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九瞠目結舌的看向王永珠,半日沒回過神來,倒是一旁的宋重錦沒忍住,一口茶“噗嗤——”一聲,盡數給噴了出來。
這一聲倒是讓歷九回過了神,連連苦笑:“你……你怎麼親了,說話還這般口無遮攔?”
這也虧得他如今已經盡數將那些心思都收起來了,加上宋重錦也在旁邊,不然若是傳出去,他也就罷了,王永珠的名聲可就有妨礙了。
王永珠哼了一聲:“你懂什麼?我這心懷坦,有啥說啥!要知道,京城那邊,我們的陛下和皇后娘娘可就最喜歡我這麼說話了。”
這話說得讓人沒法往下接了。
尤其是歷九,畢竟他投靠皇后幾年,給辦事,也著實從皇后那邊得了不好。
紅袖添香的事,雖然開始有些讓人氣不過,可后續的理,皇后已經算是貴人里格外大方明白事理的了。
一國之母,平日里多人結還結不是呢,哪里還會有人追著皇后要補償的?
更不用說,換做宮里其他得寵的貴人,哪里還會給補償,跟你說句抱歉?
直接出點意思來,識相得,你就得老老實實的全部獻上去,求著人家收下。
到時候那些貴人,看心給個三瓜兩棗的,就算是仁慈了。
這次能得五萬兩銀子,除了皇后明理外,自然和王永珠不了干系。
他本以為王永珠是跟皇后之以曉之以理,也許還有別的方面的許諾,才讓皇后這麼大方。
可今兒個聽這話的意思,王永珠就那麼大剌剌直白的跟皇后挑明了?
歷九滿臉的疑,一點都沒掩飾。反正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聰明人,可跟宋重錦這兩口子一比較,自己腦子就有些跟不上了。
王永珠冷笑:“咱們當今陛下和皇后娘娘,那都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打道,玩心眼你玩得過人家?倒不如有什麼說什麼,只怕他們還覺得你是個直爽的子,高看你幾分!皇后缺錢嗎?缺!可能拿出五萬兩銀子來給咱們,那不僅是為了表明是個明理仁的國母,更是因為我跟都說了實話,沒騙瞞著!”
這話說出來,不僅歷九陷了沉思,就連宋重錦也是若有所思。
不過兩人很快都收斂起心思,說起接下來的安排起來。
按照京城傳來的消息,顧子楷估著也就是這幾日該到了。
至于秦博涵,他居高位,位置關鍵,一時也走不開。
更不用說,如今才是談判試探階段,后續這樣的談判拉鋸還有多次,他也沒必要守在這里,差不多定個界限,下面的人去發揮。
等真差不多,該一錘定音的時候,才是他出現的時候。
用王永珠的吐槽,打牌的時候,那王炸不也得留著關鍵時刻用麼?哪里有一開始就將王炸擺出來的?用得著給他們草原這般臉面?
秦博涵已經發下公函,委派了幾位談判的能手,還有一些輔助的人員,都已經隨著顧子楷一起北上了。
所以,這幾日,宋重錦都在準備接待事宜。
畢竟這些人到了這里,就不是短期能走的,恐怕會常駐下來,直到談判結束,簽訂兩國國書之后,他們才能回京城。
因此,這落腳之,也頗有講究。
來的人不,估著約有十來個,這些人也不是就孤一人,這出長差,肯定是帶了隨從伺候的人。
赤城縣的驛站雖然這兩年擴建修葺了一番,可也容不下這麼多人不是?
更何況,這些人都住在驛站了,那這幾年,經過赤城縣公干或者調任的員只怕就住不進去了。
因此得想其他的法子,將這些安排妥當才好。
赤城縣這幾年因為宋重錦治理得好,加上有易市場的存在,各客商經常往來,縣城不僅增加了好幾家客棧和酒樓。
就是那些民宅都多了好多,有外地客商在此地買下落腳的地方,圖以后方便的。
也有本地的居民,擴建了自己的宅院,然后出租給外地客商的。
不說別的,就赤城縣城的宅基地價格,如今都漲了不。
還好,王永珠這幾年,陸陸續續的在赤城縣置辦了不鋪面,還有宅院。
有幾小院落當初就置辦在一起,彼此相鄰,又在縣衙不遠,只隔著兩條街道,略微收拾一下,也就能住人了。
這些人,兩三家的,分住在一宅子前后院或者東西廂里,倒是便宜,關上門自一家,有個什麼況,互相也能呼應,彼此也能監督。
宋重錦先前就給王永珠打了招呼,以縣衙的名義,將這些院子租下來,給那些京城來的員居住。
剛好先前賃房子的客商退了租,如今這幾個院子都騰了出來,早就打掃好了,也安排了幾個使的婆子和看門的老蒼頭。
以后有個什麼靜,也能往這邊送點消息過來。
至于歷九,宋重錦的意思,是讓他下一次談判的時候,也跟著去,畢竟關于商業的一些事,宋重錦他們可能不如歷九心里明白清楚。
一些細節方面,恐怕還需要歷九提醒著。
當然,也是讓歷九悉這里面的況,也是給他鋪路的意思。
歷九心里明白清楚,如今他跟宋重錦是一條船上的人,也就不用虛偽的推辭了。
點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
宋重錦只告知一聲,他知道歷九是個聰明能抓住機會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遇。
歷九不僅是一個能抓住機會的人,更是一個會看眼的人。
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就不是自己該聽到的,也就起告辭而去。
今天來,本就是王永珠請他過來,看皇后這邊的代的。
既然代已經看到了,也拿到了,自然不能多留。
宋重錦和王永珠也沒有虛留,只起送到了門口。
回來后,兩人才商量起顧子楷的事來。
他到了這邊,雖然顧長卿肯定會給他安排好師爺,還有隨從,可到底他們不悉這塞北的況,恐怕還得安排幾個得力的,幫著顧子楷站穩腳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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