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查賬
景明三年,秋。
京城渭水碼頭,南來北往的船隻匯聚於此,走人的,走貨的,熱火朝天。
為了方便走貨,三和快遞自己掏錢,在碼頭修建了一條鐵軌,直接通往三和快遞京城倉庫,也是三和快遞的大本營。
雙軌馬車,一趟又一趟拉著貨,比人力快多了。
弄得其他貨棧的人十分豔羨。
「看什麼看?那是我們玩得起的嗎?老實背貨去。」
貨棧管事,一筆敲在力夫的頭上。
力夫嘿嘿一笑,「就是羨慕。」
「你羨慕個屁。有了這個,你們統統都沒活幹。」
「瞧管事說的話,就算有了鐵軌,不還是需要人把貨從船上背下來。」
「去去去,趕背貨。要是耽誤了時辰,扣你們的工錢。」
力夫嘻嘻哈哈,走了。
夥計上前,同管事嘀咕,「東家為何不將貨棧修在三和快遞倉庫邊上,就可以沾,一起走雙軌馬車運貨。」
管事了眼皮,「想什麼呢,你以為三和快遞的是那麼好沾的?」
「這裡面有什麼名堂,管事說說唄。」
管事輕咳一聲,「想要沾,就得守著三和快遞的規矩。第一條規矩,如數納稅。咱們貨棧,為什麼生意不斷,不就是因為……懂了嗎?」
夥計恍然大悟,「懂了!」
「懂了就去幹活。」
「三和快遞真的著客商納稅?」
「不用著納稅,這事就是你我願的事。三和快遞不是戶部,他犯不著著人納稅。」
「既然如此,幹什麼還讓客商如數納稅?」
「還能為什麼,三和快遞背後的東家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說要納稅,誰敢說半個不字。」
「不是說兵部在三和快遞也有份。」
「就知道聊天,趕幹活去。廢話真多。」管事耐心耗盡,踢了一腳,將夥計趕走。
一艘三層漂亮的樓船,靠了岸,吸引了碼頭所有人的關注。
夥計跳起來,「樓船,是三層大樓船。管事,我去看一眼就回來。」
夥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管事都來不及反對。
三層大樓船真漂亮,雕樑畫棟,奢華高調,整艘船都寫著「老子有錢」四個大字。
「他的,總算到了京城。」
一個中年胖子從樓船走出來,穿金戴銀,罵罵咧咧。
胖子全上下,看上去比樓船還要高調。
甲板上,一個三十來歲的清瘦男子輕輕掃了眼胖子,胖子罵咧咧的立馬閉。
「大倉船廠造的樓船,的確很舒服。」清瘦男子隨口說道。
「張老爺說的對。」
其他人紛紛附和。
這一群如暴發戶一般的人,皆是南方各地礦主。眾人以清瘦男子張老爺為首。
他們名下既有私礦,也有在衙門登記納稅的合法礦產。
這一次府搞礦產清查,一個沒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被清算。
北邊因為西涼淘金熱鬧騰,南邊就在為金吾衛封礦鬧得沸沸揚揚。
是上百人的械鬥,就發生了無數起。
府頭痛,彈劾府,金吾衛的奏章四面八方飛京城。
然而朝堂上卻毫無靜。
這不對勁啊!
礦主們沒能讓朝堂大佬主持公道,反而收到自京城寄出來的信件,讓他們配合府,派幾個代表來一趟京城。還說有大富貴等著眾人。
礦主們面面相覷。
他們堵住府的員,你來我往,數次鋒,總算弄清楚府的勾當。
關外,海外,六品起步的?
只是值不值得用現有的礦場去換?
