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人聞言一愣,這雲卿什麽時候來的,剛才的對話聽去了多,正疑著要如何開口。
雲卿後的流翠提著食盒跟了進來,開始謝氏讓出去守著的翡翠也趕進來,給謝氏到了杯茶水潤氣。
雲卿走上前去,十指纖纖,在桌上放金條的方盒上一過,一雙眸如月燦爛,笑道:“百兩黃金的確是不了,一般人隻怕是金子都沒見過呢。”
本來心裏還有著點忐忑的馬夫人,頓時鬆了口氣,半掩著絹扇,暗道,瞧著這沈府大姐長得跟仙似的,到底還是個商賈之,沾著滿的銅臭味,看到錢就丟了魂,麵上笑道:“是啊,就算是我啊,也看到這麽多金子呢。”
“是嗎?”雲卿濃卷長的睫輕輕的了,角漾開一諷刺的笑容,抬起頭時候,臉上的笑容溫婉和氣:“原來馬夫人是這個意思啊,在齊大人的眼底,一紙訂婚不過值個百兩黃金,是一份可以隨意買賣的契而已,今兒個雲卿算是長了見識了,想必以後這下的婚約隻要出的起價錢,那就可以隨意的取消,什麽妁之言,金口之約,那都沒有意義,簡單的以金銀論之好了。相信到了九月的政績考評裏,提刑按察司一定會給齊大人記上一份大功的。”
這話棉裏帶針,聽得馬夫人心肝兒一一的,大雍自開國以來,雙帝製定了一條員考核之法,每年三月,九月提刑按察司將省、府、州、縣各級員政績和名都會做一個統計考察,呈上臺,這上麵記錄的一切關係了員升遷。
大雍的員不僅僅需要能力出眾,還需要品德好,若品德不好,也難以得到重用。
“沈姐真是開什麽玩笑呢,提刑按察司哪有空管這些家事呢!”馬夫人臉上笑容一僵,勉強的吐出一句話來。
“提刑按察司有空沒空我當然不知道,不過他們從不開玩笑就是。我娘下午還有事要理,就不陪馬夫人在這裏嗑牙了。”雲卿明的一笑,轉坐在了紫鍛塌上,端起茶杯來。
端茶,送。
手指的拽住扇柄,馬夫人看著雲卿幽黑深邃的眸,裏麵閃現的芒點點如碎金,著幾分攝人的犀利,莫名的就有點心驚,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使勁的搖了幾下扇子,轉頭著謝氏,“沈夫人,今日這事……”
“我也乏了,不再招待你了,翡翠,送馬夫人出去吧。”謝氏早就想送了,此時更是一會兒都不想看到馬夫人這張臉,生生的對著翡翠擺手。
“那好,等下次再。”馬夫人歡快的應了,瞟了一眼桌麵,就要走出門,謝氏開口住,“慢著,這個還請馬夫人你拿回去,我沈家雖不是什麽高門深府,但是廉義寡恥還是知道的,沈家不曾做錯什麽,齊家也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罷,將方盒一推,翡翠立即拿了往馬夫人手中一放。
“哼!”眼見這遊之事失敗,馬夫人的胖臉也拉了下來,兩頰的一抖,捧著方盒冷笑,“真是給臉不要臉,現在還給你們幾分麵子,到時候鬧出什麽來,莫不顧老一輩的意!”
待馬夫人的影消失在竹簾後,謝氏才泄了口氣一般,琥珀連忙拿了個靠墊放在後,這才舒服了一點,轉頭看著雲卿坐在一旁,皺眉道:“你怎麽不好好呆在屋中休息,跑到這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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