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大干一場
各家公主府的調查結果,就放在案頭。
劉詔拿起來,隨手翻閱。
其中記載的容,足以讓他的心變得極壞。
「難道就沒有一個像話的?」他厲聲質問。
林書平躬回答,「回稟陛下,各家公主府的況大致都差不多,沒有誰比誰強。」
他倒是敢說實話。
啪!
劉詔將資料丟在書桌上,「這麼說來,公主下嫁果然沒一個能把日子好好過下去。」
「老奴不敢欺瞞陛下,的確是這樣。」
劉詔雙手背在背後,在大殿走來走去。
他就一個寶貝閨汝,讓下嫁,然後每日裡飛狗跳,日子一團糟,他為父皇自然於心不忍。
莫非就沒有辦法解決此事?
著外面天。
今兒天氣沉沉的,猶如他的心。
「去將汝來。算了,還是朕去見。」
劉詔記得顧玖的提醒,和汝談話一定要心平氣和。否則非得被汝這個死丫頭氣死不可。
父兩人,談了整整一個時辰,偶爾也發了爭吵。
不過總況還是好的,父二人算是達了一致。
汝高高興興去找衠哥兒。
劉詔則是找親親娘子訴苦。
他告訴顧玖,「朕和汝談過了。這死丫頭,心想要氣死朕。」
顧玖問他,「吵起來了?」
劉詔點點頭,「吵了幾句。哎,朕還是爭不過,同意出海。你是沒看到死丫頭變臉有多快。上一刻還在哭哭啼啼,下一刻就笑著說父皇最好。」
顧玖哈哈一笑,半點不同,「知道汝有多難對付了吧。做父母的,永遠都爭不過子,你也不用沮喪。」
「難怪世人都說孩子都是討債鬼。」
「我們還一口氣生了四個討債鬼。」
劉詔問,「你說讓汝出海,等吃了苦,是不是就能知道好歹。乖乖回京城聽從我們的安排?」
「別做夢了!不會有那一天的。」顧玖直接破劉詔的夢。
劉詔不樂意了,「怎麼就不會有那一天?」
顧玖搖搖頭,「你還是不瞭解你閨。格堅韌,只要下了決心,再苦再難都會堅持下去。指一點困難就讓回頭,純粹白日做夢。這一點像你,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劉詔一臉得意,「朕的國自然像朕。不過朕聽你這話,貌似是在貶損。」
「一定是你耳朵出了問題。」
劉詔耳朵,真的是他耳朵出了問題嗎?
當然!
此刻,顧玖特別真誠。
……
閨要去海外,為父皇的劉詔,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給。
還是讓顧玖給攔住了。
「你給金銀財寶沒用,不如幫多幾個人才。」
「還有幫組建一支能征善戰的海軍,讓自己想辦法去降服那幫驕兵悍將。」
「這都是必須經的過程,我們不可能事事替辦好。如果你事事手,最終結果有可能付出命代價。」
「該放手的時候就必須放手。寵的同時,也狠得下心。」
「休要拿那種眼神看著本宮。也是本宮的孩子,本宮狠心,都是為了好。」
為了汝,夫妻二人不知爭吵了多回。
當然,每一回都是劉詔妥協。
劉詔不能不妥協。
因為顧玖在這件事上更理智,更有計畫。
劉詔的寵,就是毫無理智的寵。
在出海這件事上,沒有理智是最大的錯誤。
到了後來,劉詔負氣,「朕不過問此事,全都你做主。」
顧玖直接將他這句話當了耳旁風。
因為劉詔說的這話就是放屁。
第二天,他又會屁顛屁顛跑來心,指手畫腳,扮演著一個慈父外加搗蛋鬼。
顧玖氣得想打人。
汝心虛,跑到宮外住進齊王府。
告訴劉,「父皇和母后和好如初之前,我不會回宮,我怕挨打。」
劉呵呵冷笑,「吵著要出海的人是你,父皇母后終於同意讓你出海,你又心虛了。不如你就別出海,老老實實留在宮裡,讓父皇給你指一門婚事。」
「做夢!」汝堅決不肯留在京城。
「你就是不想讓我出海,因為有一天,我會超越你,會比你做得更好。」
「本王拭目以待。」
劉眉眼一彎,含笑看著汝。
氣神十足的汝,讓人見了,都得生出一豪氣。
汝挽著劉的手,「大哥,你嫌棄我嗎?」
劉抬手,在額頭上了一下,「嫌棄得不要不要。」