眾人遲疑。
金吾衛虎視眈眈,大有不合作就抓人下詔獄的流氓架勢。
罷了。
胳膊擰不過大,先去京城淌一淌深淺,看看朝廷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於是,以張姓礦主為首的一二十個礦主,坐著樓船,來到京城。
後面還跟著幾艘船,全是他們的夥計和護衛。
下了船,投宿京城最豪華的客棧。
這幫礦主,全都是不差錢的主。
張姓礦主,名張生水。
眾人之所以以他為首,因為他和京城張氏同宗。
京城張氏有位姑嫁了京城顧氏,正是皇后娘娘的大伯母。
有著這層關係,張生水理所當然被人推舉為這次談判的代表核心人。
張生水先是給京城張氏遞上拜帖,順利見面,對京城對朝堂的況有了個大致的瞭解。
之後才給鎮軍將軍府顧家遞上帖子,以晚輩份去拜見皇后娘娘的大伯母張氏。
張氏拿著拜帖,看了好幾遍,「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門親戚。」
大兒媳小張氏在一旁說道:「這人家裡是開礦的。聽聞府在南邊查封私礦,鬧騰得極為厲害。」
「府查封私礦,他們跑京城做什麼?難不是要找朝廷告狀嗎?」
「那倒不是。據說是府要給大家一場富貴,他們進京,是為了探一探朝廷誠意。」
張氏當即明白過來,「為皇后娘娘的大伯母,搖一變了香餑餑。他給我下拜帖,莫非是想通過我試探皇后娘娘的態度?」
「婆母要見他嗎?」
張氏琢磨了一會,「你是說府在清查南邊私礦,北邊沒靜?」
「北邊暫時沒靜。或許是因為北邊近一兩年一直在鬧騰的緣故。」
張氏搖搖頭,又點點頭,「北邊沒靜,恐怕和西北軍西進西涼有關係。罷了,這些朝廷大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何必過問。你派人去把他請進來吧。總歸禮數差了些。」
張氏決定見一見張生水,又嫌棄他的禮數差。
張生水被請進鎮軍將軍府,在花廳見到了張氏。
「侄兒給姑母請安,頭次拜見姑母,一點心意,請姑母笑納。」
張生水遞上禮單,丫鬟接過,放在張氏面前。
張氏掃了眼,禮單很厚。
微蹙眉頭,給大兒媳小張氏使了個眼。
小張氏心知肚明,悄悄退下,準備回禮。
「坐吧!你們那一支,老以前聽娘家人提起過,只是多年不曾來往,有些生疏。」
「都是我們禮數不周。從今以後會年年派人到京城送節禮。」
「那倒不必。你這是第一次來京城?」
「正是!」
張氏同張生水天南海北的閒聊,並不說正事。
張生水本人也不著急。
直到用過酒席,他起告辭,也沒提一句他來京城的目的。
彷彿這就是一次親戚之間的普通會面。
這倒讓張氏高看一眼。
管家送他出門,並回禮。
張生水說什麼也不肯收,跳上馬車就跑了。
管家無可奈何,只能如實回稟張氏。
張氏聞言,哈哈一笑,「隨他去吧。」
「張生水不曾過問任何有關府和皇后娘娘的事,也不肯要回禮,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意?」
小張氏有些不解。
張氏笑著說道:「他只需要讓人知道他上我們家做客,並且留下吃了一頓酒席就足矣。府知道他和我們家有親戚關係,總歸會對他客氣些。」
「這些開私礦的,彎彎繞繞多。他送來的禮單著實太過厚,收下沒問題嗎?」
「打聽打聽他住在哪裡,找機會回禮。」
「兒媳曉得!」
……
以張生水為首的一群私礦主,暫時在京城安頓下來,著有別於南方的風土人。
西涼淘金熱還在發酵,報紙上也在鼓吹。
國子監周圍的房子炒的火熱。
這群人,全都是不差錢的主。
好奇雙軌馬車,特意去驗了一番。
車票是小錢,上了豪華車廂,又是吃又是喝,消費近百兩。
車站員工都將這群人當了南邊來的土豪鄉佬冤大頭。
車站站長牛老大一掌拍在手下夥計的頭上,「能這麼說食父母嗎?給老子伺候好了!要是多來幾個這樣出手大方的老爺,這個月大家的獎金就都有了。」
