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旦見主子的心上人居然真被二牛拖進去了，腳底抹油趕溜了。

這種事一定要及時通知主子啊，不然等主子回來知道與薑姑娘失之臂，肯定要收拾他的。

至於他走了沒人招呼薑姑娘——呵呵，有二牛在比什麼人都強。

鬱謹隨著四皇子來到齊王府，宴席就設在王府花園。

景明帝一共有八個養活住的皇子，鬱謹默默數了一下人數，除了太子居然到齊了。

見鬱謹來了，幾位皇子神各異，大多數眼中都閃過不屑。

他們雖然是來給鬱謹慶生，捧的卻不是鬱謹的場，甚至不是四皇子的場。

從小住在宮外還去南邊打蠻子的兄弟就這麼一個，自從來了京城也不和他們打道，不借著這個機會湊湊熱鬧怎麼行?

“七弟，和你喝一次酒可不容易啊。”大皇子溫和笑著打了招呼。

大皇子封秦王，說起來境有些尷尬。

景明帝還是一位普通皇子時，大婚多年無子，為了討個好兆頭抱來堂兄家的子當做養子，沒想到還真是靈了，景明帝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陸續生了許多子。待到景明帝出人預料稱帝，佔著長子名分的大皇子便只能低調再低調，以免礙了皇后與太子的眼。

多年下來，大皇子養了老好人的子。

鬱謹認真打量著大皇子，見他看著最老，默默確定了對方的份，這才開口道:“大哥。”

不錯，鬱謹同學回京後鮮與這些兄弟面，連人還對不上呢，印象最深的除了親兄長就是太子。

好在他雖然散漫，一旦上心卻又不同。

最老的是大哥，一臉便的是三哥，看著筋的是五哥，眼珠轉自以為聰明的是六哥，都沒長齊的是八弟。

嗯，還是很好認的。

“七哥，我早就想找你喝酒了，可你現在還沒個王府，沒地方喝去啊。”八皇子端著酒杯笑道，一臉純良。

鬱謹抬了抬眉梢。

他十六歲時已於千軍萬馬中斬下敵方首領頭顱，把人頭放在一邊與將士們大口吃大碗喝酒了，這小王八羔子在他面前裝什麼天真無邪?也不嫌惡心！

“喝酒不在地方，在人。”鬱謹淡淡道。

八皇子一怔，沒想到一個被父皇早忘在腦後的皇子說話居然還綿裡藏針。

這家夥哪來的底氣?

連他都封了湘王，老七算哪蔥?

皇子只有封了王才有自己的府邸與府兵，雖然他們不會去封地就藩，但封地的收全歸他們所有，當皇子時的年俸與此比起來就是九牛一。

可以說，一個皇子只有封王后才有能力組建經營自己的勢力。原因再簡單不過，養人是要花錢的，且花銷巨大。

封王是每個皇子夢寐以求的事，更是朝中臣子衡量一位皇子勢力的關鍵，由此足以說明一位普通皇子與封了王的皇子的差別了。

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八皇子的母妃只是一位舞姬，份卑賤，八皇子又最年，在眾兄長面前一直被著，如今好不容易能在鬱謹面前逞逞威風居然被對方不冷不熱噎了回來，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

八皇子並不是多衝的人，母妃那種份，他若是個躁子也不會平平安安長這麼大。

但人面對認為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時總是不同的，似乎可以肆無忌憚一些。

八皇子也不惱，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提過酒壇倒滿:“既然七哥這麼說，今兒個咱們兄弟就好好喝一杯。”

他說著衝幾位皇子眼:“哥哥們，七哥可是說了，喝酒不在地方在人呢。

咱們今日要是招呼不好七哥，那就是人不對啊，哥哥們說是不是?”五皇子因母妃寵養了大大咧咧好衝的子，聞言笑道:“八弟說的對，今天咱們要好好與七弟喝一場。”

二人這麼一鬧，其他人自然紛紛舉杯湊熱鬧，便連四皇子都沒有多說什麼。

他張羅著給七弟慶生，好名聲已經有了，真的為了七弟得罪其他兄弟可不值得。

鬱謹把酒杯放到長桌上，發出一聲輕響。

“七哥怎麼不喝啊?”八皇子角含笑，“七哥要是酒量不行，那咱就喝點，不打——”

鬱謹把酒壇提過來往面前一放，拍了拍黑黝黝的酒壇子:“拿酒杯喝與個娘們有什麼區別?咱們要喝就用這個！”

八皇子角笑意一滯。

這是將他的軍?

短暫的沉默過後，八皇子掌道:“還是七哥痛快！來人，撤了酒杯，換酒壇！”

他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人不?

一壇子酒喝完， 鬱謹面不改，八皇子雙頰已經燒得似火，其他人同樣強不到哪裡去。

五皇子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子，酒一喝多話立刻多了，抱著個酒壇子大著舌頭道:“跟，跟你們說，我看上了一個姑娘。”

“誰啊?”其他皇子隨口問道。

鬱謹漫不經心拍打著空空的酒壇子。

才喝了一壇酒就了這個德，也好意思找他喝酒，有這個閑工夫他還不如在家裡等阿似呢。

萬一等到了不就賺了。

想到這，鬱謹已經迫不及待，準備起告辭。

誰知五皇子接下來一句話讓他愣住了。

“東平伯府的四姑娘！”

“東平伯府的四姑娘?咦，這姑娘我聽說過，不是因為安國公府的季三看上了一個民退了親嘛，五哥你怎麼看上的?”八皇子好奇問道。

五皇子打了個酒嗝兒:“長興侯世子被抓那天我跑去看熱鬧，無意間瞧見的，一打聽才知道那人兒是東平伯府的四姑娘。嘖嘖，沒想到安國公府的季三是個傻子啊，放著那樣絕的人不要去娶一個民。不過這樣也好，不然我就惦記不著了。”

“五哥，你可有五嫂了啊。”

五皇子嘿嘿樂了:“老八，你這就是孩子話了。有五嫂怎麼了，我也沒打算娶當正妃啊，給個側妃名分他們家還不屁顛屁顛把人送來啊——”

鬱謹猛然站了起來。

眾人一愣。

“七弟，怎麼了?”四皇子直覺不妙。

“我喝多了。”

眾人眨眼:所以呢?

鬱謹笑笑，拎起酒壇直接砸在了五皇子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