汝皺著鼻子,「你不能嫌棄我。我出海,圈地為王,是為你開疆拓土。你是大周的皇帝,域外土地終歸也會屬於大周。我會永遠臣服你,不和你作對。」
「就算你真的同我作對,我也不怕的。因為我會把你打趴下,你知道好歹。」
「哼,你就知道欺負我。」汝控訴。
劉笑了起來,「這會就耍小孩子脾氣,平日裡就囂張得不行。」
汝得意道:「這善加利用自己的優勢,我從母后上學來的。我終歸是姑娘家,我得學會將劣勢變會優勢,攫取利益。」
「你才多大一點,就想這麼多,不累嗎?」
「不累啊!反而覺著很有趣。大哥不也一樣嗎。」
「我是男子,又是嫡長子,生來就注定背負重擔。」
「大哥你是注定背負重擔,而我是主背負重擔。大哥,你可是我們的榜樣,千萬不要讓我們失。當然,我允許你偶爾脆弱,躲在沒人的地方哭兩場。」
劉哭笑不得,「本王不會躲在沒人的地方哭兩場,你說的分明是你自己吧。」
汝笑了起來,「這都大哥發現了,大哥厲害。」
「拍馬屁。說吧,到底想要什麼?」
「大哥,把你邊那幾個師爺借給我唄。」
劉緩緩搖頭,拒絕了汝,「我的人始終是我的人,他們只效忠我。借給你,你能放心使喚?就不怕他們在背後打你的小報告,把你所有的計畫都告訴我。到時候,我是不會客氣,我會直接派人摘桃子,搶奪你的果實。」
汝皺眉,「這麼險的計畫,你得執行。你怎麼能當著我的面說出來。你既然說出來,可見你就沒打算這麼做。你就是嚇唬我。」
劉笑了起來,「你還得練練啊!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把計畫告訴你,不等於我不會這麼做。人的想法是會變的,過個十年二十年,我覺著時機合適了,派軍隊出海,不是不可能。所以,你的邊人,你的謀士,你的核心團隊,你得自己去。從別人手中借人才,乃是下策。」
「明明是大哥捨不得將幾個師爺借給我,故意說這些話嚇唬我。」
「是啊,大哥就是嚇唬你!你被嚇壞了嗎?」
「怎麼可能!」
汝一豪氣。
劉很歡喜。
他給想辦法,「去軍事學院,去各大書院尋人才。帶上報司的人,讓他們將你挑中的人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你要出海,所以最好挑選南方人。南方廣大,不能只挑選一個地方的人,最好南方各個州府的人都挑選幾個,如果他們彼此之間有矛盾那就更好。
不怕手下人有矛盾,就怕手下人一團和氣。有矛盾,方能互相制衡,不會被矇蔽視聽。一團和氣,當心手下的人合起來欺瞞你,凡事都將你蒙在鼓裡。」
汝將劉的話牢記在心頭,「大哥當初挑選人才,就是這麼辦的嗎?」
劉沒否認,「我手下的人,主要分為南北兩派。祖籍南邊的人又分多個地域,彼此之間磕磕絆絆,矛盾不。北邊這一派,同樣來自多個州府,同樣有著矛盾。聽起來是不是很混?就像是朝堂上朝臣們打架一樣。然而,這卻是效率最高的組合。
任何一派都無法一家獨大,也就意味著,沒人能矇蔽本王。本王代的事,他們會全力以赴。因為如果他們做不好,他們的位置就會被對手取代。這就是母后一直強調的良序競爭。」
汝有些苦惱,如何駕馭下人,是一門需要長久修煉的功課。
這方面,還很弱。
劉的頭,繼續提點:「你看母后手下的人,都是侍,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團和氣,彼此競爭鬥。鄧存禮算一派,白仲算一派,黃卓算一派,容信算一派。就連後來才到母后邊伺候的許有四,馬小六,都有自己的派系人脈。聽起來很,做事卻很有效率。說了這麼多,你明白了嗎?」
汝重重點頭,「謝謝大哥,我再回去琢磨琢磨。」
「別一個人瞎捉,有什麼不懂的就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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