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穩如狗
「剛剛分宗又是籌建書院,又是指婚給皇子,這是什麼運氣?」
「是走了狗屎運吧!」
「宮裡頭對新民孫家未免太重視。」
「搖一變,就了外戚。換了我,我也分宗,單獨立宗祠。」
「孫狀元這老匹夫,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切,所以才會急急忙忙分宗。」
「定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幕!」
「生活秀還在一本正經報導分宗一事,殊不知這分明就是一場易。」
「這老頭壞得很!以為他老糊塗,結果算計得比誰都明。」
孫家的熱度,看樣子一時半會下不去。
孫狀元整日忙碌,總能到大家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眼神。
我懂,我們都懂。
幕嘛!
孫狀元一臉生無可。
他明明是被架在火上烤,結果世人都認定他佔了天大的便宜,和宮裡頭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連孫家本宗的人,也都這麼認為。
二房四房跑過來,找到他,「你不地道啊!」
「你要籌建書院,和大家說一聲啊!幹什麼非要分宗出去。」
「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吱聲。雖然分了宗,大家還是一家人嘛。」
「服個,族長那裡我們替你求,族中的資源隨便你用。」
「這個書院,一定要打上我們孫家的烙印,傳播我們孫家的學思想。」
「籌建書院不便宜啊!還要免費供養學子,每年都是一大筆開銷。也只有皇后娘娘有這個魄力,也有這個財力,可以連著開幾家書院。」
「有了皇后娘娘的金錢供應,儘可能多招收學子。如此一來,我們孫家的聲勢也能跟著壯大!」
孫狀元聽完了二房四房的話,只想做一件事。
呸!
「爾等是將皇后娘娘當了冤大頭嗎?」
「皇后娘娘修建的書院,孫家妄想夾帶私貨,取而代之,真不知『死』字怎麼寫。」
「這是皇后娘娘的書院,是朝廷的書院,不是孫家的書院。」
「孫家可以自辦書院,沒人攔著。」
二房四房見孫狀元怒,很著急。
都是一家人,態度能否和善一點。
得到皇后娘娘的重用,也不能翻臉不認人吧。
做了外戚,果然罵人的聲音都比以往更大聲。
二房和四房苦口婆心:
「辦書院,若是能收取束修,那還好。只是這樣一來,書院規模有限,估著最多只能招收一二百人。能得起束修,買得起筆墨紙硯的人,畢竟是數。」
「只有像皇后娘娘這般,只要能考書院,一切免費,方能擴大書院規模。」
「然而,免費供應一切,開銷甚大。家族還有這麼多人要養,哪能便宜了外人。」
「唯有借皇后娘娘的書院,方能大規模傳播我們孫家的學思想。」
「書院建後,需要教書的先生。我們孫家人完全可以勝任,這也是替皇后娘娘分憂。」
「你們三房雖然已經分宗,然而我們都姓孫,依舊是一家人。本該同氣連枝,共富貴同患難。」
「籌建書院這等好事,兄弟啊,你可千萬不能吃獨食,將我們都撇開啊。」
讀書人爭權奪利,一樣市儈,令人厭惡。
孫狀元直接「呸」出聲。
「瞧瞧你們的臉,真是令人不齒。」
「當初山河書院剛立的的頭幾年,還沒打響名聲,老夫要是沒記錯,山河書院曾對孫家發出過邀請。邀請孫家人到山河書院授課講學。當時你們都是怎麼說的,忘了嗎?你們忘了沒關係,老夫都記得一清二楚。」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破爛書院,也敢請我們孫家人授課講學,真是毫無自知之明。是這麼說的,對吧。」
二房四房訕訕然,很丟臉。
說過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啊。
還是要替自家人辯解一番。
「此一時彼一時。」
「誰能想到山河書院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就,能生生國子監一頭。」
「後來我等都願意到山河書院授課,奈何書院不肯發出邀請。我們好歹是孫家人,總不能跑到書院自薦。那多沒面子。」
「如今你在籌建書院,正好解決了我們的難題。我們都願意到新建的書院教書,待遇方面比肩山河書院就了,要求不高。」
呵呵!
就這,還敢大言不慚要求不高。
知不知道山河書院給夫子們待遇,一年至五百兩。
包吃包住,妻兒子的吃喝開銷,基本上也包了。
若是能寫文章,能順利發表,還有厚的潤筆費。
逢年過節,書院會有額外的獎勵。
零零總總下來,山河書院的夫子,最差最差一年也能拿到六七百兩的收。
大部分人,一年下來,能拿到上千兩的收。
像三元公楊元慶,周世安這樣頂級人,一年的收則四五千兩,多則數萬兩。
周世安出版《場》那年,是潤筆費就拿了兩三萬兩,絕對是土豪。
而且這本書,每年還在陸續給他帶來收。
平日裡給《山河書院報》供稿子,一個月說也有幾十兩收。
至於三元公,更不得了。
《三元公講論語》一些列叢書,都是科舉必買書籍。
靠著這些書籍的潤筆費,三元公年年蟬聯山河書院收榜榜首。
楊氏家族,翻過上富貴生活,能夠買房置產,靠的都是三元公的潤筆費。
等於是三元公一人,養活了整個家族。
可想而知,他的收有多高。
山河書院的教書先生們的收,在這個時代,絕對的高收。
這也是為什麼,山河書院的流很小很小。
凡是進了山河書院的人,即便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也沒見誰辭職不干。
山河書院的學子,很多人的目標就是有朝一日,能留在書院。
即便不教書,做個普通辦公人員也。
很多考上兩榜進士的山河書院學子,也都夢想有一天,能回到書院教書育人養老。
山河書院的吸引力就是這麼強大。
並且一年比一年強大,門檻一年比一年高。
山河書院剛創辦的頭幾年,廣撒網,到找人教書。
當初,對山河書院答不理的人,如今統統高攀不起。
問孫家人後悔嗎?
