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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領頭人烏恩,最是嗜酒,聽了這猴兒釀的做法,忍不住出向往之來,若是這輩子能嘗一口猴兒釀,那真是這輩子都值得了。
宋重錦見狀,忍不住繼續介紹起其他酒來,在他的描述中,這大楚的酒,不僅名字好聽,也好看,有如碧玉的,有如白練的,有赤紅的,有白的,還有清澈見底的。
酒味也各有千秋,有的中帶辛辣,有的甘醇,有的清冽,有的初口綿,可后勁十足,有的口辛辣,如同一線火苗從嚨口竄肺腑……
不說烏恩了,就是他旁邊的副手音也忍不住吞口水了。
在他們草原,只有馬酒,馬酒酸辣,雖然有舒筋、活、健胃的功效,可這個酒對他們草原的漢子來說,酒勁就不夠,連五六歲的孩子也能喝上一大碗不醉。
因此聽說了這大楚國的這些酒后,真是恨不得立刻就肋下生出一雙翅膀來,飛到大楚去。
宋重錦旁邊的副手,恰好是京城有名的老饕,最是會品評各家酒樓菜肴。
聽宋重錦介紹了酒,見草原那邊的人的模樣,就知道他們連這些酒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也就要故意的賣弄賣弄。
將那京城各家的拿手菜,細細的講了幾樣出來,直勾得草原的那幫漢子們,都不說話了,圍著宋重錦邊的副手,一邊聽,一邊吞口水。
那副手也是個捉狹的,說完京城幾家有名的酒樓的特菜,又說起宮里的宴席來。
什麼各的果子,醬菜還有湯品也就罷了。
只說那尾魚翅還有什麼八寶野鴨、掛爐山、五彩牛柳、炒田、片皮豬……
若是外人進來,哪里能看出這是兩國的談判桌?
活生生就是一個食講座啊!
眼看談判的時間到了,草原那邊的人還依依不舍,恨不得讓那副手再講三百回合,不對,再講三百道大菜!
宋重錦捂著,清清嚨,十分果斷的告辭,約好明日再繼續談判。
當然,在離開之前,似乎不經意的,明日會帶上兩壺好酒來請對方嘗嘗。
草原那邊的幾個漢子,眼睛一亮,也不再拉著人不放了。
都期待起明日的好酒來。
兩方在十分友好祥和的氣氛中分道揚鑣,各自回自己的地盤。
草原這邊的一隊人,走出了老遠,落在隊伍后面的一個人,才趁著人不注意,又扭頭回去看著大楚國那邊的隊伍。
即使相隔遠了,可也能依稀分辨得出,那領頭的宋大人,氣宇軒昂,異與其他人。
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這才回頭,揚起馬鞭趕上了前頭的隊伍。
宋重錦本來在回去的路上,正在和其他人說起今兒個草原談判團的這些表現,突然到后面一道視線。
扭頭看去,后左右圍隨的人并沒有異常。
宋重錦看著后,那已經影模糊的草原人,眼中掠過一抹暗芒。
回到大楚國境,大家不由自主的都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草原那邊不會手,不然就真是挑起兩國戰爭了。
可到底草原和大楚國這些年來惡,如今他們這算是試探的接,心里怎麼都沒底。
楚國駐守的將士,自從目送談判團的員離開,就一直嚴陣待命狀態。
就擔心草原那邊出什麼幺蛾子,他們也好沖出去,將談判團的員給搶回來。
此刻見他們平安回來,這上下提著的一顆心,也才放了下來。
清點了人數,沒有問題,這才示意下頭一直待命的軍士們去休息。
宋重錦和談判團的人員,到了駐軍這邊給他們安排的住所。
下頭就送上了飯來。
若是以前,不管誰來,肯定都是大鍋飯,士兵們吃啥,他們吃啥。
這不是,如今駐軍這邊餉銀雖然還不足,可有宋重錦和王永珠在中間謀劃,這幾年來,駐軍的糧草資卻從未短缺過。
上下都能吃飽穿暖了,士氣也就高漲了。
這份人,駐軍這邊上下是記在心里了的。
因此,宋重錦一行人來,特意給他們開了小灶,雖然火頭軍的廚藝一般,可都是真材實料,大塊的,還有年男子拳頭大的饃饃,管飽。
吃了飯,大家才想起,好像草原那邊今天并沒有提他們的要求和條件?
再回想談判桌上的那一幕,大家都開始嘀咕,草原那邊是真的想跟他們談開通商道嗎?怎麼覺草原那邊的人都不怎麼靠譜啊?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算草原有別的心思,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一下午的,大家也沒別的心思了,將草原那邊的機就替他們想出來個十七八種。
宋重錦沒管手下這些人,任由他們去發揮。
倒是下令,讓人立刻去赤城縣,將那各種好酒多取些來。
王永珠聽了口信,又問了幾句。
送口信的是影七,宋重錦和人談判的事,他扮做隨從跟在后頭,自然也見識到了。
此刻跟王永珠一說,王永珠心里就明白了。
不僅準備了幾眼好酒,還將那京城流行的男式和式的錦袍給準備了兩套,這兩套裳沒別的,看上去就一個詞!華貴!
服里織進去了金銀線,是朱紅,上面的的繡花都是金銀線繡,還鑲嵌了各珠寶,看就能晃花人的眼睛。
又有各玩,比如骰子之類的,最后還準備了幾樣十分華麗,黃金上鑲滿了珠寶的杯子和刀鞘。
讓人一并給送到了宋重錦手里。
宋重錦看到這滿滿一大箱子的東西,立刻也知道王永珠不僅明白了他要做的事,而且還給他完善了計劃。
等到了第二日。
宋重錦就換上了那件能閃瞎人眼睛的錦袍,又帶上了兩樣好酒,慢悠悠的就又去了。
果然,宋重錦的今日的這一亮相,草原的那幾個漢子,眼珠子都快沾到宋重錦的服上,扣都扣不下來了。
要知道,草原這邊,最的就是這種熱烈明艷的,今日這朱紅,本就鮮艷,加上金銀線,太一照,熠熠生輝。
尤其是宋重錦型修長,這服穿在他上,不見任何俗氣,只越發映襯得他眉目鋒利,氣質冷冽,真宛如畫中人一般。
在這片荒漠之下,黃沙漫天,每個人看上去都灰撲撲的,唯獨他就是這片天地唯一的亮。
這套服和宋重錦給人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這些草原漢子,進了談判之所里,還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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