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孩子到底有多疼?唐曉暖前世聽人說過,假如疼痛分十二級的話,那生孩子的疼痛就是十三級或者更高。
人有多堅強?有句話講為母則剛,床上躺著的方香草量矮小,骨瘦如柴,唐曉暖覺得要是風大的話,肯定會被吹走。但是,現在卻扭曲著臉,忍著疼痛用盡全的力氣,力求孩子能安全健康的出生。
“再端一盆水來。”
唐曉暖聽了連忙跑到門口喊:“熱水。”
嚴栓柱連忙飛跑著去端水,把水遞給唐曉暖的時候,他張的問:“芳草怎麼樣?”
“不好,”唐曉暖說完轉進屋。這個男人雖然現在看著關心方香草,但要是真的關心怎能讓臨近生產的時候還劈柴?所以,沒有給他好臉。
把水放在師傅邊,這時方香草已經幾乎沒有了力氣,程大娘這時又說:“拴住家的,看到孩子的頭了,再堅持一下,想想你的幾個孩子,要是沒了你,們日子更難過。”
幾近昏迷的方香草聽到程大娘的話,里好似升起了一力量,用盡全力氣嘶吼了一聲,孩子終于生出來了。
接下來剪臍帶,給孩子和方香草清洗,唐曉暖因為是第一次,手腳有些笨拙,但是盡量不給師傅添麻煩。
“男娃娃?”方香草問。
程大娘嘆口氣,“孩兒。”
這聲“孩兒”似乎走了方香草所有的神和力氣,癱在床上,眼淚留了出來。
之前已經生了三個娃了,就因為這樣,的婆婆才天天看不順眼。這次懷孕,婆婆說一看的肚子就是娃,所以就是懷著孕不但沒有被照顧,反而要干繁重的勞。
這次又生了一個娃,以后的日子要怎麼過?害怕也無助。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熬一熬就過去了。”程大娘只能這樣安方香草。
唐曉暖幫著師傅收拾好工,師徒二人往外走,外邊那母子倆在門口站著,見到們老人問:“男娃娃?”
程大娘:“娃。”
老人一聽是娃突然打了一樣的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是賠錢貨,當初讓打掉還不愿意,好了,多了一個吃白飯的......”
程大娘無視老人掐著腰罵罵咧咧,走到嚴栓柱邊說:“人坐月子很重要,你想想沒了香草你們一家怎麼過。”
說完程大娘帶著唐曉暖出了嚴栓柱家院子,唐曉暖心有些低落,那個老人自己是人,為什麼那麼討厭孩兒?
程大娘看到了唐曉暖的心不佳,說:“我們是大夫,能治病不能治心,也沒有解萬事的能力,這些事你要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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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師傅,我就是為那個方香草難過,怎麼嫁了這樣一家人。”
程大娘看自家小徒弟鼓著小臉兒說著義憤填膺的話,拍拍的頭說:“是換親......世道就是這樣,給人套千條萬條的枷鎖。”說到最后,程大娘聲音也有些落寞。
唐曉暖看到師傅緒低落,以為是自己影響了的心,連忙笑嘻嘻的說:“師傅,給師兄寫信都這麼長時間了他也不回信,是不是該寫信斥責他一頓。”
“嗯,回去你寫。”
“我可不敢斥責師兄,要不您說我寫?”
程大娘知道小徒弟是在轉移話題讓開心,手拍拍的小腦袋說:“走吧。”
唐曉暖點頭,背著醫藥箱跟著師傅往家走。
......
天一天天的冷了,程大娘用之前唐一峰買的棉花和布給唐曉暖做了一個棉襖,唐曉暖穿上試了試,正好好。
“師傅,真好看!”唐曉暖咧笑著說。
程大娘拿剪刀剪下幾個線頭兒,的針線活兒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丫頭還說好看。
“下來我再給你把袖子改改。”
唐曉暖了下兩個袖子,一個袖口寬一個袖口窄,“不用了師傅,這樣很好。”
每個人都不是完的,自家師傅醫好,做飯好吃,但是針線方面確實欠佳。
程大娘又看了看那一寬一窄的袖口,覺得湊合著也能穿,對針線方面的自我要求一點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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