「好嘞!」
夥計們齊聲答應。
礦主們坐著雙規馬車樂此不彼,一趟又一趟。商量著找寰宇車行,到南邊給他們修一條。
「用來拉礦極好!」
「本太高,不如用力工。」
「力工忒慢,哪有這個快。」
「府關停我們的礦場,鐵礦,銅礦都該漲價了吧。」
「先不說漲價的事。府將我們晾在客棧,這麼多天只出現了一個小吏接待,到底何意?」
「難道耍我們的嗎?」
「真是豈有此理。」
「不如回去得了。」
「來都來了,總得談一談。談不攏再說回去的事。」
「哼!我就不信府和金吾衛能一直盯著所有的礦場?總有撤走的那一天。等他們撤走,我們就開工。」
「著什麼急!來都來了,好生看看,多借鑑借鑑別人生意經。」
張生水一發話,所有人都結束了這頓牢。
「張老爺,難道我們就一直這麼等著?」有人發出疑問。
張生水盯著車窗外面,「快了!」
他們已經到了京城足足十天,府繼續晾著他們,很沒道理。
「估計這幾天,府應該會派人來見我們。大家打起神,到時候別說話。先聽聽府說什麼。」
「行!就聽張老大的,你是讀過書的人,比我們這群大老都有見識。」
穿書成了宮鬥劇本里的砲灰小公主,娘親是個痴傻美人,快被打入冷宮。無妨!她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還精通音律編曲,有的是法子幫她爭寵,助她晉升妃嬪。能嚇哭家中庶妹的李臨淮,第一次送小公主回宮,覺得自己長得太嚇人嚇壞了小公主。後來才知道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公主,擅長下毒挖坑玩蠱,還能迷惑人心。待嫁及笄之時,皇兄們個個忙著替她攢嫁妝,還揚言誰欺負了皇妹要打上門。大將軍李臨淮:“是小公主,她…覬覦臣的盛世美顏……”
禮部侍郎之女江晨曦知書達理,才華橫溢,一朝入選東宮,奈何三年無所出,被太子休棄,淪為全京城笑柄。江晨曦不愿連累家族,自請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三年后,帝京第一美人前來庵堂捐贈。她被扣上一頂沖撞貴人大不敬的污名,被強行毀容。此時江晨曦才知曉…
嘉禾愛慕沈雲亭,可沈雲亭眼裏只有銀硃。 他喜歡銀硃,珍視銀硃。銀硃卻嫌他出身貧寒,生怕和他沾上關係。 一向怯懦隱忍的嘉禾,頭一回鼓起勇氣去爭取。 她的寶貝,別人不珍惜,她自己來寵。 嘉禾期盼着總有一天,她能焐熱沈雲亭冰冷的心,他也會反過來寵寵她。 但喜歡是勉強不了的,沈雲亭對她從來只有冷漠和無視。 嘉禾用心準備的點心,他從來不吃。嘉禾一針一線縫的荷包,他丟在一邊。嘉禾小心翼翼哄他,只換來他的冷笑。嘉禾把自己交給他的那晚,他沒有一絲憐惜。 沈雲亭不情不願娶了嘉禾。新婚當晚,嘉禾等到半夜也沒等到沈雲亭,滿心失落以爲沈雲亭不會來找她之時,沈雲亭來了。 他一改往日冷漠疏離,溫柔地撩起她的紅蓋頭,捧起她的臉輕吻,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上輩子的沈雲亭從窮書生到位極人臣,人生起起伏伏數十載,嘉禾陪着他趟過泥潭,走過血路,闖出一片天。 所有的溫情都是嘉禾給的。 臨了什麼都有了,嘉禾卻不在了。 再睜眼,沈雲亭重生回到與嘉禾成親那晚。一切都還來得及,嘉禾還在,她眼裏的光還亮着。 成親後,沈雲亭把嘉禾捧在手心寵着,嘉禾心裏比吃了蜜還甜,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 上輩子生死攸關之際,她和銀硃只能選一個人活,沈雲亭選了銀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