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諶從太廟中走出來,轉向老慶王一禮,老慶王忙手攙扶。
慶王道:“這邊事了了,快去顧家吧!”
魏元諶應了一聲,拉過韁繩翻上馬,皇室宗親著魏元諶帶著一行人離開,從始到終沒有人敢多言語一個字。
剛剛說是一場祭祀,倒不如說是他們承認了魏元諶的份,誰敢不承認?魏家大權在握,皇后娘娘主持朝政,他們現在倒期魏元諶是趙氏子孫,皇室宗親,只要沒有心思要篡位的,都希政權穩固,國泰民安,這樣他們這些天生的貴胄,才能一直過著好日子。
而那些想要奪權的皇室,下場如何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皇上的兄弟、兒子死了那麼多……那可是洗出來的教訓。
“慶王爺,”終于有人開口道,“元諶大婚,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跟著一起去顧家迎親?”
他們不知道真相也就罷了,知曉了還不前往,那是禮數有失。
“我覺得應該去。”
“我也覺得。”
慶王道:“那還等什麼?還不追過去。”
……
“來了,來了。”
魏家迎親的隊伍就快到胡同口了,馮安平快步跑回懷遠侯府,將消息告訴給顧子言。
“快關好門。”
在顧子言的忙碌下,懷遠侯墻頭很快就“長滿了”國子監監生。
眷們看著這場面不發笑,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紅著臉張。
“隨便從其中扯一個下來,都算是良配了。”
“可不,那都是國子監監生呢。”
聽到眷說話的聲音,墻頭上的國子監監生們士氣更勝了些。
顧子言看向馮安平:“馮表哥一會兒也要幫我們一起攔著。”
馮安平忙擺手,攔魏大人?聽起來就很不安全。
“我就算了,”馮安平道,“我就為你們送消息好了。”
顧子言笑著搖頭,馮表哥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既然這樣他也就不強求。
顧子言道:“那馮表哥就在旁邊看著好了。”看看他怎麼對付魏家人。
隨著禮樂聲傳來,懷遠侯府院子里也跟著一片歡騰,孩子們都爭先恐后地踩高向外張,想要先睹新郎的風姿。
先是看到了馬背上的魏元諶,上的艷麗的吉服,趁著他風姿無雙。
這樣張許久,眾人才將目落在其他人上。
“來了好多人。”魏家迎親的隊伍不到盡頭似的,不知道到底跟了多人來。
“那是慶王吧?”
“還有岷郡王……”
“不宗親呢。”
這邊有人看到宗室,忙去稟告給懷遠侯。
那邊墻頭上的國子監監生目也從剛剛的熾熱變得有些萎靡,一些監生有些站不住了,向墻下溜去,然后被旁邊兩位監生架住了胳膊:“你這要去哪里啊?”
那監生向前努了努:“我瞧見了老師,張兄,王兄就看你們的了。”他哪里敢與老師對詩啊?而且見到老師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準備的那些詩全都不通了,這樣的東西他怎麼好說出口貽笑大方。
“就知道你靠不住,”張監生說著掀開眼皮,面也跟著一變,“章……學也來了。”
聽到章學,顧子言也繃不住了,目向人群中看去,剛好與章學四目相對,對方目炯炯,顧子言強撐著才算沒有一下子鎩羽而歸,他這是失策了,監生再厲害也不敢在老師面前班門弄斧。
“還有裴大人。”
從章學到裴尚青,墻頭上的人倒了七七八八。
站在墻下的馮安平舒了口氣,幸好他沒有自告勇前去……子言是太不了解魏大人,才會那般自信。
“人呢?都哪里去了?”章學笑著上前道,“咦,都是我的學生啊!今日不分師生,只圖個喜氣,你們快快出題,不要誤了吉時。”
迎親隊伍中發出一陣歡笑聲。
監生們里發苦,如果不分師生的話,就不會點出他們學生的份了。
就在監生們遲疑的時候,魏元諶從馬背上跳下,走到顧家大門口,手敲響了顧家大門朗聲道:“岳丈、岳母,小婿來迎親了。”
老慶王揚聲道:“懷遠侯爺放賢婿進門吧!”
迎親的人群中,朱五拽了拽柳蘇的角低聲音道:“所以我們應該是迎親的,還是阻攔的?”
柳蘇裝作沒有聽到,眼下這樣復雜的形,他也給不出答案。
朱五今日問題很多:“那你說,義父親之后,見到魏大人我們該如何稱呼?”他想了好幾個月都沒想明白。
總不能都義父,大人又太生疏了些。
柳蘇心里也在琢磨,有父自然有母,難不要魏大人義母?
“二哥,”朱五輕聲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柳蘇沒有應聲。
朱五道:“我們的份也水漲船高了。”他之前怎麼沒發現,自己的命這般好,果然有個好父母比什麼都重要。
……
“子言他們不頂事,讓人將門開了。”
顧家、林家的晚輩笑著奔走相告,一串監生頂不上一個學。
林夫人本來很是張,聽到這話倒是輕松不。
腳步聲傳來,魏元諶被人簇擁著進了堂屋。
看到了魏元諶,林夫人忐忑的心反而在這一刻平靜下來,諶哥兒很是不錯,將珠珠給他,也能放心。
魏元諶跪下向林祁承、顧崇義和林夫人行禮敬茶。
禮數過后,魏元諶見過屋子里的顧家和林家親友,目落在崔禎上,略微遲疑卻還是喊了一聲:“大哥。”
所有恩怨在這一刻被喜氣沖得煙消云散,珠珠原諒了崔禎,魏元諶也能放下,但絕不會允許有人再傷珠珠。
顧崇義向魏元諶點頭:“去接珠珠吧!”
顧明珠坐在閨房中,邊圍滿了眷,正將前面發生的事講給聽,忽然一句:“姑爺來了。”
眷們紛紛散開。
這一刻,外面嘈雜的聲音仿佛都離遠去,只能聽到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聲,還有翟冠上珠翠叮當作響。
直等到一抹吉服袍角映眼簾,一切才恢復如常。
接著,魏元諶的聲音響起:“珠珠,我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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