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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王永珠雖然心里有所猜測，可也被高氏丟出來的這個消息給砸得一愣。

高氏神微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是啊，誰也沒想到吧，貴中的明珠，定的未來太子妃，下一任的國母，居然跟一個草原莽漢私奔了！簡直是朝廷之恥！”

王永珠吞了吞口水沒說話。

“這事自然不能公之于眾，所以齊樂被病逝，宮中知道的侍和宮，除了太后和先帝邊的幾個心腹外，全部被死。”

高氏想起那幾日，宮里飄著揮之不去的腥氣，數百人因為此事而死，每晚從宮里拖出去的尸，一車一車的丟在了葬崗，遮天蔽日的烏齊聚在葬崗……

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那三皇子病逝是什麼況？”王永珠想了想問道。

“三皇子……”高氏沉默了一下，才嘆息道：“他倒是個癡的，齊樂利用他，和草原大王子私奔功。三皇子得知事真相后，備打擊，當場吐，回府后一病不起——”

王永珠明白了。

“先帝就沒派人去追齊樂和那草原大王子嗎？就眼睜睜的讓他們逃出去？”王永珠不相信，以齊樂和那位草原大王子所作所為，簡直是往先帝和朝廷臉上甩了狠狠一耳，怎麼會就讓他們那麼輕而易舉的離開大楚境？

高氏淡淡的道：“先帝大怒，先是派人包圍了草原使團住所，才知道，草原使團主要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京城。剩下的都是些無關要的炮灰！”

“至于后來，如何追捕草原使團，那就是前朝的事，我和娘親就不知道其中的深淺了。”

“只是恍惚聽說，似乎追捕行十分艱難，損失了不的人手。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讓齊樂和那草原大王子逃了出去。”

王永珠將高氏說的這些消息，在心里串了一下，理清楚了頭緒，才不解的問：“齊樂既然和草原大王子私奔，又間接害得三皇子病逝，為何齊家一年后才被抄家？這其中還有什麼不？”

高氏也出迷茫之來：“按理來說，出了這樣的丑事，雖然皇家為了臉面，暫時不會對齊家出手。可以先帝的格，定然不會放過齊家，等事略微平息后，肯定會讓齊家付出代價。”

“可齊樂的事發生后，先帝卻并未遷怒齊家，而是急將齊大學士給召了回來，還委以重任。直到一年后——”

高氏回憶起那日來，據說那日早朝本來一切都順利，并沒有什麼大事，齊大學士那天早朝上都沒有說話。

先帝那天本來緒還好的，據說還夸獎了齊大學士幾句。

然后書房奏對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齊大學士就惹怒了先帝，先帝然大怒，命令將齊大學士的打天牢，抄了齊家。

王永珠不知道怎麼的，心中突然升騰起一個念頭來。

不過很快將這個念頭制了下去，穩了穩心神，問道：“草原那邊突然攻打我大楚邊境，是在齊家抄家之后還是之前？”

高氏一怔，很快也明白過來，想了想，斬釘截鐵的道：“是齊家被抄家之后！大約齊家被抄家三個月左后，邊關傳來消息，草原突襲我邊關——”

說道這里，頓時失聲了，好半日才喃喃的道：“這麼說來，是齊樂！齊樂知道了齊家被抄家，所以唆使了草原大王子攻打我大楚？”

王永珠沒回答，腦子里飛快的梳理著這復雜煩的關系。

若是這麼著，那就是齊樂知道了齊家被抄家，為報仇，才鼓了草原和大楚的戰爭。

那麼可不可以大膽的推測，齊歡當初離開京城，是不是也有齊樂背后的推手在里面。

不然，以齊歡一個弱子，怎麼會離先帝還有宋弘的掌控，出現在了千里之外，還能平安生下宋重錦？

這麼就說得通了。

那齊歡又為何會死？腹中的那個小金印是不是和齊樂有關？如果齊樂真的有派人保護齊歡，為何會讓齊歡死去！

若是齊樂真是為了齊家，才發戰爭，可為何會任由齊歡去死？

還有，齊家人被發配到邊關，距離草原邊境那麼近，是巧合嗎？還是先帝故意的？

齊樂若是真的為了齊家，為何沒救出齊家人，而是任由齊家人自生自滅？

若是說因為大楚看管齊家人太嚴，可齊樂能從京城逃出去，又有草原的兵，真想救齊家人，未必不能功。

這里面還有太多的疑團待解開！

不過高氏吐出來的這些信息，已經給了王永珠足夠的驚喜了。

起碼，齊家被抄家，肯定和齊樂有關。

至于為何推遲到一年后，這里面有些什麼，暫時不得而知，但是齊樂絕對是導致齊家覆滅的導火索。

想了想，王永珠又追問了幾個細節。

高氏知道的倒是都沒瞞，但是大部分卻都不知。

畢竟一是事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二來，這些皇家聞，高氏也是因為榮宜縣君才能知道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

王永珠心中還是滿意的，見高氏確實對其他的不知了，也就不追問了。

站起來：“夫人給的消息，誠意十足。既然如此，夫人先前提出來的條件，我答應了！”

高氏一直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出一個短暫的笑容來：“那我就放心了！我會讓人去通知趙嬤嬤們——”

說著湊到王永珠邊，小聲的代了幾句，又往王永珠的手心里塞了一樣東西。

這才退開去，給王永珠鄭重地行了個福禮：“這些人就都拜托給你們了！”

王永珠站定，了高氏這個禮，算是接下了這些人的命和未來。

了手里的東西，“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

高氏肩上的擔子一松，終于出了輕松的神：“以后，沒事就不用來見我了！”

王永珠點點頭，走到了門口，想了想，開口道：“夫人若真是為他們好，那就好好活著。有時候，活得比仇人久，就是最好的報復了——”

高氏一愣，低頭品咂著這句話，等抬起頭來，王永珠早就離開了，除了門口守著的心腹婆子姜嬤嬤，這院子里空的，看不到一個人。

高氏好半日后，終于出一個笑容來，低聲道：“我會活得好好的，活得長長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