自然是後悔的。
早知秦王能登基,顧玖能做皇后娘娘,說什麼當年也要紆尊降貴來到山河書院教書。
時間再往後推一點。
皇后娘娘邀請孫狀元到山河書院教書的那一年,大家就該跟著一起到山河書院教書。
如此一來,山河書院也有孫家一席之地。
可惜啊!
世上沒有後悔藥。
好在,機會又有了。
孫狀元籌建書院,就是孫家人的機會。
分宗?
不存在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孫,打斷骨頭連著筋。
水不流外人田,孫狀元一定要照顧自家人。
二房同四房就是這麼自信。
孫狀元呵呵冷笑。
真是一群妄自尊大的傢伙。
憑什麼認定,他會唸著舊。
怎麼就不想想,皇后娘娘再大度,也不可能容忍朝廷的書院變孫家的書院。
真以為,天下文壇離開了孫家就轉不了嗎?
然而他深知族人的尿,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尤其是事關書院,學思想這些方面,孫家一定會據理力爭。
若是爭不過,也要胡攪蠻纏。
孫狀元想辦法將人打發,「書院還在籌建,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等到書院修建完畢,我自有主張。」
「有你這句話,大家就放心了。你一定要記住,一筆寫不出兩個孫,都是一家人,這等大事好事,萬萬不可便宜了外人。」
「我自有分寸!」
看出孫狀元面不耐,二房四房識趣離開。
走的時候還承諾,一定會幫著三房在族長面前說好話。
孫狀元不置可否,眼神十分嫌棄。
讀書人清高?
那是因為沒有讓他們心的東西,所以可以表現得清高。
一旦涉及到利益,名譽,讀書人屁的清高。
爭搶起來,不會比市井潑婦更講究。
送走了本宗的人,孫狀元招來長子,「老夫明兒就搬出去。本宗那邊若是來人,就說老夫出遠門,歸期不定。」
「不知父親搬到哪裡居住?」
孫狀元想了想,「就搬到國子監那邊住。你人到那邊置辦一套房子,老夫明兒就搬過去。」
新的書院,地址位於鐵軌沿線路段,山河書院同國子監的中間位置。
相較而言離著國子監更近一點。
為了躲避本宗那邊的人,孫狀元搬到國子監山腳下的兩進小宅院居住。
每天乘坐雙軌馬車,前往工地,或是約人喝酒,趁機邀人到書院教書。
離著平壩車站一里遠的地方,就是工地。
新的書院,就設在此。
工地熱火朝天,異常繁忙。
仔細看,偌大的工地,其實分了兩,中間隔著上百米遠。
今兒工地迎來了一位貴客。
老柱國公乘坐馬車,來到工地轉了一圈,渾濁的雙眼著星。
「右邊工地,是新書院。左邊工地,就是未來的軍事學院。」
「為何將軍事學院修建在書院旁邊。不怕兩邊打起來嗎?」
「國公爺多慮了!軍事學院,也要學習文化。兩家挨在一起,互惠互利。」
馬小六陪在柱國公邊,替柱國公講解此地規劃。
柱國公沒看出多大的互惠互利。
他更擔心的是,兩邊的學子互相看不順眼,三天兩頭鬥毆。
軍事學院的學子,他不擔心,肯定能打贏一幫書呆子。
唯一擔心的是,皇后娘娘拉偏架,袒護書院學子。
「軍事學院佔地將近一千五百畝,設有三個校場,方便練。皇后娘娘說了,後面幾個山頭,將來都會劃歸軍事學院,隨便整。只要不死不殘,學院學子儘管往死裡練,目標是打造一支兵強將。」
馬小六與有榮焉,說起話來,都著一子興驕傲。
柱國公不置可否,他讓車伕拉著他,圍著工地轉悠。
沒路的地方,他就下車自己走。
一大把年紀,還要往山上爬。
下人擔心不已,手扶著他,他還一臉嫌棄。
「老夫沒到走不路的地步。不就一個小山坡,難不住老夫。」
山上沒路,走得很艱難。
柱國公老當益壯,無需攙扶,順利爬上山頂。
大冬天,累得滿頭滿臉全是汗水。
下人趕將披風給他披上,當心著涼。
柱國公還特嫌棄。
馬小六趕勸道:「披風還是要的。國公爺要,萬萬不能在這檔口生病臥床不起。」
柱國公聞言,想想有道理,這才沒有拒絕下人送來的披風。
一覽眾山小!
偌大的工地,就像是螞蟻搬家一樣。
「公爺請看,軍事學院已經完了房屋結構。等到明年開春,第一批教室就能修建完畢投使用。」
柱國公心起伏,上卻說道:「老夫一大把年紀,做不了。」
「公爺太謙虛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對公爺寄予了厚。大周第一所軍事學院首任院長,非公爺莫屬。」
柱國公捋著鬍鬚,「朝中能勝任軍事學院院長的人,非老夫一人。而且老夫這些年也沒什麼建樹,子孫也很平庸。陛下和皇后娘娘為何會欽點老夫的名字,還請公公指教。」
馬小六笑了笑,笑得高深莫測。
「公爺想知道原因,不如下山,親自去問娘娘。」
「哦?娘娘也在這附近?」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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