

放屁！！！

最考驗手藝的面部五都被你出來了，說自己不會服鬼才信啊！

喬橋把泥人放回桌子上：“我不管，你必須給它穿上服，不然我不要。”

程修：“哦。”

說完，他居然直接把小人收走了。

喬橋瞪著他，程修慢悠悠地把玩著那個小泥人，喬橋眼看著他糙的大拇指過小泥人立的兩個小包，然後又挲著小泥人的屁蛋兒，指法和場面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喬橋：我他媽裂開。

“算了算了！”一把奪過來，“你不我，不就是弄塊泥皮上嗎？簡單。”

環顧屋裡一圈沒找到泥，厚著臉皮問程修：“喂，你還有沒有剩下的？”

結果程修還真從包裡出一小袋塑封好的，喬橋如獲至寶，拿來噴了點水就開工了。

先把泥團團一個球，再用小搟一個餅，最後裁出個差不多的長方形，往小泥人上一糊就大功告了！

喬橋滿意：“醜是醜了點，但自己穿嘛，無所謂。”

程修：“屁。”

一驚，反過來一看，還真是，長方形不夠寬，隻包住了前，包不住後背。再看看桌上，已經無泥可用了。

“沒事。”喬橋滿不在乎，“能遮前面也行，反正後面沒人看。”

程修‘嗯’了一聲，然後手彈了一下小泥人的屁蛋。

喬橋：“……”

“你還有泥嗎？”可憐的語氣。

程修眼底浮現一笑意，他變魔似的一翻手腕，又一包封的小泥團出現在他掌心。

喬橋上手就抓，但哪兒快得過程修？男人一手，小泥團就不見了。

“有條件。”程修慢慢道。

“啊？”喬橋先滅了半截威風，“但不能太過分……”

“我要你一個我。”

程修？

喬橋撓撓頭，不知道他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只能實話實說：“我不會，我沒學過。”

程修搖頭：“隨便。”

“這倒是行，但很可能完了也看不出是你啊……”

“沒事。”

“那好吧。”喬橋嘀嘀咕咕地拿過泥團，“醜了別怪我。”

哪裡像程修似的能出鼻子眼睛？團個圓球當頭，個方塊當，再弄四小當手腳，五分鍾搞定，速度是快，就是有點慘不忍睹。

不過喬橋也有別的辦法。

拿牙簽在泥人後背一筆一劃地寫了‘程修’兩個字，以防男人翻臉不認帳。

“怎麼樣？”喬橋亮給程修看，“你的要求我完了哦，寫了你的名字，誰都知道這是你了。”

“沒完。”男人薄一，吐出這三個字。

“我說了啊，我沒學過，只能個大概。”喬橋撇，“我能出個人樣來已經很不錯了。”

程修手一指：“我說的是這裡。”

喬橋順著他的指向看去，雙頰立馬漲得通紅，因為程修不偏不倚，指的正是小泥人的兩之間！

他還很有理：“缺了這塊，就不是我。”

“你……”喬橋得無地自容，“你強詞奪理，哪有泥人那種地方的！”

程修平靜地抓過自己的小泥人給看：“我給你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也得給我小弟弟。

“我拒絕！”

程修：“嗯，那算了。”

說完，他就把兩個小泥人全劃拉進了自己的口袋。

在口袋之前，還不忘把喬橋後面做糊上去的‘服’下來，讓小泥人溜溜坦地跟他的口袋和手指親接。

喬橋忍不了了，一想到一個小版的自己赤被程修把玩，就渾難，你說這事吧，好像也沒有那麼，可要說正常，那絕對算不上正常。

“好吧好吧。”喬橋咬牙，“我給你，給你行了吧！”

說完，無奈地拿起桌上剩余的一點邊角料，隨便了，搞出個小球球出來，然後跟程修要來小泥人，‘啪嘰’一下就給安上去了。

小泥人本來比例就不太對，四肢太長太短，喬橋後的‘零件’又太小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兩間多了個小蟲子。

“怎麼樣？按你說的辦了，可以把你的那個給我了吧？”

程修鐵面無私：“大小不對。”

喬橋差點被氣暈過去：“我、我怎麼知道你什麼大小，我還覺得這樣剛好呢！”

程修‘哦’了一聲，放下小泥人開始解腰帶。

“停停停！”喬橋嚇得拿起枕頭自衛，“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不要一言不合子！”

程修：“讓你比著。”

喬橋最佩服程修的一點，就是無論多麼多麼邪的話，他都能說得一臉正氣！就比如這個瞬間，你從他的眼睛和表中完全看不到一點揶揄或者挑逗的意思，反而他始終保持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嚴肅和冷靜，好像他要給你看的不是他的小弟弟，而是一支最新款的衝鋒槍。

喬橋舉手投降：“我錯了，你快別了，我給你安個大的還不行嗎！”

說完，生怕程修反悔，抄起泥人就開始改造。泥不夠了沒關系，可以從過長的四肢上截下來一點，最後仔細地團了個不大不小的圓柱，小心地給泥人安了上去。

程修：“太大了。”

喬橋閉眼開始吹：“不大啊，我覺得你這個格搭配這個大小剛剛好，不然就不協調。”

程修看了一會兒：“有道理。”

喬橋無語蒼天，剛才小了不行，現在大了反而能接了……男人啊。

做完男人開出來的條件，喬橋如願拿到了自己的小泥人，並用得來的泥團把它從上到下好好地包嚴實了，屁蛋和脯還是重點保護部位，特意做了加厚。

程修則把喬橋做的泥人收進了一個小袋子，非常小心，也不知道要拿去幹什麼。

喬橋把小版自己放在掌心欣賞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這服得實在太醜了，像大棉被似的把人包在裡面，之前好歹還有點，被這麼一‘改造’，直接從‘寫實派’降級到了‘象派’，要是擺在屋裡也實在有點不雅觀。

瞄瞄程修，臉皮厚厚道：“喂，你能不能給我做個服啊？”

程修似乎知道在想什麼，角微微一：“沒法做。”

“誒？怎麼就沒法做了！”喬橋不服，“你我……我的時候不是得好嗎？服又不難，不就是弄兩片泥糊上去嗎？”

“要做紋理、褶皺。”他淡淡道，“沒有實比著，我做不出來。”

喬橋眨眨眼睛，懂了，程修這是讓當模特呢。

“好辦。”喬橋叉腰擺了個自認為還不錯的Pose，“你就按照我現在的服做吧。”

程修又‘哦’了一聲：“也行。”

說著，他取了兩團泥開始。

說來也怪，喬橋的時候那個費勁兒，要麼太乾斷了，要麼太了，可在程修手裡這泥就像個小孩一樣無比聽話，三兩下就出了服的前片。

喬橋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的不修邊幅的造型。

“……要不等等？我我我我換條子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