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的頭顱從永安帝麵前飛過,腔子中的熱噴了他滿。
鼻端滿是濃濃的腥味,上漉漉似是淋了雨,眼前的青年看起來悉又陌生,手中長刀寒閃閃。
“你——”永安帝張,卻仿佛有什麽堵在了腔裏,激得他瞬間無法呼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皇上!”周山大驚失,把永安帝扶住,大聲疾呼,“護駕,快護駕!”
兩側的錦麟衛與金吾衛湧了上來,警惕對著衛晗。
文武百則嚇傻了眼,個個呆若木。
衛晗提著刀,向前一步。
刀尖上的滴落下來,明明隻是零星點點,卻令所有侍衛下意識齊齊後退。
當著皇上與滿朝文武的麵一刀斬殺了國師,這樣的衝擊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巨大的,甚至可以說擊潰了許多人的心弦。
那可是國師啊,能呼風喚雨、斷人生死的神仙中人,就連在皇上麵前都能坐著。
開王一刀就把神仙砍了?
這樣的衛晗給眾人帶來何等力,就可想而知了。
“妖道已除,周公公還喊護駕幹什麽,這時候不該喊太醫嗎?”衛晗淡淡開口,邊說邊取出雪白的手帕輕輕拭刀尖。
周山角不停抖,大恐懼之下竭力喊了一嗓子:“傳太醫!”
很快一群太醫提著藥箱跑來,把仍在昏迷的永安帝帶走了。
宮門前一時隻剩下大眼瞪小眼的滿朝文武。
首輔陶朔鼓足勇氣上前一步,沉聲道:“王爺怎能前帶刀,驚了聖駕!”
衛晗抬了抬眼簾,看向前方。
眾臣不由扭頭看,卻不知道他看的什麽。
迎著無數不解、警惕的目,衛晗平靜道:“楊大人可能忘了,這是在宮外。本王沒想到皇兄會帶著諸位在此迎接,沒來得及解下佩刀。”
陶朔一滯,想斥一句強詞奪理,卻不敢真罵出口。可眼下國師被殺,皇上昏迷,為百之首若是一聲不敢吭就太難堪了。
“王爺為何一來就對國師舉刀?”
衛晗微微皺眉:“不是要清君側?”
陶朔忍不住反駁:“這隻是那些臣賊子造反打出的幌子而已!”
衛晗揚眉,語氣更淡:“若是這樣,國師一死那些臣賊子不就沒了名正言順造反的理由。楊大人到底在氣惱什麽?”
陶朔一怔。
咦,開王說得好像有道理。
京城因為錦麟衛濫殺年輕子而起的子與國師不開關係,可偏偏皇上隻聽國師的。如今國師一死,那些藩王沒了清君側的名號,皇上也不會再被國師影響,可謂兩全其。
這麽一想,陶朔突然不憤怒了。
等等,皇上還昏迷著呢!
陶朔臉一正:“雖是如此,王爺此舉還是莽撞了,皇上——”
衛晗淡淡打斷他的話:“楊大人,如果本王有做得不妥之,也該是皇兄來教訓我。你說是麽?”
還沒等陶朔找到反駁的說辭,衛晗接著道:“楊大人若是擔心國師之死會引起子,大可不必,數萬朝軍正在城外紮營,完全可以穩住任何局麵。”
這話一出,眾臣齊齊心中一凜。
開王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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